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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部分

喊和咕嚕嚕的滾動聲,傳到院落那邊去了。

看到了高文的兵後,大牧首有些狼狽地被幾名追隨者架著,急匆匆地自後門朝暮色沉重的山上跑去。

墨藍色的山巒和海洋幾乎融為一體,修道院四周的山上到處都是圍剿士兵們舉著的火把,如銀河繁星那般,而海邊也十分醒目地殘留著兩點火焰,那是最後艘堅守在那裡的雙桅船發出來的,在等到大牧首本人登船前,這艘是不會離去的,哪怕冒再大的危險。

大牧首在山路上跌跌撞撞,四周樹椏上的夜梟和不知名的飛鳥被驚起,發出淒厲的叫聲盤旋飛舞。

馬斯達斯有些後悔,先前為了堅守阿索斯聖山凸顯自己的莊嚴,他勇敢留下來,等著伊薩克、伯丁等各方義軍來援護自己,而約翰則留下幾艘船,本人返回克里特島清剿叛黨去了。

但現在高文悍然對其發動更兇猛的進擊,伊薩克、約翰和伯丁都好像忘記自己般,各自顧著各自的地盤,把自己留在孤零零的聖山上。

“該死,不過我是不會屈服的,高文把我拉到亞德里安堡也好,去皇都裡也罷,不過是換個對我更為有利的戰場和他繼續戰鬥而已。”帶著這樣的心理,馬斯達斯大牧首消除了之前的悔恨,氣喘吁吁一路跑到了山腳下靠岸的灘塗邊。

整個瀕海的砂礫之地,豎著幾座風化的岩石,峭森森的。

大牧首扶著其中的一塊,望著海邊還系在原地的那艘雙桅船,叉著腰調整著自己的呼吸,並整頓衣冠,他不能以過分狼狽不堪的姿態登船,那樣對身份和信仰都是種侮辱。

“快走吧,來不及了!”一名抱著盒子的教士,額頭上的青筋都要爆出來了,小跑過來對大牧首催促著。

在山後,火把排成了陣勢,自那裡而下,夾雜著急促的口令和呼喊,追兵確實已經發覺這裡。

馬斯達斯回頭看了看,直起身子,邁開了典雅的步伐,對著前面跑得越來越急那個抱盒子的教士吩咐說,“親愛的,敵人的箭不可能比超越常理比我更快射中船帆,你在前面開路,我跟在後面就這樣走過去好了。”

那教士扭頭以一種“簡直不可理喻”的表情望了大牧首眼,便繼續跑得如風般,揹著盒子爬上了雙桅船一片嘈雜的船舷和甲板上。

海風裡,大牧首隱隱聽到了自船上傳來的對話,好像有人喊,“別起帆,那個還在灘頭上朝我們走來的就是馬斯達斯大牧首。”

夜幕裡,大牧首浮現出了堅毅的笑,他從容地朝著船走著,他明白是時候向這個古老而不屈的帝國展現種“衛道士範兒”了。

“此處怎可沒有伏兵?”於是馬斯達斯用優雅而典實的希臘語腔調,宛若詩劇般發音,左顧右盼,腳步踏在鬆軟的砂礫上,故意對著船隻大聲說道。

話音剛落,一隊打著翻動旗幟的騎兵閃電般自灘頭的某處隘口衝來。

尖叫聲四起,大牧首也愣在原地。

那艘雙桅船在他的眼前,急匆匆砍斷了系在岸邊的纜繩,甲板上教士們哭聲一片,好像在提前哀悼他的喪事那般,很快船隻在顛動的波濤裡離開了岸,把他孤零零扔在陸地上。。。。。。

五十九歲的馬斯達斯大牧首,在登船前一剎,被尼卡旅團的附屬騎兵抓捕到。

第23章 維勒雅德斯河戰役

大牧首被騎兵圈在了砂礫灘頭的中央位置,蒙著斗篷戴著圓盔的騎兵大聲問他是什麼身份。

依舊傲然的馬斯達斯怒斥說,你們沒資格問我,讓你們最高位的將軍來見我!

結果騎兵用馬鞭抽打了大牧首的臉,他口鼻流了血,衣服也爛掉了。

得知這個訊息的利卡潘努斯將軍,決定自己不經手這個火燒過的“板栗”,就向亞德里安堡打了報告,而後下令一隊騎兵順著腓立比河谷,將其押解到亞德里安堡的行宮裡去,讓高文去處置。

大牧首到了目的地,好像頭被激怒的雄獅,怒吼著要與高文“廝殺”,高文卻很冷淡地在行宮當中釋出指令:將馬斯達斯送到城中修道院裡幽閉監禁起來,朕因軍務繁忙,待到時機成熟後再面見他不遲。

這時候,整個對峙局面當中,“圖拉真門”這個中央戰線還是穩固沉穩地如山峰上的磐石般:梅洛五個旅團將山隘、河川和小城堡造就成個大營砦,而索菲亞堡裡不斷匯聚各地士兵的伯丁,也是不敢亂動他要是前去他處,梅洛絕對會來直搗索菲亞堡;相對應,他若是一直按兵不動,高文的其他兩翼戰線便會有大舉動。

看來,敵人也是預先做了功課,吸收了當初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