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是不是特失望?”淇瀾不想再去纏繞那個自己還魂而來的話題。
“不是,”亓樗咧開大大的笑意,帶著一分嬌憨童真:“當時就覺得,這姑娘真有趣,我得把她娶回疏月做太子妃。”頓了一下又輕聲喃喃:“生活這般無趣,總得給自己找點樂子不是。”
此時的亓樗,神情似真似幻,彷彿心裡壓了很多的事情。
淇瀾不喜歡這樣的亓樗,看了讓人心疼:“還有你半夜跳進沭王府,假扮刺客那兩個就是你的隨從吧。”
“真是我疼愛的娘子,”亓樗撩起淡青色的長袍下襬,不羈的抬起一條腿踩在椅子上,左臂隨意的搭在膝蓋上,恣意輕狂的少年模樣:“什麼都瞞不了你。不過,”他想了想又笑:“當日京城是真的有刺客,庭王不是中招了麼?”
“哦。”淇瀾對這個倒沒什麼興致:“合計那個庭王身手不好吧。”
亓樗笑的曖昧:“聽說,庭王是在百花樓一位如意姑娘的床榻上被刺傷的。”
“那可是差點做了風流鬼。”淇瀾覺得頭暈暈的,有點飄飄的感覺。
“知道是誰派的刺客麼?”亓樗靠在椅背上微微闔了眼:“是你未來的夫君,南楚帝王令狐謙。”
作者有話要說:
☆、亓樗離開
寧月城。
闊別一月再返故地,想必繁華依舊,卻已是江山易主。
想當初,自己舍了命的護住這座城池——
淇瀾微微嘆口氣,放下窗簾。
昨夜的宿醉深沉,此刻依然有些頭疼。
反倒是那個亓樗,一大早的起來就神清氣爽的像無事人一樣,看的人牙癢癢。
本來是想開解亓樗的,誰知道喝了一晚上,半個字也沒提疏月國的事情。不過卻是讓淇瀾對亓樗的認識更深了一層,頗有點惺惺相惜的感覺。
快到城門的時候,遠遠已經能看到有一眾人等候在那裡,南楚的旗子迎風招展。
真是諷刺啊,兜兜轉轉,自己變成了寧月的外來人。淇瀾嘴角微翹。
馬車突兀的停了下來。
眼前轎簾從外面被掀開,亓樗那張俊美妖孽的俏臉笑的好看:“小白,前方令狐謙派來迎親的人已經到了,我就不再送你了。”回頭看了一眼城牆下那一抹刺眼的白,亓樗深吸口氣轉過來繼續:“你確定不跟我回疏月做太子妃?”
“亓樗,”突然的分別在即,淇瀾驀地覺得不捨:“亓樗”千言萬語哽在喉中,什麼都說不出來。
“你這麼依依不捨,我該放不開手了。”亓樗輕薄的拇指劃上她的面頰一勾而過,公子爺的手指沒有星點的薄繭,青蔥如少女。
“亓樗,保重。”淇瀾眼眶微溼。是什麼時候,這個玩世不恭的亓樗走進了她的心裡,如同知己一般的放不下了?
“來,抱抱。”亓樗一把攬過淇瀾單薄的身子,在她耳邊淺笑晏晏:“淇瀾,你穿白色,真好看。”
既是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
南楚派來迎親的居然是大將軍秦駿白。
想到當日自己毫不容情的那一劍,淇瀾多少有些不自在。
若是這個秦駿白小心眼,自己這幾日怕是沒好果子吃。
結果秦駿白像是全然沒往那方面想,笑意溫和,進退有度的迎了淇瀾入城。
寧月城的百姓給了淇瀾一個大大的驚喜。
全城出動,夾道歡迎。
聽著那雷動的歡呼聲,淇瀾有點受寵若驚,微微掀了簾子,看著那一張張真誠喜悅的面孔,喉嚨像是哽住了,說不出話。
“大義公主,寧月戰神”
“救命之恩不敢或忘”
“大義公主是天仙轉世,來救苦救難的”
其實寧月城百姓這些話對於南楚而言,那是大不敬的。
目前寧月隸屬南楚,卻還拿她一介前朝公主奉若神明的頂禮膜拜,換成一個說一不二的帝王,不知道是不是要統統砍頭方能堵住悠悠眾口。
譬如秦始皇。
淇瀾抬眼看向隊伍前面背影挺拔的秦駿白,半點沒有要發怒或是驅趕百姓的意思,連身側幾個蠢蠢欲動的將士都被他輕聲呵斥壓了下去。
這個男人,涵養和忍耐的功夫很厲害呢。
想到自己給他抹黑的那些“形象宣傳,”淇瀾覺得自己惡作劇的實在厲害,捂住檀口縮回了馬車,呵,風水輪流轉說的就是這樣吧。
毫不意外馬車最後停駐的就是昔日的將軍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