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著一群人退到了玲瓏鎮外的一處地方,李卓臉色陰沉的站在大野地裡,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總之,現在的李卓整個人都好像被蒙上了一層陰影,遠遠的就能感覺到他很不爽。 身旁的人好幾次想上前去勸,最後都生生忍住了沒有動彈。 身材短小的那位也是,心中想去勸一勸,又怕哪句話觸怒了李卓,反而被遷怒了就不好了。於是一群人就在不遠處這麼幹等著,直到李卓思量了很久,才一揮手把眾人叫到了眼前,沉聲問道,“都說說吧,你們是怎麼想的?” 身材短小那人說道,“事到如今,京城是定然回不去了。不如…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老大,我們逃吧!” 他之所以敢這麼說,就是因為李卓手底下的這批人,大多數都是光桿司令一個,無家無業的,要麼是孤兒,要麼是逃難來到京城的,要麼家裡有老母已經去了的,總之這群人就是草根出身。 李卓當時之所以在五城兵馬司混起來,也是因為這批老弟兄都是一直跟著他,一起闖出來的。至於那些有家有業的,只佔了三分之一還不到,都是後來慢慢加進來的。 眾人聽了他的話,神色各異,心中什麼想法的也有。 “逃倒也是個辦法,只不過要逃到哪裡去呢?”有人開口問道。 李卓點頭,顯然很贊同這人的問話,問到了點子上。 身材短小那人斟酌了半響說道,“定然不能為匪,那是沒有出頭之路的。” 李卓掃了他一眼,為他清奇的死路感到無語!他堂堂的副指揮使,可能去落草為寇嗎?落仙崖那兒現在還埋著不少屍骨呢!不到走投無路之時,他是決計不可能去當匪的。 “當匪是不可能去當匪的,當匪還不如去當兵呢!如今邊城有異動,當兵說不定還是個機會!”有人不忿的嚷嚷道。 李卓一聽眼睛瞬間亮了,開始思考這個可能性。 身旁有人見李卓沉思,立馬開口說道,“對!說不得也是個機會,不過一定不能去二皇子那邊的人下面,那簡直就是自投羅網…而放眼各處邊關,也只有江三公子那兒最有機會…” 眾人:…… “江辰?”李卓喃喃說道,眉頭皺了起來。 眾人面面相覷,不善的看了那人一眼,說來說去,去江辰那裡可算是投敵啊!但是除了那兒,確實也沒有什麼其他更好的去處了!眾人大眼瞪小眼,一時之間有些糾結。 去別的地方沒有機會,去那兒人家能要嗎? 畢竟剛剛才搶過晶石,這轉頭又帶著人去投? 這特麼都叫什麼事? 這時,身材短小之人突然看向那人,問道,“我說,你該不會是元家那小子安排的臥底吧?” 那人一聽怒了,伸手就往他頭上拍了一巴掌,“臥底?我和你是一起跟著大人走到今天的,我老孃沒了的時候你還去送過殯,你跟我說臥底?” “我這不是就說說嘛,你怎麼還當真了?你這個主意,你這主意這也太損了吧?你問問兄弟沒,誰會願意去江家那邊?” 眾人再次面面相覷,你看我我看你說不出什麼話來。 這時,有人咬牙道,“只要有機會,只要那邊收我們,投了又如何?反正我們也沒得手,又是奉命乾的搶晶石的事兒。這事也不是不可行!” 李卓看了他兩眼,突然開口,“就這麼定了,先去邊關看看。如果不行,那就再另想其他出路。那些有家有室的我也不強求,你們該回京中回京中,莫要再跟著我了。” 李卓話音剛落,便有幾人領頭過來說道,“多謝大人體諒,我家只有我一個獨子,我若不回爹孃無人照料…” “大人,我妻子已有六個月身孕,邊關卑職也去不了了…” 李卓擺擺手,點頭應下,見陸續過來跟他告別的有五六十人,心中還算滿意,開口說道,“那好!自此一別,各位多加珍重。以後山高水遠,祝各位越走越好。” 身材短小那人見李卓沒說什麼狠話,於是站出來冷聲說道,“你們走是走了,但是記住不該做的事千萬別做,若是被我知道誰去告密陰了咱麼這些兄弟,那麼這幫人只要能跑出去幾個,定然會殺他全家!” 領頭幾人連忙說道,“不會的,副指揮使大人對我等恩重如山,我等必不會做出此等下作之事。” “是的,請副指揮使大人放心…大人若是不放心,不如將我等綁在這樹林中一夜,明日有人路過自會救了我等…”也有人這麼說道。 李卓見他眼中盡是坦蕩之色,擺手笑道,“都是自家兄弟,倒是不必如此。我李卓信大家!若是有朝一日我混出個人樣來了,你們再來投我我依然歡迎各位兄弟。今時今日,大家都是心有掛念身不由己,我李卓明白!” 這話一出,有幾人眼圈通紅,十分不捨的看向李卓。 李卓笑笑,對眾人一抱拳,領著剩下的人轉身就走。二百多人呼啦啦的跟在身後,這位想去邊關投誠的漢子,心裡突然生出一些孤傲。 兩日後,等在武州的總管大人總算是收到了訊息,不過卻是李卓搶晶石失敗,帶人叛逃的訊息,這讓他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