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立即飛進了布片中。獨孤青衣小心翼翼地包好,貼肉放在懷裡。觸及肉時,一股清涼透心而入,胸中的氣血翻湧登時平息下來,出谷還有一場惡戰,所以獨孤青衣立即掠身出谷。谷口,西門無恨正抱著藍衣女子守侯在谷口。
獨孤青衣停下了身子,將手中長劍緊緊握緊。
“念在你對內子手下留情的份上,今日我饒你不死。你去吧,七七四十九天後我去安慶府討要你獨孤家族的三十八條人命。”西門無恨冷冷的說。
“在下恭候西門先生大駕,希望西門先生守諾不殺我鄉鄰。”獨孤青衣怕內傷復發,不敢久留,立即掠去。
西門無恨望著遠去的獨孤青衣,突然一口血噴在了懷中藍衣女子身上。“大哥,你不要緊吧?”藍衣女子睜開眼睛,關切的問。
“不礙事,獨孤青衣確實厲害。居然能夠一劍洞穿我的肺葉。咳……不過他中了我的魔煞掌,諒他也活不過四十九天。”
第三章:負傷歸途!
“大伯,你受傷了!”少年衝上去迎上飛奔而下的獨孤青衣。
“哇!”獨孤青衣噴出一口黑血,暗自運氣,已知是中了魔煞掌,不覺心中黯然,知道自己活不過四十九天。看著旁邊急切的少年,似乎看到了不久之後西門無恨血洗劍莊的一幕,不覺虎目含淚。心中暗想:若是獨孤劍莊毀在我手上,我將有何面目見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但是,弟弟們絕對不是西門無恨的對手,若是舉家避禍,我獨孤劍莊二百一十三年的武林聲譽勢必毀於一旦,我若能全此子性命,他日或許可以重振獨孤劍莊……
良久,獨孤青衣摸了摸少年的頭,沉吟半晌說:“我中了西門無恨的魔煞掌,註定武功全失,勉強還能活十年。不過……哎,算了,太難找到了!”
“大伯,你說要怎麼做,再難找的東西只要能救大伯侄兒也要找到。大伯。”少年畢竟是少年,忍不住已經是淚流滿面。
“求踹,不是找東西,而是找人。在遙遠的西北天山上有一個蓋世神醫叫天山老人。伯父和你這般年紀的時候隻身在方圓千里、荒蕪人煙的天山山脈裡默默找了三年才有幸見了老神醫一面。現在唸及已是二十四年前的事情了。哎,一個人在茫茫大山之間獨自尋找一個人,談何容易啊?”
“伯父,我一定要去為你找到老神醫,我把您送回去後立即就去尋找。”少年堅定地說。
青衣心中暗喜,摸了摸少年的腦袋,說:“既然你有如此想法,出了苗疆你就去吧。伯父還可以自己回安慶府。切記不要輕言放棄,伯父等你十年。如果實在閒的發慌你就苦練我獨孤家的劍法。或許我獨孤家劍法留下的痕跡會讓老神醫出來見你。我們走吧。”
※ ※ ※半個月後,一艘大船泊在了長江江心的獨孤劍莊外。獨孤青衣拖著疲憊的身軀走下了船。
“大哥,你可算回來了。六弟、七弟去了。嗚,大哥~”一群素衣壯漢迎上了獨孤青衣。
獨孤青衣襬手製止了壯漢的哭訴,用顫抖的手拿出放在胸口的七色茶花和曼佗羅花,對一個大漢說:“白衣,快拿去救鄉親們,其他人到演武廳議事!”
獨孤劍莊演武廳,獨孤青衣端坐正中,胡進士側坐一旁,獨孤藍衣、獨孤白衣、獨孤綠衣、獨孤紫衣分坐兩旁,唐門遺孤唐霓裳及獨孤家子侄內眷表親側立在後。
胡進士沉重地說:“獨孤大俠,你一走已有月餘,可憐五千鄉親病死五之有三。哎,作孽啊!”
獨孤青衣稍微欠身施了一禮說:“胡老爹,在下十分抱歉!我在苗疆已中邪魔的魔煞掌,將不久於人世……”
“大哥……”
獨孤青衣襬手製止了其他弟弟的話,繼續說道:“不久我獨孤家要遭遇滅門之禍,他日我獨孤家如有遺孤來問及此事,希望胡老爹能夠詳告。”
“獨孤劍莊人人武藝高強,又是俠義傳家,怎麼會有滅門之禍?就算有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邪魔外道妄圖進犯也應該是自取滅亡。獨孤大俠多慮了!”
“咳……”獨孤青衣又是噴出一口黑血,獨孤白衣急忙衝過來搭住了大哥的脈搏。獨孤青衣推開白衣,示意大家坐好。抹淨唇邊血跡,慘然說:“如今西門無恨的功力早以勝過二十年前的狂魔天煞,歸來途中我使計將求踹騙到了西域,他若聽話估計十年內是不會返回了。哈哈,我獨孤家至少能存此一脈。哈哈!……咳……”
“大哥,求踹已成年,完全可以為家族出力,大哥怎能讓他走?我立刻譴人追他回來。”獨孤藍衣聞言先是一驚,又是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