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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心找樂子,就是想讓他把傷養好一些後能夠更好地報復折磨他,除此之外再也沒有能夠解釋得通的理由了。

沒錯,一定是這樣!

越想越恨,林渺不自覺握緊拳頭在枕上重重捶了一下,只當那是某人笑得惡劣的臉。只是這一下用力過猛失了分寸,又疼得他嘴角直抽。

他發誓,只要他恢復了行動能力,第一件事就是把那個無恥之徒打得趴在地上爬不起來。

身體終究還是太虛弱,趴著趴著睏意襲來,林渺就在對顏玉函的詛咒中昏昏睡了過去。

與此同時,正在別院荷塘邊翹著腿悠哉遊哉釣魚的顏玉函莫明其妙連著打了兩個噴嚏,然後摸摸鼻子自語道:“咦,誰在想我?”

……

這次林渺是被撲鼻的香味給勾醒的,睜眼一瞧,那無恥之徒正端著一個碗立在他床前。

顏玉函見林渺醒了,拿勺子在碗沿上當噹噹敲了數下,笑吟吟道:“來,開飯了。”

那架勢那口吻怎麼琢磨怎麼彆扭,好似逗弄小貓小狗一般,又象對叫花子施捨一樣,林渺先前沒處發洩的火氣騰地一下就竄了出來,從牙縫裡恨恨擠出一個字來──“滾!”

顏玉函鬱卒不已,那藥里加了那麼多清熱去火的黃蓮,這小子火氣怎麼還這麼大?嘴上卻不以為意地笑嘻嘻道:“你確定不吃麼?這魚片粥裡的魚可是我早上親手從塘裡釣上來的,這粥也是我親自煮的,皇帝老兒都難得吃上一回這麼美味的粥。”

說著鼻子湊到碗邊誇張地嗅了一下,由衷讚道:“恩,真香,本侯爺的手藝真是好得沒話說。”

話音剛落,林渺三天來只進了湯湯水水的肚子立即應景地大聲鼓譟起來,讓他先前強橫冷硬的氣勢霎時失去了支撐的底氣,臉上也羞慚地發起熱來。

眼見顏玉函看著自己笑得越發得意,林渺恨不得撲上去一口咬死他。為免落入過於難堪的境地,他強作無事地冷嘲道:“哪有人這麼自吹自擂的,臉皮真是比城牆還厚。”

顏玉函劍眉一挑,“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不信你嚐嚐,要是你這輩子吃過比我這碗魚片粥更美味的粥,就算我輸給你,無論你提出什麼要求,只要我辦得到,都可以滿足你。”

這句話他可不是誇誇其談大放厥詞,而是建立在充分的自信基礎上,他那貴為皇後的親姐和皇帝姐夫有回吃了他熬的粥後讚不絕口,差點逼他進宮當廚子。後來他好不容易百般拒絕耍賴才推辭掉,又保證每次進宮都會帶上一些自己親手烹製出來的美食以示孝敬,帝後二人才算放過他。

聖人說君子遠庖廚,多年來我行我素隨性慣了的安樂侯是不當一回事的。他愛美食好享受,以他的品味來看世間最美味可口的食物不在別處,而在他自己家。不過顏玉函平日輕易不下廚,沒辦法,應酬往來太多,難得有時間有閒情去別院小住幾日,別說旁人,連他自己都沒有太多機會吃到自己親手做的飯菜,實在嘴饞了才勉為其難做上一點。

何況林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富貴人家出身的,自然更沒有什麼機會品嚐美味佳餚,顏玉函這番話自然說得底氣十足。

林渺一臉懷疑,“此話當真?你不會是說假話蒙人吧?”

顏玉函十分不滿自己的人品受到質疑,沒好氣道:“當然是真,我顏玉函幾時說過假話?”

──當然,三天前和李如山那幫家將對上時編的那一套自然是不作數的,安樂侯自動忽略。

林渺被顏玉函的提議激起了好勝之心,自然也無餘暇去追究那晚的事情,慨然道:“那好,我就跟你打這個賭,如果我的確沒吃過比你做的粥更好的,我林渺也任你提一個要求。”

顏玉函眼中光芒霎時大盛,光華流轉動人心魄,輕笑道:“原來你叫林渺。”

林渺頓感後悔,他怎麼心直口快把自己的名字說出來了?可是說都說了後悔也晚了,只能冷哼一聲作為回應,然後擁著被子小心坐起身來,再朝顏玉函伸出手。

顏玉函想也不想就握住了那隻手,細細摩挲著感受了一下,恩,修長微涼,骨節分明,掌心粗糙,比他的手要稍小一些,與他以往握過的任何一隻手都不一樣,但感覺不壞……

林渺面紅耳赤用力甩掉某人的魔爪,怒道:“我讓你把粥給我,你抓我的手幹什麼?!”

顏玉函訕笑著把粥遞了過去,又討好道:“用不用我餵你?”

林渺強忍暴走的衝動,一字一字道:“不、用!”說罷拿起勺子開始吃粥。

其實先前聞到香味的時候,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