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都以打得一手好馬球為榮。所謂馬球,自然就是在規定的場地上,騎著馬打球。以擊球如對方球門次多者勝。不過打馬球有很多講究,特別是最近兩年,馬球場上下黑手,讓人受傷的可是不少。你怎的想起問這個?”
梁嫤嚥了口茶水,淡聲問道:“那有死在馬球場上的麼?”
阿醜一噎,清了清嗓子道,“那道沒聽說,能打馬球的,大多是世家貴族的小姐郎君們,便是鬧些脾氣,故意傷人,也是出了氣就了了,要命可是大事兒。他們也不會那麼沒分寸的。”休吉帥劃。
梁嫤點了點頭,“只怕明天你就要聽說了。”
“什麼?”阿醜一愣。
梁嫤目光落在小几上,“聽說死在馬球場上的人了!”
阿醜倒吸了口冷氣,“常樂公主逼你打馬球?”
梁嫤無奈的點了點頭,“我能說,我連馬都不會騎麼?”
她前世只在旅遊景點,騎過那種專門讓人照相的馬,那算麼?被她佔了身子的梁嫤更是從來都沒有過騎馬的經驗。每日奔波求生都忙個不停了,哪有功夫學馬球這種貴族的玩意兒?
阿醜嘖嘖著搖頭,“自求多福也保佑不了你了,不如你現在就先替自己燒幾柱香吧?再燒些紙錢,省的到那邊了沒錢花!”
梁嫤和阿醜平日裡隨意慣了,阿醜不忌諱這些,兩人開起玩笑來也是沒個正行。
梁嫤啐了她一口,“你就不能盼著我明日大神附體,打她們一個落花流水?”
阿醜搖了搖頭,“你可能不知道,常樂公主的馬球,是出了名的打得好。因為皇家有最是敞亮的馬球場,她隨時都可以召集人練習。上個月,連傅璟將軍家的女兒,傅雅都被常樂公主打傷了胳膊呢!”
梁嫤聞言,沒說話。
阿醜萬分同情的看著她,“要不,你給自己開服藥,讓明天一早,自己就病的起不來,混過去算了。”
“常樂公主今晚是當著眾人的面,說的明日帶我打馬球。我今晚生病,不是太巧了麼?任是誰,也知道我是認慫了!”梁嫤搖頭。
阿醜猛的拍在她肩膀上,“你傻呀,認慫又怎麼了?臉面重要還是命重要?”
梁嫤抬頭,認真的回答:“一樣重要!”
阿醜無奈的嘆了一聲,“你這就是明顯的要臉不要命!”
“那也看是跟誰,為了什麼!”梁嫤忽而說道。
阿醜抬眼看她。
梁嫤卻已經將實現轉向別處,“幫我準備套騎裝吧,輸人不輸陣,明日我一定會去的!”
阿醜心下一頓,耳邊反覆迴響著梁嫤那句硬生生的“跟誰,為了什麼”。她是為了什麼,不言自明……
“我知道了……”阿醜點了點頭,挑亮了屋裡的燈,“現下我抓緊時間,跟你講講馬球的規矩吧,臨陣磨槍,總要有些用處的。”
第二日,梁嫤醒來,一套純黑色的騎裝就放在床頭小几上。
黑色的勁裝,上面用絲線繡著精緻暗紋。
沉悶的黑色,卻透出一股威嚴肅殺之氣。
她連忙起身,往身上擺弄著這套騎裝。腦中不僅想起現代的機車女孩兒,穿著一身緊身黑皮衣的炫酷樣子來。
從一開始的好奇輕笑,到後來的滿頭大汗,梁嫤硬是沒能將這套騎裝穿在身上。
還是阿醜聽到屋裡的動靜,進來看她,才幫她穿好了衣服。
梁嫤不由深深佩服古代的人民,如此複雜的衣服,究竟是怎麼想出來?怎麼套身上的?
不過往鏡子裡一照,她就深深的滿足了。雖然穿起來複雜,但穿出來的效果確實極好。
不摻雜的黑色,襯托著她如雪的肌膚,又冷峻,又別有一番風韻。
不同於昨日的嬌媚,今日更像是女中豪傑的颯爽。
阿醜將她的頭髮梳成麻利的四方髻,簪以墨玉的髮簪,低調沉斂又不失美感。
原以為,她匆匆向阿醜要騎裝,能合身就不錯了,不曾想倒是如此的適合她,連細節都處理的精緻,堪稱完美。
“你有心了!”梁嫤笑著拍拍阿醜的肩膀。
阿醜覷了她一眼,輕哼道:“別說你猜不出這是誰送來的?”
梁嫤瞪了她一眼,沒有作聲。
用了早飯,便有小丫鬟前來引她往馬球場前去。
阿醜仍舊留在院子裡。
梁嫤到馬球場的時候,已經有不少的小姐郎君已經到了。
常樂公主還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