木叉走進了河裡。
早晨的河水有些涼,蕭天鳴打算速戰速決,認準目標就快速出杆,不等水裡的魚反應。
“由於水中折射的原因,魚的實際位置和你觀察的不一樣。所以,下手的位置必須比你觀察的目標向前推一點。”蕭天鳴嘴上說道,手裡卻毫不停歇,只要看準目標就果斷出手。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蕭天鳴已經收穫了四條魚的戰利品,比昨天晚上快了不少。
“看來,插魚還是要趁早啊!越早的魚兒越好插。”蕭天鳴手上忙碌,嘴上也不歇息。
歐陽芷看著蕭天鳴那副得意的嘴臉心裡氣得直咬牙,恨不得讓河裡的魚吞了他,但在蕭天鳴越來越多的戰利品面前卻又不好反駁,只得蹲在岸邊握緊雙手不斷地給河裡的魚兒加油打氣,祈禱魚兒不要遭到蕭天鳴的毒手,像戲耍她那樣好好地戲耍蕭天鳴一番。
願望是好的,只可惜與現實差別了太多。蕭天鳴不僅沒有因為歐陽芷的詛咒而放慢腳步,反而越幹越順。不知不覺之中,岸邊的戰利品已經堆積成了一座小山,大大小小有**條。
涸澤而漁是一種不明智的行為。蕭天鳴不蠢,懂得見好即收。見魚兒夠吃了,也就沒有再繼續。蕭天鳴收好木叉,一臉得意地從河裡走上了岸邊。
“還是按照昨天晚上的分工,你去搭烤架,我來剖魚。”蕭天鳴穿好鞋襪對歐陽芷說道。
“憑什麼要按你說的那樣分工!”歐陽芷瞪大眼睛,不滿意地說道,“這回,我們換一下。”
蕭天鳴上下打量了一下歐陽芷,懷疑地問道:“你確定你會殺魚?以前,你殺過魚?”
“沒殺過魚,難道昨晚沒看過豬怎麼殺魚嗎?刀拿給我,你去搭烤架。”歐陽芷狠狠地瞪了蕭天鳴一眼,攤開手掌向蕭天鳴索要那把匕首。
蕭天鳴在歐陽芷強烈的要求下,只好將匕首交給她,自己走回山洞搭烤架,臨走的時候不忘對歐陽芷交代了一番:“我那把鋒利非常鋒利,使用的時候小心一些,不要割到手了。”
“知道了,你怎麼那麼囉嗦。”歐陽芷嘴上表現得不耐煩,心裡卻對蕭天鳴的關心感到開心,“以前,他可沒有這麼囉嗦的囑咐過我。”
俗話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不是那行人,不做那一行。看似簡單的殺魚被歐陽芷這個門外漢操作起來卻是異常的困難。要不就是魚沒有抓穩,從手上滑到了地上;要不就是不知道從何下刀,抓起魚就是一陣猛砍。魚背被歐陽芷亂刀看得傷痕累累,魚腹裡面的內臟卻是完好無損。搭好烤架站在遠處偷看的蕭天鳴實在看不下去了,只好走了過來。
“我說大小姐,你這是在剖魚還是在洩憤啊?”蕭天鳴懷著同情的心情看著被歐陽芷亂刀砍得體無完膚的那條可憐吧唧的魚,除了表示遺憾之外,不知道該不該對歐陽芷表示譴責。
“我在用血的教訓給這魚上課!”歐陽芷手拿匕首,毫不示弱地對蕭天鳴回擊道。
“不知道歐陽老師上的什麼課?”蕭天鳴配合歐陽芷說道。
“逃生課!”歐陽芷理直氣壯地對蕭天鳴說道。
“那不知道歐陽老師在這節逃生課上講的是什麼?”嘴角顫抖了幾下,蕭天鳴鼓起勇氣向歐陽芷請教道。
“逃生課,逃生課,顧名思義上的是自然是逃生啊!這個你都不知道。”歐陽芷用一種“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態看了蕭天鳴一眼,無奈地解釋道,“這魚連你的木叉都躲不過,被你硬生生地從河裡插了起來,難道你不覺得它的逃生技能很不過關嗎?如果它的逃生技能過關的話,你覺得它現在會血淋淋地躺在這裡,而不是在河裡歡快地游泳?現在,知道了吧!”
“……”蕭天鳴抬起頭無語地望著天空,終於明白了歐陽芷的良苦用心:她饒了這麼一個大彎子原來是在變著法罵自己會插魚也聰明不在哪兒去。不過,她似乎忘了很重要的一點:這些魚雖然沒有逃過自己的木叉,但卻逃過了她的木叉……
“我看課就上到這兒,剩下的工作你來做。”歐陽芷拍拍手將匕首交給蕭天鳴走人了。
“歐陽老師,不知道我是應該繼續給它們上逃生課呢,還是給它們上解剖課?”蕭天鳴笑著對歐陽芷陶侃道。
“隨便!我只要在半個小時後吃上烤魚就成了。”歐陽芷面無表情地對蕭天鳴說道。
蕭天鳴朝歐陽芷翻了翻白眼,拿起匕首熟練地颳起了魚鱗。
蕭天鳴見歐陽芷看得疑惑,不禁對其解釋道:“這是魚鱗!吃之前最好颳了,不然會引起消化不良。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