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輕吻著玄琴的嘴唇,良久才道:“你喜不喜歡孩子?”
玄琴微愣,忽然笑道:“怎麼會突然有這樣的想法?”
百里情道:“因為孩子可愛啊!”
玄琴笑道:“我有沒有拒絕的理由?”
“你沒有!”百里情輕笑,俏皮的坐在玄琴身上,已沒有了昔日妖族神女的樣子。
“在這裡行不行?”
“這裡沒有人,我都不怕你怕啥?”
次日,晴,天空明朗。
百里情一大早又跑了出去,給玄琴留下一句哭笑不得理由:“有人說我長得很漂亮,要我去拍電影。”
玄琴無奈答應,自己卻一個人默默無聞坐在那顆大石頭上,似釣魚卻又不像釣魚的釣著魚。
對於百里情的安危,他根本就沒有必要擔心,百里情的修為在水星無疑是頂級的,沒人敢挑釁她,也沒有人敢挑釁他。
但任何事情都有例外,一些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明明知道自己在做著一件愚蠢的事,卻又偏偏的做了下去。
“你就是那個天外來客?”他身後有人在問,語氣很不好,尤為傲氣。
玄琴沒有理他,這種人非常厭煩,就像是一條野狗,你越是招惹他,他就會顯得更加得寸進尺。
自從他擊斃了崑崙之主,這件事件傳了出去,他的名聲達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
人一旦有了名氣,那麼很多令人煩惱的事情也都跟著來了,這個年輕顯然只是其中的一個。
人的名,樹的影,這話一點都不假。
“我在問你話,你沒聽到?”年輕人語氣依舊傲氣無比,亦冷酷之極。
玄琴盯著水面上的魚餌,魚躍出水面吃掉了魚餌,他又不慌不忙的拿起一小塊魚餌繫上面,放了下去。
他這是在釣魚?他也許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釣魚,也許也不知道身後有沒有人。
他並不關係這件事,也不關心背後有沒有人。
年輕人卻已怒火滔天,感覺到自己尊嚴受到了踐踏,惱羞成怒。
他絕不是個省油的燈,已跳到玄琴的對面,站在他對面的一塊小石頭上。
小石頭很小,理論上來說,是不足以承受他的身體,但他卻站的很安穩,站得很直,像一杆插在水面的標槍。
玄琴明明看到了他,但他卻像是沒有看到,他的眼睛似乎在告訴這人,他的眼裡只有水面的魚餌,沒有他。
這人看起來更加憤怒,緊接著做了一件他永遠都沒法後悔的事。
他做到不過只是一件比較常見的事,小時候小孩子的嘻戲,玩水時丟下的石頭,濺起的一身水花。
他做的就是這樣簡單的事,但他卻已被玄琴擊斃,所以他永遠都沒有機會後悔。
有時候,死亡看起來很遙遠,但它卻比想象中的更近,也許死亡只是一個瞬間也不一定。
山上開花,花香蔓延,濃郁的芬芳穿過古樹林,竟飄散到了玄琴面前。
花是夕霧,藍色花瓣,藍色根莖,花瓣紛飛,一個女人忽然也出現了在玄琴視野裡。
這是一個絕美如仙的女子,一頭黑髮漆黑如墨,一張臉蒼白如雪。
她卻穿著比她臉色更加蒼白的白色長裙,她的裙子已侵染在小河裡,她人渾然不覺。
她的人也走在小河裡,不驚不慌,安靜而從容,就好像完全沒有意識到她的裙角已溼透,她的腳趟在河流中。
她手裡拿著的正是夕霧,而她的手也正在一瓣一瓣扯下花瓣,彷彿花瓣就是她的難以捨棄的過往,她要將過去的一切一瓣瓣摘掉。
玄琴顯然注意到了這個女人,絕不是因為這個女人容貌,而是這個女的已開口。
“這就是你的風采,殺一個人如同捏死一隻螞蟻麼?”
她的聲音很好聽,她走過來時候,也好像伴隨著一種動聽的音律,忘情的仙曲。
“你是誰?找我所為何事?”玄琴開口,開門見山。
這個女人道:“我當然是我,無事不登三寶殿,我來找你當然有事。”
“什麼事?”玄琴皺眉,他感覺這個女人不好應對。
“請你喝酒!”
玄琴搖頭,指著岸邊那具屍體道:“你跟他一起來的?”
“不是!”
“那你認不認識他?有沒有見過他的人?”
“沒有見過他,又怎麼可能認識他?”
“有理!”玄琴收杆,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