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中也十分寵愛自己這個年幼的弟弟,無論什麼時候被他打攪。他都不會生氣,反倒會耐下心來,先將他的問題給解決了。
這也是讓李玄意和梁嫤對他放心的一個地方之一,一個君王,倘若沒有耐心,倘若對自己的親人都沒有容人之心,那又豈能成為一個會仁愛愛民的君主?
李楨細細的將劍訣唸了兩遍,便已經能闔目背出來了。
他耐心的給李栩解釋了劍訣的意義,將劍譜還給李栩。
李栩卻跪坐著沒打算離開,“阿姐都說大兄不會來了,大兄怎麼又突然來了?”
李楨一臉無奈,“還不是阿孃硬逼著我來?說什麼年輕人應該多出來活動,多認識些朋友,多和同齡人聚一聚。身為儲君要親民,不能高高在上,不聽民聲。來這兒的都是世家大族的郎君娘子,我能聽到什麼民聲?”
李栩得意一笑,“阿孃是讓你趕緊討了太子妃,阿耶好將大任託付與你,她和阿耶好去遊山玩水!上次我還瞧見阿耶和阿孃在一個勁兒的研究大周疆域圖呢!”
李栩滿臉的幸災樂禍。
李楨神色莫名道:“不是人人都可以像阿耶阿孃那樣,對到自己可以傾心相對,執手一生的人。我沒有,不是正好麼?阿耶阿孃覺得什麼人合適太子妃的位置,讓我把她娶回來就是,何必如此麻煩?”
宿白此時卻躬身插言道:“皇后娘娘自有她的美意,太子若是能多多親近這些年輕的郎君,對國之社稷也是有裨益的。這些年輕的郎君都是朝廷的後生力量,他日太子殿下必有用得著他們的地方。”
太子點了點頭,“我知道阿孃的心意,所以,這不是巴巴的跑來了麼?”
李栩笑了笑,“你的事情,你自己操心,到時候,我可是要跟著阿耶阿孃一起去四處遊歷的,想想都覺得美好呀,天高海闊鳥翔魚遊,真是怡然自得呀!”
太子笑看了他一眼,抬手拍了拍他的頭,“你年紀小,自然可以無憂無慮,待你年紀再大些,大大兄需要你的時候,你可能隨時大兄的回來?以助大兄?”
李栩聞言想了想,才點頭認真道:“這是自然的,我們是親兄弟嘛!”
太子臉上十分欣慰。
晚宴之時,宴會殿中,彷彿花團錦簇,爭奇鬥豔的花園一般,各家的小娘子都打扮的花枝招展,更是加倍盡心的準備了晚上要展示的才藝歌舞。
誰讓太子殿下來了呢!
若是能借此機會,獲得太子殿下的青眼,不光於自己來說,還是於自己的家族來說,都是大大的好事一樁。
太子如今還未有正妃,側妃的位置也都空懸著,如今正是最好的時機。
太子同安定公主,慶王,等一些郡王、郡主、縣主落座以後,眾世家裡的郎君和小娘子們才落座。
開場的歌舞是天池山莊的舞姬們準備的。
舞姬們腰肢纖軟,動作優美利落,一曲霓裳羽衣舞,舞得眾人皆有些迷醉。
霓裳羽衣舞結束之後,眾人開懷飲了幾杯。
太子與這種場合不愛講話,只執起酒杯對在座之人揚了揚,便算作是打了招呼。
眾人也都紛紛舉杯。
待舞姬翩然退下。
便是眾位世家大族的貴女們登臺表演。
眾人使盡渾身解數,想要引得太子側目。
可惜太子似乎是對著歌舞這東西沒多少興趣,只在開始的時候略看了幾眼,便移開了視線,眼中興味甚是寥寥。
底下之人王家和上官家因是姻親,平日裡關係也很好,便被安排在了一處,年紀相差無幾的上官雲瑤和王靜若的坐座位剛好毗鄰著。
“你阿姐剛剛跳錯了一個步子!”上官雲瑤靠近王靜若說道。他樂團才。
王靜若看她一眼,十分淡定道:“那是你看錯了!”
上官雲瑤瞪大眼睛,“怎麼會,我可是看的真真的,錯了還不敢承認的是懦夫!不信咱們問問別人?”
說著她就要去問另一邊坐著的程家娘子。
王靜若立即抬手抓住她,“就算是錯了又怎樣?誰沒有個犯錯的時候,你沒瞧見阿姐很快就掩飾過去了麼?錯了能很快糾正還不影響下面的節奏,才是本事!”
上官雲瑤嘻嘻一笑,“你就是能說,怎麼說都是你有理!”
王靜若白了她一眼,“不服氣,你也去跳啊!不會就別再底下吹!站著說話不腰疼!”
上官雲瑤翻了翻白眼,“不就是胡旋舞麼?好像誰不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