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辦事,容易多了,大家更容易合作。
武靈傑沒說摺子的內容,畢竟老爺子沒說,他就不能說,這點規矩他還是知道的,再說老八的心眼太多,他真怕被老八裝進去,只說刑部現在還不錯,大家展開了一場轟轟烈烈的學習《大清律》的活動。
君不見刑部跟前的飯館關張了好幾家嗎?人中午都不出去吃了,直接湊合著在部裡吃份飯,邊吃邊學習。吃請?不好意思,沒空誰知道下回四爺出啥題啊先保著飯碗才是真的。
武靈傑對這股學習的風氣表示很滿意,沒事也出來跟大家一塊吃飯,順便隨手抽本《大清律》,跟邊上的滿漢尚書們‘討論’一下‘律法解釋’。他堅決不承認,他是在考這兩位,他們倆位是‘免考’的。不過讓他十分‘欣喜’的是,兩位尚書大人也身先士卒的參與到了學習的運動中來。
老八無語了,看看老四這樣,把刑部折騰得不輕啊。兩人就有一搭沒一搭的亂侃著。
等吃完了飯,武靈傑回去想了一下午也沒想出老八找自己幹嘛了。就為一個屏風?
其實他是不瞭解老八現在的處境,他是越發的覺得自己的日子難過了。老九、老十在關外混得風生水起,除了送東西過來,寫的信也都無關痛癢,根本不提奪不奪嫡的那茬了。沒有老九、老十的支援,老八就是獨木難成林。老四雖然不攬功、不結黨,可人家越來越穩了。
老十三不用說了,人家每週都有信給老四,大將軍王坐得穩穩的,而葛爾丹早就是強駑之末,老十三就是不讓他死,他死了,蒙古怎麼辦?本來這次說是打葛爾丹,其實就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蒙古那些老王爺們都快逼成了兔子,想咬人都沒處下嘴。老十三穩,表明四爺有軍隊的支援,現在老爺子都拿老四沒折,老十三才不會聽老爺子的呢,保老十三上位的可是老四,而老十三自己本身殘疾,根本沒法參與大位之爭,他當然鐵了心的跟著老四混了。
老八眼看著大勢已去,老爺子的心思他已經不猜了,本來此時他也看出來了,老爺子對將來的事,其實已經作不了大安排了。沒瞧見,佟、張兩位雖然沒公開支援,但門下諸人已經把凳子都擺好了,就等一個擁立之功了。自己此時該怎麼辦?難不成真的像額娘說的,趁現在兩家福晉的關係好,努力修補關係,為將來打算?
老八是一個腸子九個彎的主,武靈傑再聰明也實在不是他的對手,所以武靈傑從來就不猜老八想什麼,他只做自己。這讓老八也摸不著頭腦,只覺得老四才是有一顆堅忍之心,無論啥時候也動搖不了他。他回去之後看看有些浮腫的妻子,覺得好好過日子也不錯。
武靈傑說完了,看著一臉呆滯的施詩,拍了她一下,“說話啊”
“那個屏風好像我給潤兒當了陪嫁。”施詩想想說道。
“誰問你屏風了?”
“你說了半天,就屏風是正事,其它的有一件是準的嗎?”施詩反問道。
武靈傑又氣餒了,也是,他們說了一中午的話,就沒一句有用的。
“壽禮備齊了嗎?”既說到這兒,武靈傑覺得有必要問問家裡的事了,好像施詩沒跟他說,壽禮麻煩啊?
“嗯,誰家沒點好玩藝?不過我覺得老八特意提年家有點意思。”施詩才不相信老八是為了那個屏風來的。
就算施詩不出門,也不妨礙她聽八卦不是。小年糕雖然定婚比潤兒還早,可是潤兒成親多久了,小年糕就是沒一定動靜。傳說鈕咕嚕家派人催過,年家都以各種理由推了。反正不是說什麼嫁妝沒配齊,就是他們家老爺在外任回不來。
外界傳說年家開始搖擺起來,鈕咕嚕家找到了阿靈阿,誰讓是他保的媒呢?阿靈阿派夫人去年家問了一次,也是說男人們都在外任,嫁女這事得問清老爺再說。
阿靈阿都要罵娘了,那是他保的媒,現在女方家裡這麼拖著他們,擺明了想反悔。他們也不想想,兩家換了跟他庚帖,真的反悔,你們家女兒還能嫁得出去嗎?
他倒是跟老八提過一次,老八倒是希望阿靈阿能鬧一場,他覺得現在京中氣氛實在太溫吞了,他都覺得快要窒息而死了。覺得這根本就是老四的天羅地網,他急切的需要一次大的風波,來改變這一切。
可阿靈阿一下子就清醒了,他早不是當年惟八爺馬首是瞻的那個阿靈阿了。人家幾代勳貴,他清楚的知道,他們全家的福祉可繫於十爺一身。十爺現在擺明了與八爺漸行漸遠,他們還在老八的船上,不是給十爺添堵嗎?
所以此時不管四爺怎麼看年羹堯不順眼,年家也是四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