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高大的松樹杉樹,密密麻麻佇立在道路的兩旁,在飄緲的雪霧和雲流間,灰黃色的凡卡城圓拱形的堡壘和城牆,就坐落在處凸起的峭壁之上,真的如同頭傲視天下的雄獅般,其東為絕壁巉巖,其西是可以走上的緩坡。
阿格妮絲張大了嘴巴,她自小生活在聖海的島嶼上,後來唯二去過的地方就是君士坦丁堡這種宏偉都市,對於這種雪山翠林里美麗如傳說境地裡的城堡,還是第一次目睹,不由得激動萬分。
凡卡城下,是片環繞的空曠地帶,有牧場、莊園和修道院,再往外是條切斷式的深峻河流,之間有座古老但是堅固的木橋,在橋樑那段一百名紅手騎兵正在舉旗恭候,阿格妮絲騎著騾子過去的時候,驚訝地看到,下面溪谷裡潺潺的水流,因為水霧和不見陽光的緣故,居然是浮著霧氣的乳白色,真的好似仙境般,讓這位“灰髮女死神”不斷低聲驚呼。(未完待續。)
第66章 寬恕
等到高文、阿格妮絲等一行,走入凡卡城不大的城門裡後,發覺而後的甬道四面都是牆壁,是個封閉螺旋的通道,布著石階,走了好久,才來到了堡頂,在那裡有個使用石槽開鑿出來的蓄水池,長年憑藉雨水就能滿足堡內戍守士兵的需求,高文舉目往下看去,城內塔樓和堡場密集相湊,風聲冷冽呼嘯,“我還以為凡卡城是個類似塔爾蘇斯或塞琉西亞那樣的城市,但沒想到也就是個侷促狹窄的小山堡。”高文有些輕蔑地說,“果然是適合鬣狗做窩的地方。”
“交通閉塞,必然導致這裡的軍事價值大於經濟價值。”阿格妮絲的灰髮上落著些積雪,裹著和髮色差不多的****大氅,立在蓄水池旁邊,如痴如醉地看著陽光和積雪反射下的山景。
“以前魯本為了自保這片地區和堡壘,便和北方的梅利泰內斷絕了關係,還掘毀了古代的街道,目的是企圖把突厥人的入侵海潮抵擋在高峰屏障的北部,現在得儘快恢復交通。因為我必須得儘快派遣軍隊,搶佔梅利泰內。”高文叉著腰,站在了灰黃色岩石壘砌起來的垛口上,迎著風看著蒼茫雄偉的遠方,看來心思很快就超越了凡卡城,帶著翅膀撲到了他一直在唸叨的梅利泰內上,“以後的態勢,就是羅馬人要掀起反攻的狂潮,把那群烏古斯酋長逐出這片高原地帶了。。。。。。我們可不做條自保的鬣狗,我們要做覓食的雄獅。”
接著,衛隊武士押著使徒教會的戈爾潘修士,送到了高文的身前,大公爵站在垛口上,眼神就像鷹那般回頭看著他,指著山下一片被樹林包圍簇擁的建築,“那便是你的修道院?”
“是的我的殿下,如果你也要剷除那裡並且處死我的話,那麼請便。”戴著法冠的戈爾潘不斷親吻著手裡的念珠,希冀透過這樣的行為獲得就死前的勇氣——一旦他想到在先前行軍道路上,那棵矮松前當著他的面,被劍處決的那位大貴族,就不寒而慄。
高文從垛口躍下,走到了跪拜的戈爾潘眼前,“一個人將死亡擺在最前面來說,表面他對這種事是十分關心牽掛的。”
戈爾潘似乎被說中了心事,但他羞於承認,只能把臉面緊緊貼在堡頂的石板上,不發一語。
“我寬恕你,也寬恕你所在修道院的所有人,不管是廚師、木工還是神品人員。然而你必須得向我獻上效忠的吻,因為現在只有我才有武裝保護你的安危,我用劍來為你取得利益,而你用筆墨來為我效勞。”說完,高文將手指伸出,凝在戈爾潘的雙眼前,停止不動,最終戈爾潘艱難地往前膝行了兩步,牽住高文的手指親吻了幾下,接著將臉靠在手指上,顫抖著摩挲,“感謝您的寬恕,上主。”
“記得每年按照規定日期到塔爾蘇斯城來朝覲我。”高文迅捷將手指抽出,轉過身來掏出絲帕輕輕擦拭了兩下,接著他的目光落在了安塞姆身上,忽然發問,“尊敬的宗主教閣下,關於對魯本的這場剿滅戰,在您靈驗無比的武器祝聖的加持下進行的非常順利,順利得如你所見。不過你會以什麼樣的內容,向羅馬城那邊報告呢?我很期待。”說著,高文那修長而龐大的手,摁在了腰帶上的磷火之劍的劍柄上。
始終立在旁側不敢動彈的安塞姆,低下的面部極度扭曲,裹在斗篷裡的亮閃閃的頭頂瑟瑟發抖,在這時候一名高階神職人員的職責和原則在提醒他,不可屈從於高文的淫威,應該秉筆直書,把所有的內容如實都報告給冕下,但他的眼神看到:高文的手指不斷在劍柄上繞動著,好像隨時都能閃電般將劍給拔出來,砍在自己脆弱的脖子上。。。。。。。而那位極美極冷酷的灰髮少女,就好像是這頭“七角十頭的巴比倫怪獸”的智囊般,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