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鵲起的破滅教教主,懷破滅。
“教主,雪族的大周天八卦陣確實奇妙,不過此陣耗費的靈氣也十分巨大。兩天下來,此地的靈氣明顯減少。依屬下看,至多兩天,破滅絕情陣便可將之攻破。”
懷破滅身邊,一位陰狠中年人笑道。
“四天?呵呵,四天我可以殺多少人,攻破多少勢力?這個雪族,還真是讓我不省心啊。”
懷破滅冷酷一笑,令陰狠中年人都心臟一抽。
這次陰狠中年人從山莊裡出來,輔佐這位年輕人。本以為很好糊弄,沒想到對方卻是一頭世間最惡毒的豺狼,單論心性之兇狠,陰狠中年人甚至覺得,無人能出其右。
僅僅數個月時間,在懷破滅的帶領下,破滅教在北雪國南征北伐,攻陷了不知多少個武林勢力,毀滅了不知多少個武林世家。
那些一開始就投降的還好說,那些抵抗了一陣的勢力,幾乎沒有一個躲過被滅門的下場。
而每次殺人,懷破滅眼中都會露出那種興奮至極的光芒,就彷彿,這是他人生中唯一的樂趣。
大陣在破滅教高手的攻擊下,震動不已。而此刻的雪族內部,一群雪族高層正在爭論不休。
“族長,敵人都主動打上門來了,我們雪族不該宰退卻,應該予以重擊。”
一位雪族長老說道。
“不行!祖先有命,除非是天命之人解開詛咒,帶領我們出世,否則我雪族絕不能離開這片地方,更不能與任何人為敵。”
立刻有人反對,是好久不見的瓊長老。
“所謂事急從權,難道我們要看著破滅教攻進來嗎?更何況,祖先的遺命流傳了那麼多年,限制了我雪族多少位英勇兒郎!依老夫看,與其默默無聞地待在這旮旯裡,落寞一生,還不如傾巢而出,博他個輝煌一時!”
那位主戰的長老臉色通紅,大聲喝道。
瓊長老繼續堅持祖命不可違。
雙方各有簇擁,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一時間,這群雪族長老爭得面紅耳赤,不可開交。
“夠了!”
坐在主位上的年輕人沉聲一喝,雪族長老們立刻住口。
年輕人一身白衣,不過不是唐風月那種月白色,而是雪一般的白。他的眉毛也是白色的,如同兩柄倒插的雪劍。
白眉之下,是一雙如深黑海洋裡的寶石般閃閃發亮的眼睛,射到哪裡,哪裡的空氣都好似凝固。
這位年輕人,正是雪族當代族長,雪玉璽。
此刻,雪玉璽英俊而威嚴的臉上,盡是一片肅穆,道:“瓊長老,上次你說的那位天命之人,如今何在?”
此話一出,眾人都將目光投向了瓊長老,哪怕是主戰一方的白長老等人,都露出期待之色。
瓊長老無奈道:“聽訊息稱,他在黎天國。”
雪族之人,講究機緣的不可強求性。
因此哪怕瓊長老確定了唐風月就是天命之人,也只是在大周國時口頭相逼,並沒有真的動手逼唐風月來雪族。
起初,隨著天命之人的訊息傳開,雪族眾人是無比興奮與亢然的。因為他們在此地困了太多年,早就想要大舉出山了。
每個人都相信,只要他們走出江湖,雪族的力量必將讓天下人顫慄!
可是一年又一年,足足五六年過去,天命之人依舊未來。如今,雪族內部充斥著一種強烈的聲音,認為天命之人並沒有將他們雪族當一回事。
這種沮喪,為雪族很多人帶來了無助與迷惘。
甚至於白長老等人的主戰情緒,又何嘗不是一種極度失望之下的自我放逐。
“哼,什麼天命之人,根本靠不住!”
果然,聽見瓊長老的話後,白長老臉色一變,大聲怒道。
瓊長老想說什麼,但偏偏反駁不出話來。
這些年,他暗中多次派人送信給唐風月,希望他能來雪族一趟,但都毫無音訊。在他心裡,說不難過是假的。
雪玉璽將瓊長老的表情看在眼裡,道:“祖命不可違。”
瓊長老心下一鬆,然而雪玉璽話鋒一轉,又道:“但我雪族也不是任人欺辱的。相信留下遺命的雪族祖先,也不想看到我們因為遺命而束手束腳,失了本來血性!”
瓊長老大感不妙,那位主戰的白長老則露出笑顏。
“族長,你的意思是?”
一位長老試探問道。
雪玉璽站了起來,雄偉如山的身體無比挺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