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於熟悉這支球隊的球迷來說,他們更喜歡又愛又恨的稱之為“神經刀”。
雲達不萊梅是一支屢屢給人驚訝的球隊,他們習慣性抽風,可能這一場比賽裡屠殺拜仁三四個球,也可能下一場比賽又被保級隊0:5爆菊。
雲達不萊梅的缺點很明顯,不穩定就是這支球隊最大的弊端。
這也是“鸚鵡軍團”在德甲歷史中屢創佳績,但哪怕是在最輝煌年代也難被人尊稱為“霸主”的原因。
霸者,長也,居首位,一時之間無人能撼動其統治地位,試問一支表現從不穩定,時而大勝,時而慘敗的球隊,哪怕球踢的再漂亮,又怎麼能被稱作“霸主”呢?
而一支球隊是否穩定,與球員整體實力無關,與主教練的戰術素養也無關,它與信念有關。
這也是卡爾一直在追逐在強調的,關於球隊精神氣質的問題。
卡爾為這場比賽做了充分的準備,但他不敢說慕尼黑1860就一定能贏。
因為慕尼黑1860今天的對手實在是太習慣不按理出牌了。
99、雲達不萊梅
世界足壇中有許多教練球員都不是虔誠的教徒;但他們中絕大多數人卻都非常迷信運氣。
從賽前賽後的各種習慣;到著裝方式;再到比賽時穿的內褲襪子的顏色;甚至是走出更衣室大門的時候先邁出的是左腳還是右腳……只要他們做了其中一件事,然後打贏了比賽;那麼他們就會認為這是好運的象徵,並一直將其堅持下去;反之,則堅信這種行為或物件給他們帶來了壞運氣。
比如說98年世界盃時,法國隊每場比賽開始前都會親吻門將巴特斯的光頭;前英格蘭隊長博比·摩爾堅持自己要是最後一名在更衣室穿上短褲的球員;阿根廷前國門戈耶切亞如果參加了點球決勝;會在球場上小便;法國國家隊主帥多梅內克決定首發陣容時會先看球員們的星座等等。
擁有迷信習慣的不乏那些高智商高學歷的教練球員,他們也知道這不科學,但卻改變不了,也不願改變這個習慣。曾有學者對此研究過後說:“歐洲足壇人士普遍擁有迷信習慣,那並不是愚昧的表現,而是屬於心理學的範疇。‘運氣說’能給人的心理帶來極強的暗示作用,增強或拉低球員的自信、實力的發揮,並間接影響到比賽的勝負。”
有一個例項可以為此作證:球王貝利曾在一次比賽後將球衣送給了球迷,但在之後的比賽中他卻陷入了進球荒,貝利認為是這件球衣的緣故,於是透過朋友不顧一切的將球衣收回,當球衣重回貝利手中後,他立刻回覆了神勇的狀態,屢屢進球。不過那時候的貝利並不知道,他朋友幫他要回的球衣其實並不是他想要的那件,而是他在某場糟糕比賽中所穿的一件球衣。
卡爾大部分時候是冷靜理智的,但因他本身有著旁人難以相信的經歷,所以對於足壇流傳的諸多迷信說,都是抱著不置可否的態度。
好的不靈壞的靈,歐洲也有跟這個意思差不多的俗語。
現在這句俗語就在卡爾身上應驗了。
比賽前,他曾有些擔憂的想“如果這次碰到的是打瘋了的鸚鵡軍團就麻煩了”,然後慕尼黑1860在威悉球場的確看見了一支“死了都要攻”的雲達不萊梅——
雲達不萊梅在開場後7分鐘內就製造出了兩腳射門。
一腳被科赫撲了出去,另一腳卻擦著獅隊門將的身體鑽進了球網。
1:0,比賽不過開始幾分鐘後雲達不萊梅便已領先。
但這還沒完。
第15分鐘,弗林斯左側發動進攻,博羅夫斯基拿到傳球后禁區內遠點射門,足壇撞在了門柱上反彈回去,適時插上的不萊梅前鋒克洛澤門前頭球點射,科赫靠著極其驚險的飛身一躍才險險將這個球給撲出去。
17分鐘,波爾蒂略的中路凌空抽射被對方門將賴因克撲出,慕尼黑1860反擊失敗。
19分鐘,雲達不萊梅中場球員米庫從邊路突破,他試圖帶球內切卻被揚克爾阻撓後,將球傳給了隊友弗林斯。
弗林斯禁區右路抬腳射門,動作完成之前卻遭到了1860後衛丹特·桑托斯的搶鏟。
丹特與弗林斯靠的極近,幾乎是身體貼著身體,他從弗林斯身側抬起右腳,試圖將球捅給幾米外接應的隊友奧戈。
正在這時,球場內突然爆發出一陣猛烈的噓聲!
慕尼黑1860球門後面就是主場球迷看臺,他們朝著丹特發出震天動地的噓聲,連帶著許多不雅的動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