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傳球的頻率在克洛澤受到貼身逼搶的時候會上升的更高——看起來就好像他在有意躲避著與1860球員的身體接觸似的,或許也不是故意的,只是身體下意識的反應,而如果是後者的話那就更為有趣,因為人們下意識的動作其實更能反應內心的真實需求。
腦中略略回放了一下克洛澤的資料,卡爾迅速想到了很關鍵的一點。
上個賽季末,克洛澤的右膝嚴重受傷,他的整個夏天都用來恢復治療,甚至錯過了今年德國做東道主的聯合會杯比賽,當新賽季開始後,克洛澤的身體大致復原,因為對錯失聯合會杯感到非常不甘,克洛澤從賽季一開始就在拼命打比賽,他的表現一直很出色,射手榜和助攻榜上排名都佔據前列,所以人們並未對他的膝傷投去過多關注。
但傷害畢竟是存在過的,哪怕治療到疤痕都消失了,那些曾有過的病痛和磨難也一定在內心封存著。
這應該就是原因,克洛澤有球狀態受到逼搶會更多的選擇傳球,而不是1VN直接過人的原因:他潛意識中害怕與對手的身體對抗會讓身體再度受傷。
卡爾想他找到了有可能扭轉戰局的一個突破口。
他巡視了一下球場,朝距離自己最近的波爾蒂略招了招手。
慕尼黑1860現在在場上戰術保守,連波爾蒂略和耶卡斯這兩名前鋒也沒什麼任務,只是在中圈附近不停跑動協助隊友防守,所以吸引他的注意力非常簡單。
波爾蒂略幾乎是一看到卡爾的動作,就邁開兩腿跑了過來。
“什麼事,老闆?”
卡爾朝對方勾勾手指,在對方靠的更近,兩腳都差點踩到邊線後,才將腦袋湊了過去。
“給丹特和揚克爾傳個話,讓他們多注意一下不萊梅11號。”卡爾將嘴唇附在波爾蒂略耳邊,低聲吩咐道:“只要是11號拿球,就讓他們上前進行搶斷,最好的貼身防守,動作可以大一點,但別犯規,就死死粘著,讓對方誤會……”
卡爾當然不會讓球隊後衛再度給克洛澤增添傷病,那有違競技精神,而且也沒必要,他要做的,只是合理利用一下比賽規則,為對方增加點心理影響。
波爾蒂略乖乖聽著,身體一動不動。
兩人在場邊的舉動引起了解說員蓋納的注意:“喔,奧斯頓在和他的球員說悄悄話,他們說的是什麼?難道慕尼黑1860又要變陣了麼?”
直播鏡頭切近給了二人頭部特寫,卻難以看清卡爾的的口型,慕尼黑1860的年輕主帥一直從未鬆懈過對攝像機偷拍的警惕,他在與隊員耳語的時候,也用一隻手捂在嘴邊,讓外人壓根看不到他嘴巴說話時的口型,也解讀不出他到底說了些什麼。
攝像機只能拍下卡爾側低著頭的小半張臉,以及波爾蒂略紅彤彤的臉蛋,和紅彤彤的耳朵。
……
比賽已經過去了27分鐘,
慕尼黑1860的戰術沒有做出任何改變,雲達不萊梅也沒有。
就在蓋納和電視機前無數球迷都在奇怪,卡爾到底對波爾蒂略囑咐了些什麼的時候,場上局勢再度發生了變化。
那發生在上半場第35分鐘,弗林斯禁區右路橫傳球給克洛澤,克洛澤上前包抄,揚克爾見狀緊緊貼上克洛澤,他們兩人的手臂幾乎都挨在了一起,但因為揚克爾並未作出任何犯規動作,所以主裁判沒有吹哨。
足球剛剛飛抵克洛澤腳下,揚克爾已兇猛的下腳剷斷,克洛澤的反應稍微慢了一拍,足球被揚克爾鏟飛。
厄齊爾拿到了球,轉身飛速跑向中場。
這是慕尼黑1860自上半場變陣以來的第一次反擊,球員們忍耐了幾十分鐘的進攻慾望徹底被激發,他們的跑動快速簡潔,非常有效率。
帶球過半場之後,厄齊爾傳球給隊友邵佳一,然後加快速度向禁區突破,邵佳一與耶卡斯、厄齊爾做了幾次倒腳配合之後,禁區前沿一腳遠射,足球飛向了球門中路。
耶卡斯原地起跳,試圖頭球攻門,但他的動作卻受到雲達不萊梅後衛們阻撓,額頭只不過擦著了足球邊緣。
正當耶卡斯為錯失這次射門機會而扼腕嘆息的時候,厄齊爾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後,抬起右腳對下落的足球來了一記凌空抽射!
“TOOOOOR!慕尼黑1860進球了!”
扳回一球之後,獅隊士氣越發高漲,他們開始對比賽充滿信心起來。
第37分鐘,雲達不萊梅前鋒克拉什尼奇的一腳遠射被施瓦茨將球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