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熱切,英俊的臉龐在燈光下顯露出聖潔的光芒,宛如教徒一般。那是一種對情感的忠貞,最執拗不過的虔誠無畏。
顧維心裡湧起絲絲縷縷的痛,她怎麼會聽不出來楚衍是在譏諷她,但面對楚衍,她的舉止神情依然鎮定自若,平靜無波:“阿衍,總統這個位置歷來是楚家的,即便你把總統當得有多稱職,也掩蓋不了你不是楚家子嗣的事實,沒有國民會接受這樣一個你。如果你一味不娶唐天瑜,一旦楚文緒長大,楚家第一個要棄之不用的棋子就是你。到時候楚家拿你的身世做文章,你不想下臺都難,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把自己逼上絕路不管?”
走到懸崖邊上,總要有一個人站在他身後提醒他回頭,她做錯了嗎?
“總統之位很重要嗎?”這話初聽很尋常,但卻綿裡藏針,語帶機鋒。
她脫口而出,毫不猶豫:“重要,必要時它能保護你的命,所以你必須坐穩它,誰敢扯你後腿,那就是跟我顧維有仇”
楚衍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嘴角帶著嘲諷的微笑:“你變了,也許你一直都是這樣,我只是不願意看的太清。”
顧維臉色變了,說不上是不是變得有些陰寒,總之臉色很難看,但她並沒有發怒,而是聲音壓抑道:“兒子,面目全非的那個人不是我,是這個世界,它讓我明白了一件事,世界不是你我的世界,不是我們想幹什麼,就能幹什麼。我知道我變得面目可憎,有時候我看著鏡子,會忽然認不出鏡子裡的那個人是誰?午夜夢迴,我時常會想起我年輕的時候,那時候我固守自己的天地,因為太過聰明,被很多同齡人排斥。連你外公都說,我朋友太少了,催促我應該常出去走走,多接觸一些年輕人。當時我還滿不在乎的告訴你外公,我說朋友太多了並不好,這說明了解你的人有很多,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