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蕩鄉村擄掠人口來。
而梅地亞港的兩支隊伍,即阿塔米的保羅派軍團和東方僕從聯軍也互不統屬,立下營壘後都不願靠近增援維澤,令不知所出。
都城裡坐鎮的安娜得知這樣局面後大怒,便派出阿爾吉利封著五把佩劍,前往維澤堡各處營地,要求所有隊伍自此歸莫諾馬庫斯。斯科萊魯將軍指揮,精誠團結進擊敵軍,不得再互相推諉。
阿爾吉利攜劍去了後,大夥兒都上交謝罪讚美的公文,裡面把巴塞麗薩陛下的恩德懿範稱頌了遍,並表示“堅決服從美麗的巴塞麗薩陛下的任何指令,絕不敢有半分含糊”,但又附上各種各樣的困難,就是不願接受統一指揮。
“阿爾吉利人微言輕,你雖然不在軍隊裡,但威信和手腕扔在,你去代替阿爾吉利執行我的要求。”行宮裡,安娜喚來“聖廷**官”喬瓦尼,給他也封了把佩劍,要求這位去鎮撫諸軍,“在陛下的主力來到維澤前,務必讓這五支隊伍抱成團,必要時閣下來親自指揮。”
喬瓦尼二話不說,帶著舉著束棒和旗幡的儀仗隊伍,先自皇都馳往維澤的營地,坐在皮西迪亞邊民軍的營地裡,握著巴塞麗薩陛下賜予的利劍,腳下於雪地上展開面鮮紅的長毯子,“叫馬林努斯將軍和羅克塞特將軍來見我。”
這下馬林努斯也只能硬著頭皮,帶上被他扣押的羅克塞特,晃晃悠悠地來到營地當中來。
結果喬瓦尼直接從馬林努斯的扈從隊伍裡,抽出十二人來,統統摁在那面紅毯上處斬。
人頭落地,血當即和毯子融為一體,馬林努斯、莫諾馬庫斯諸位將軍也驚得瑟瑟發抖。
“皇帝是法律和劍的代表人,而我是皇帝的代表人。”喬瓦尼的語氣很淡然也很冷酷,“巴塞麗薩說了,此後作戰不問任何品階和職務,但凡貴族敢陣前逡巡或脫逃的,都要執行紅手軍典!”
不久,浸透了鮮血的毯子被當作旗幟升起在營地裡,維澤的三處軍隊迅速而默無聲息地合為一體,推進到堡壘北側立下新的工事來,喬瓦尼也當仁不讓,“不要再對最高指揮官人選猜疑不休,從現在起由我來指揮全軍,因為都城裡絞死的罪犯太多,不需要我來浪費時間進行審判了。”
喬瓦尼隨即將所有邊民軍和保加利亞旅團編組在一起,對卡達姆的營地發起次猛烈進攻,使用火器齊射和戰車壁壘戰術,將其打退了十多古裡。
很快,梅地亞的兩支軍隊也不敢怠慢,急速前來和喬瓦尼會師,表示接受他的領導。
震驚於對方新銳火器威力的卡達姆,認為再於色雷斯地區逗留不是件理智的行為,便準備經由維克隆堡這個樞紐城市,滿載劫掠來的財貨和人丁,退回己方的邊境去,“我們已經重創敵人的野戰軍隊,保加爾戰士依舊是不可戰勝的。”
可是對面喬瓦尼卻沒有讓他隨意離去的意思。
喬瓦尼督促所有的邊民戰車自正面追躡著卡達姆,而又把邊民和庫爾德騎兵簡選出來,輪番自側翼迂迴襲擾。自此整個維澤到維克隆間的戰場上,小規模的戰鬥接連不斷,極大消耗著雙方的體力和意志。
維勒卡河東南三十古裡處,原野上又飄起了大片大片的雪花,卡達姆的步騎隊伍黑壓壓連亙數個古裡,馬蹄和鈴鐺的響聲不絕,摩西亞騎兵戰士們都沉默有序地伏在馬鞍上,保持佇列堅忍地朝維克隆方向疾驅著。
“可惡,簡直就像魚皮油一樣難纏。”隊伍旁側的處高崗上,卡達姆和保加利亞正教主教阿克利達騎在馬上,看著密集翻卷的遠處雪霧後,隱隱跟進來的邊民戰車的綽綽影子。
卡達姆的抱怨還未結束,淒厲的震響起來敵人排頭的戰車車廂當中的飛火銅蛤,忽然射出無數絢爛凌厲的火箭,刺破冰冷的雪粒,遮蔽了半個古裡的正面,打擊在他的後衛騎兵佇列上,一時間煙霧濃濃戰馬奔竄,隨後卡達姆看到己方後衛騎兵們在鞍上回身,紛紛拉弓射箭,而敵人後繼的戰車也在人力的推動下逼近,車上的霰彈蝦鬚炮和大火銃也接二連三地射擊起來,卡達姆的部下不斷有人被打翻墜馬。
其餘騎兵回身企圖包抄,但雪霧當中喬瓦尼指揮的騎兵同樣衝出來,各自捉對廝殺。保羅派和希爾凡的火銃手隊伍在第二陣線也壓上來,開始震耳欲聾的排射。
“可不能這樣下去了,據說蠻子偽帝帶著另外支龐大的隊伍從西面攻來。”阿克利達鼻尖凍得通紅,鬍鬚覆蓋著冰沫,對卡達姆將軍說到,“這支隊伍大概是想要衝到維克隆堡以北,把我們包圍堵截在維勒卡河邊,企圖就在這裡消滅我們。”
“步騎分開,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