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從園中走過,忙求助道:“班長,班長!”
哪知道邵泉聽見,低著頭匆匆走得更快,一會就沒了影子。
“你以為誰會罩你這個窮酸?”
那幾人哈哈大笑,其中一人道:“你們知道不,昨天邵泉把他排到哪個房間去了?”
“哪個?”
那人神秘兮兮的撮起嘴:“天甲一號。”
幾個人都是一愣,隨即爆發出一陣大笑。為首的吳監生嘴角也抽動一下,扯出一絲敵意的冷笑。
“看不出來邵泉那馬屁精也有這等創意,哈哈哈哈……”
趁著這幾人正在說笑,趙丹鳳扭身就跑。
“嘿,這小子跑了!”
“追!修理他!”
風華絕代霍先生
學生們朝霍容行禮,霍容亦回禮,他氣態出塵宛若仙人。趙丹鳳定定地凝望著他,只覺得這種風姿不可言說,心裡愈發來了一股無名業火——
霍容你就算有些本事,又如何敢嫌棄於我?
相由心生,她這般暗地裡咬牙切齒,面上也不禁流露出一絲兇蠻,一臉要活吃霍容的神情。
“這位同學,你來背誦《諫逐客書》。”
趙丹鳳猛地一個激靈,騰身站起來,不小心用力過猛帶動了書桌,墨汁飛揚,潑在左邊的同學身上,那人不光臉酷,發怒的樣子也挺有氣派,頓時拍案而起劍眉倒豎,一臉要吃人:“你搞什麼東西?”
霍容手掌做了個下壓的手勢,示意肅靜。那人按捺下怒氣擦拭著袖管,坐下時不忘黑著已被墨汁濺黑的臉怒視單小風。
霍容道:“你叫什麼名字。”
“學生單小風。”還是咬牙切齒。
霍容眉頭微微蹙起,低頭翻了一下學生名冊,口裡念念道:“你姓單。”
廢話,單小風不姓單難道姓風,我怕我說出我姓趙嚇死你啊。趙丹鳳收住臉上的惡氣,笑眯眯作謙恭狀:“學生的確姓單。”
霍容眼中掠過一抹異光,卻飛快地低垂羽睫,似是把什麼給掩了下去,語調平靜地道:“這篇《諫逐客書》是傳世名作,還是要背出來才好,你下課回去,再好生用點心。”
《諫逐客書》趙丹鳳七歲就隨著皇兄一起背,早已滾瓜爛熟,只是面對著霍容,一時心亂如麻,開不了口罷了。只好默默坐下,心神恍惚地捱到下課。
霍容是見到了,可是卻好像除了來上課沒什麼交集。趙丹鳳心想,到底要不要去找霍容,當面和他攤牌呢?
一群監生圍了上來。
“連個《諫逐客書》都不會背,還號稱千里挑一,臭窮酸當我們天甲班是垃圾堆,什麼人都能收?”
“我看就是個不學無術的傢伙!”
“真是越想越氣,不知道這小子交的什麼好運,以前我們背不出來是要被罰抄書的!”
“喂,你快說,你是買通的什麼人,才進的我們班?”
趙丹鳳被對方攥住衣領。
趙丹鳳原打算一直藏鋒裝作不會功夫,卻因為剛剛見過霍容心情正差,像是過年的炮仗,一點就著:“手拿開。”
“小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今天就好好修理你。”
對方揪住她的衣領,趙丹鳳順勢靠到對方跟前,伸手扳住對方手臂輕輕一扭,那人一聲慘叫背過身去,手臂被她反剪在身後。眾監生都嚇了一跳。
趙丹鳳在皇家獵場時常騎射,練就了些皮毛功夫,加上對方是嬌生慣養的富家子弟,一下子被她鉗制住,痛得嗷嗷直叫。
趙丹鳳環視周圍,監生們不知道她的功夫有多深,都小心地退後。她鬆開那人的手,聲音很大,像是說給眾人聽:“今兒個心情不好,別惹我。”
說罷扭身出了廣業堂大門。
壯漢吳宗文抱著臂膀嘿嘿冷笑,盯著趙丹鳳的背影:“看來你幫這小子還真是多此一舉,對方可是個練家子。想來你陸見歡也被人騙過去。”
陸見歡把佛珠手釧從雪白的手腕上褪下來,漫不經心地在手裡搓揉把玩著,對於吳宗文的挑釁,只以淡淡微笑回應之。
霍容離開廣業堂後,並沒有直接回敬一亭休息,而是去了彝倫堂。
彝倫堂乃是國子監的藏書之地,其規模在京城內僅次於皇宮大內的藏書處。霍容時常來這裡查閱備課所用資料,故而每一處地方都熟稔。他拐了幾個彎道,停在角落內一面巨大的書架前。
他伸手抽出一冊書,漫不經心地翻閱。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