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之長,人家需要照顧的事情太多,不可能將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禮炮聲中,平海省長宋懷明和江城亣市委書記杜天野一起奠基。
兒童們放飛手中的氣球,早已準備的千餘隻白鴿也在同時放飛,這些場面雖然尋常,不過組合在一起倒也熱鬧。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被眼前的氣氛所感染,內心中激動無比,這種為江城而驕傲的榮譽感只有在現場才能夠深切的感受到。
一切都在順利中進行的時候,忽然聽到一個女人的哭聲:“宋省長,你要為我們家老曹做主啊!”
聽到這聲音,杜天野的臉色變了,張揚的臉色也變了,他看到曹正陽的妻子楊雲帶著兩個女兒從人群中衝了出來,三個人直接就跪倒在了現場。
一時間所有人都愣住了,現場記者圍了上來,這種新聞是他們最感興趣的。
幾名警亣察衝上去想要把曹正陽的妻子拉開,宋懷明卻用目光制止了他們,他走了過去,和藹道:“大嫂,有什麼事回頭再說,今天是江城的好日子啊!”
楊雲涕淚直下,她顫聲道:“我們只要一個說!”
左援朝和杜天野都走了過去,左援朝心中暗喜,表面上還裝模作樣道:“嫂子,你這是幹什麼?這樣做影響多不好?快起來,快起來,有什麼事等典禮進行完再說。”
楊雲道:“除非宋省長答應聽我說這件事,否則我就跪死在這裡。”
宋懷明道:“回去說吧!”奠基典禮已經舉行完了,想不到在即將結束的時候鬧出了這個不和亣諧的插曲,宋懷明的內心也是十分不爽。
杜天野在人群中找到張揚,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是責怪張揚安排不周,怎麼讓曹正陽的家人混進來了。
張揚在這一點上很無辜,現場這麼多人,他這麼可能每個細節都照顧到。
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逃避是沒用的,總得去面對,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張揚向傅長征交代道:“給那幫記者提個醒,別讓他們胡編亂造!”然後跟著其他人一起返回了指揮部。
指揮部事先給宋懷明準備了休息室,現在這間休息室就成了他臨時的公堂。
宋懷明本來並沒有必要過問這種事情的,可楊雲在這麼多人面前鬧出了這樣的動靜,他要是不聞不問就顯得有些不近人情,前來休息室的途中,杜天野已經將事情的大概經過向他講了一遍,宋懷明聽完後並沒有太多的反應,可心裡卻已經認為,杜天野這些人對曹正陽的處理有些太突然,沒有考慮到一個老同志的內心感受。
楊雲被工作人員帶到宋懷明的面前,此時她明顯鎮定了許多,她也不是一個普通的家庭婦女,丈夫是國企大廠的一把手,楊雲跟在身邊也見慣了不少的風浪,她清楚自己應該去做什麼。
楊雲悲悲切切叫了一聲宋省長。
宋懷明態度和藹的點了點頭,輕聲道:“坐!你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今天杜書記和左市長都在這裡,有什麼委屈,你當著大家的面說出來。”
楊雲掏出手絹擦了擦眼淚道:“宋省長,我們家老曹死得冤枉,他身體不好,已經十多年沒沾過酒,幾十年來他辛辛苦苦勤勤懇懇工作,把工廠帶到了如今的規模,可市裡突然就把他免了,老曹心裡憋屈,所以才會喝悶酒,所以才……”楊雲一時悲從心來,捂住鼻子低聲吸泣起來。
杜天野道:“楊大姐,市裡已經解釋過了,工程廠的人事變動屬於正常變動,並不是我們要針對曹廠長,我承認我們的工作上有不足的地方,可是這並不意味著我們要為曹廠長的死承擔責任!”
楊雲紅著眼睛叫道:“就是你們害死他的,如果不是你們毫無理由的把他的廠長拿掉,他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杜天野被楊雲的這一嗓子鬧得有些尷尬。
宋懷明嘆了口氣道:“大嫂,這件事我一定會調查清楚,你要相信黨,相信政|醫道官途貼吧首發|府。”
楊雲道:“過去我信,可現在……”她捂著鼻子道:“我們家老曹是個老黨員,相信了一輩子黨,相信了一輩子的政|醫道官途貼吧首發|府,可最後黨和政|醫道官途貼吧首發|府是怎麼對待他的?”
左援朝道:“嫂子,宋省長都已經答應你了,有些事也不能急在一時啊。”
楊雲道:“老曹一心都撲在廠子上,他死前的兩天還跟我說,他後悔啊,後悔當初沒有在江城需要支援的時候挺身而出,對不起黨和政|醫道官途貼吧首發|府對他的信任……他從沒有為自己考慮過,為的是全廠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