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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我在一篇文章的末尾註明:降溫,披棉襖作。他就來信問:“你一張照片上,不是穿著大衣嗎?”又如,我同記者談話時說,“文化大革命”時,有人造謠說我吃的飯是透明的。他就又問:“那就是藕粉,‘荷花澱’出產的很多,你還買不起嗎?”①孫犁明白,比起“棍子”來,這是“小巫”,雖然他們常常有異曲同工之妙,也只好置之不理。

而且,他的房子也還漏雨呢。自從1972年讓他搬回來以後,便開始了不斷修房的生涯。其中1977年秋天的一次,大概算是“大修”,他在這年8月3日給韓映山的信裡,記下了這次修房的情景:

我的房昨天下午,頂棚塌了一塊,夜間大雨,我通宵未眠,總結這兩年的修房經驗為:不漏不修,不修不漏,越漏越修,越修越漏。

每日來四五人修房,招待煙茶糖果、西瓜,上房一小時,陪坐二小時,上下午都如此,實是苦事。

所以,房頂漏雨如瀑布一般,我也覺得沒有什麼,今天院中積水大腿深,像鄉下發了大水,所有臨建都泡了……②

他在1983年寫了一篇“芸齋小說”,題目就叫《修房》③:每到雨季,他的住所幾乎無處不漏,所有桶、盆、盂、罐……全用來接漏水,還是顧此失彼,應接不暇,天花板大片洇溼,接著是大片墜落。“一天夜裡,乒乓亂響,後屋一角,水如狂瀑,我接連從視窗往外傾倒出十幾桶雨水。”修吧,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