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窗外的濃稠夜色,那日的十七,就是在這樣濃稠的夜裡,扯開她矇住的臉,那一雙眸子,那一雙眸子叫他失了魂。
他聲音梗了一下,道,“我不能忘,十七她,在這個世上,還有誰記得她?除了我,還有誰記得她?”他大碗的灌下一碗酒,用袖子揩了揩嘴邊漏下來的酒漬,“我若都不記得她了,她一定很孤單。”
念槿心中異常難過,也自斟自飲了一杯道,“蕭慕亦說,人死萬事空,我不曉得是不是這樣,十七她。。。”
“不提了,”傅少城打斷道,“不提她了,這些時間,我翻了她所有的資料,每每翻一次,她就鮮活的在我心間痛一次,從前我很看不起那些為情自殺的,或者殉情的人,現在才曉得,原來全都是身不由己。”
他的聲音有些清冷的悲滄,卻又帶著幾分瞭然,“十七她教會了我如何是愛,卻也教會了我愛的傷人,看著她那些經歷,那些過往好像就發生在我們身旁,我時常想,若我早一些遇到她,若我能再多給她一些,她是不是可以幸福一些。”
“也罷,如今說什麼都遲了,”念槿換掉酒盅,將蕭慕亦囑咐她不許喝酒的叮囑拋到了腦後跟,“我們且借酒澆愁,哪怕不能一醉解千愁,能夠醉生夢死裡尋到一絲安慰也好。”
兩個人,各揣著心事,喝的果然是醉生夢死,不知過了多久,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