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闊大戰線往前推進的安條克城的“機動預備騎兵”們,這群騎兵甲冑蒙塵,旗幟雜亂,很明顯不是來自於一個隊伍當中的,但佇列和馬術都尚可,他們緩步小跑著,大約走到距離前方步兵佇列側後三四百尺的地方,停下腳步,開始轉入靜默狀態。
“是敵人的預備隊,準備支援他們的步兵,並阻截其他營砦的援軍的。叫我的騎兵布好陣勢,在門前以逸待勞,掩護馬上的作戰。。。。。。”阿馬薩咕嚕著,扶著木柵邊,眼睛又移動了那邊,“那邊是什麼情況?”
但見東側的曠野地帶陽光下,奧龍特斯河邊不遠處,許許多多裹著頭巾蒙著長袍,捆著繩索的人,正踏起很大的塵土,朝著自己營砦陣線的方向而來,沒有任何旗幟,看起來也沒有任何武器。。。。。。
“安條克城裡的信經者?”阿馬薩看了會兒,忽然想起來,“以前被釋放來的曾經說過,那個希臘帝國大公爵還會在今天釋放更多的人來,我本以為以現在的局勢看,那完全是不可能的事,但沒想到居然是真的。所有的弓手持滿待發,看起來敵人要驅趕城中的信經者,來奪取我們的營砦了!”(未完待續。)
第94章 Deus Vult
但是還未等阿馬薩的指令隨著駿馬和傳令信士自中央的大營砦出發,其東側的數座營砦裡計程車兵,看著朝他們所在方向滾滾跑來的城中信經者的身影,便開始騷動不寧起來,許多人湧到了砦門和木柵前,有的急速招手疾呼,乞求其他人幫助這群信經者,有的則亂喊亂叫,持觀望的態度,也有不少軍官揮動著皮鞭到處抽打,勒令所有人回到各自崗位上去。
砂土無邊的危險中間地帶,那一千五百名被釋放的新月教徒也喪魂落魄地不斷呼喊著,“不要對著我們射箭,我們全是信仰真經的人!”在這群身後緊緊追隨著的格里高爾,見摩蘇爾突厥人的營砦,距離越來越近,並且有的營砦裡計程車兵已經開始響動鼓角,手持武器登上砦門高塔上,心念再不動手就來不及了。
“豎起突厥人的狗牙旗。蒙上各自的袍子,現在我釋出最新的指令,驅趕這群異教徒,去奪取對面的營砦!”格里高爾在馬背上拔出劍來,接著扭頭對著身後所有士兵喊到,“將我們的銀穗戰旗也一道豎起來。”
接著,格里高爾扯動韁繩,縱馬趕到了幾位落到後面不願意再朝前跑的新月教徒前,舉劍狠狠劈下,當即就有個花白頭髮的老人被砍倒在地,掙扎撲騰兩下就四肢鬆軟斃命。
另外個看起來是他的兒子,當即就崩潰地高喊起來,雙手被繩索捆著,絲毫不顧其他人,就朝著格里高爾撲來,格里高爾將劍柄往後稍微退了下,接著伸直手臂,更加用力刺出,直直貫穿了那兒子的胸膛,對方慘嚎聲,而後仰面倒在了地上,格里高爾的馬蹄踏上,將其內臟都踩踏出來。
格里高爾大喊著,左砍右削,又殺死了幾位,接著滿面鮮血,十分恐怖,“給我朝前跑,不跑的人,殺無赦。”
這下子,他身邊的幾位旗官,即刻豎起了大小戰旗,吹響了喇叭,擊打著鼓點,同樣揚起戰刀,對著驚叫著往前跑的新月教徒們,但凡發現有落後者,即刻踏翻砍殺不論。
其餘後繼的吉麥吉斯士兵暫時都呆了下,但絕大部分人都明白軍法如山,特別是大公爵的隊伍,現在可是在如雲戰陣當中,誰都不想被當眾掛在樹上絞死。於是他們機械式地呼應著,迅速披上了新月教的袍子,裹上了以假亂真的頭巾,舉起了小盾——小盾內裡鐵把守上,插著短刀或梭鏢,或者在身後的背囊裡插著弓箭或釘錘、鐵蒺藜、小斧,哄叫著伴隨著前面的新月教徒,快速跑步,朝著對面的營砦逼近。
教徒們的哭叫,幾乎要將整條奧龍特斯河給撼動,鐵橋的雙子塔上,滿身戎裝的雷蒙德和羅伯特兩位爵爺,其實也餓得有些昏花,但是還是很清楚地看到了那邊,數千名幾乎分不清楚彼此的“新月教徒”,朝著阿馬薩東翼的營砦奔去,“集中所有計程車兵,猛攻我們眼前的營砦,在側翼支援高文的進攻。”羅伯特渾身抖動著,用盡力氣喊到,接著捂著乾癟的腹部劇烈咳嗽起來,他太餓了。
“幹,幹,幹!”雷蒙德的臉都漲成了豬肝色,揮舞拳頭,接著轉身,鎖子甲發出急促的響動,衝下了塔去。
中央營砦的瞭望塔樓上,阿馬薩面色驚呆了,雙手伏在了木柵上,聲嘶力竭地喊著叱罵著傳令騎兵,並且要求“集結營砦裡所有的騎兵出擊,去援護那邊的營砦,不問什麼城中信經者,還是敵人混雜其間的攻擊者,統統殺掉。”
但同時,與其相距數千尺的奧龍特斯營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