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袁孝工。
蔣洪剛道:“高山,你一定不要衝動,衝動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
丁高山道:“我弟弟被人抓進去了,現在要指證他涉黑,連過去那些陳米爛穀子的事兒都翻出來了,他們想做什麼?想透過我弟弟牽連到我的身上,袁孝工這個人夠狠!”
蔣洪剛道:“這次是項書記下得命令。”他把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丁高山點了點頭,蔣洪剛的這次明顯表現出他的蒼白無力,丁高山原本對蔣洪剛還抱有一線希望,希望他能夠將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即使讓他做出一些讓步,只要能夠平息這件事,他都願意去做,可是他忽然意識到,蔣洪剛的能量遠不如他過去表現出的信心更加強大。丁高山一直都是一個商人,他對蔣洪剛如此支援並不僅僅是因為他們是老同學,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他想在蔣洪剛的身上獲取回報,蔣洪剛也是一個明白人,他當然知道自己和丁高山關係的基礎是什麼。而蔣洪剛這次的表現,顯然讓丁高山失望了。
丁高山道:“他袁孝工自己就乾淨了?”
蔣洪剛從丁高山陰冷的眼神中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他低聲勸道:“高山,事情未必沒有迴旋的餘地。”
丁高山道:“怎樣迴旋?”
蔣洪剛的回答依然蒼白無力:“高山……。讓我再想想辦去”,…”
丁高山點了點頭,拍了拍蔣洪剛的肩膀道:“拜託你了!”
蔣洪剛沒有逗留太久的時間,他對丁高山還是有些內疚的,他所謂的想想辦法,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這次無疑項誠掌握了主動權,他就是要在北港燒一把火,證明他在北港政權中的地位仍然是至高無上的。至於這把火是不是項誠想燒到丁高山的頭上,蔣洪剛就無從得知了。
丁高山將這件事看得很透,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這次北港的嚴打,源於蔣洪剛挑起的和項誠的權力之爭,自己當初將寶壓在了蔣洪剛身上,而蔣洪剛卻根本不具備和項誠一爭的實力,剛剛交鋒就敗下陣來,他和項誠之間沒有矛盾,袁孝工將矛頭直接指向他們兄弟,其根本原因是因為他們和袁家的積怨。
和蔣洪剛的這次交談之後,丁高山對蔣洪剛已經失去了信心,更不會相信他會帶給事情什麼轉機,這個世界上靠誰都不如靠自己。基於這樣的想法,丁高山約見了袁孝商。
丁高山認為袁孝商是袁家兄弟中最為聰明的一個,和聰明人談話總是容易溝通一些。
袁孝商如約前來,來到海邊燈塔的時候,他看到燈塔前,丁高山孤獨的站在那裡,望著遠方的夕陽,望著飛起飛落的海鷗。
袁孝商來到丁高山身邊,丁高山將手中的一包鳥食扔到遠處,幾十只鷗鳥同時撲了下去,為了那點食物你爭我奪。
丁高山道:“食物越來越少,鳥兒越來越少,每次我來到這裡喂海鷗,總是看到它們爭來奪去的場面,很多時候,看到它們爭得頭破血流。”
袁孝商微笑道:“丁總說話總是發人深省。”
丁高山道:“我這個人說話喜歡說在明處,做事也喜歡做在明處。”
袁孝商道:“這樣的人在如今的時代已經吃不開了,呵呵,我照實說,丁總千萬不要生氣。”
丁高山道:“我不生氣,如果因為一句話,一件小事我都會生氣,我就不會走到今天。”
袁孝商道:“丁總今天找我過來,不是為了邀請我過來看你喂海鷗的吧?”
丁高山道:“昨晚的事情你知道嗎?”
袁孝商道:“今天才聽說,全市嚴打,抓了不少違法亂紀的不良分子。”
丁高山道:“你所說的不良分子之中有一個是我的兄弟。
袁孝商道:“對不起,我這人說話總是不會拐彎,丁總應該不會因為一句話而生氣。”
丁高山道:“你想要什麼?”
袁孝商皺了皺眉頭,丁高山的這句話實在是太過直接,雖然他明白丁高山的意思是什麼,但是這樣**裸的問話方式還是讓他有些不適應。
丁高山道:“我要我弟弟平安!”
袁孝商道:“丁總,每個人都想自己的親人平安,我想你找錯人了,你應該去為他找一位優秀的律師。”
丁高山的雙目盯住袁孝商道:“最近一段時間,你們兄弟發生的任何事都和我無關。”他意識到他們之間可能出現了問題。
袁孝商道:“我相信!”
丁高山道:“你想要什麼?”
袁孝商道:“丁總,你不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