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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嚴肅慢慢站起身來,擦了把唇角的血,不能相信地看著初雲:“王爺,你打我?為了這麼個茶葉店的小夥計打我?”

初雲陰沉著臉:“你信不信,打你還是輕的,你若再這副不清不醒的模樣,我今天就替老侯爺好好教訓你一頓。”

“初雲!”嚴肅氣得跳起來。

初雲右手疾電般伸手,反手扣住嚴肅手腕,一張俊臉上如落了一層寒霜:“放肆!本王也是由得你指著鼻子叫的?!”

王天賜和沈浩傑都被初雲驚得呆住,嚴肅臉色變來幻去,心裡明白自己今天可能闖禍了,面子上卻怎麼也抹不開去,不知道該如何下臺,只瞪著初雲喘氣不語。

正一團混亂間,初霄站起身來,退開一步,淡淡道:“皇弟,過頭了啊。”

初雲冷哼一聲,甩開嚴肅的手,轉頭吩咐下人:“重新備一桌酒菜。”

嚴肅盯著初雲:“王爺,不必了。嚴肅放肆,哪還敢留在這裡吃王爺的酒菜。”說罷拂袖便去。

沈浩傑回過神來,慌忙衝過去抱住嚴肅的腰:“別走,別走――”

王天賜也賠笑道:“嚴肅,你這小子還氣性大了,不過誤會一場,向王爺賠個罪,咱們再接著玩。”

嚴肅冷聲道:“不敢高攀王爺,從今往後,我自會去找當玩的人玩。”

定西侯在朝中畢竟德高望重,又手掌西境大軍,王天賜是真心為初雲好的,生怕因為這樣一件小事鬧出些不必要的矛盾來,忙向初雲使眼色,示意他說句話,圓了眼前尷尬情狀。初雲卻冷著臉靜立在原處,看都不看王天賜這邊。

下人早已抽空打掃了乾淨,布了一桌新菜上來,初霄坐回原位:“我們幾個,今日是專程來為皇弟送行的,不料竟鬧至如此情形。”他嘆了口氣,“鬧是鬧開了,究竟為的什麼鬧,卻還叫人一頭霧水。罷,皇弟,你現在就給嚴肅一個緣由,大家把話說清楚了,也就不再提這事。”

初雲沉默不語,太子臉色也漸漸難看起來。

穆一淨拒絕了侍女要帶她去換衣裳的請求,稍微撣了撣衣襟,走到初雲身邊,一字一句道:“王爺,為什麼打嚴肅,我也想知道這個緣由。太子殿下問得好,你憑什麼打嚴肅?”

初雲長身而立,微俯了頭看穆一淨。他沉默片刻,也一字一句道:“既然都想知道,好,滿足你們。我憑什麼打他?就憑他公然調戲我的未婚妻。”

這句話一出來,全場霎時靜默了。畫眉只覺腦中一片空白,有無數疑問接踵而至,卻完全不知怎樣開口出詢。

初霄看著臉色煞白的穆一淨,還有茫然不知所措的畫眉,唇角勾起抹意味深長的笑意:“皇弟,你在說什麼?”

初雲笑了笑:“皇兄也還不知道吧,畫眉便是前禮部尚書畫在彬的女兒。”

初霄不免微愣,轉過頭來看了畫眉一眼:“原來就是她?”

“嗯,”初雲點頭,面色平靜:“畫眉出生那日,母妃一句‘初雲如畫’,為本王與尚書千金定下親事一事,皇兄想必【炫~書~網】也有印象?”

一時眾人譁然。

十八年前,昭揚帝得了南充國敬獻的一件寶貝,喜滋滋地叫了兩三名近臣進宮同賞,當時初雲的母親李貴妃恰帶了初雲、初霄伴在君側。眾人正玩笑間,有人匆匆來向畫在彬傳信,說是近日正在家安心待產的畫夫人絆了一跤,提前得了位千金。

畫在彬一時喜、憂交加,臉色忽紅忽白。他喜的是得了位千金,又心憂夫人提前生產是否身體有虧,一時間竟失態忘形,連向皇上告辭都忘了,慌慌張張地轉身就往回走。

昭揚帝見他失魂落魄的模樣,也不怪罪,只笑著搖了搖頭。

此時李妃忽然叫住畫在彬,笑道:“畫大人請留步。”

在場幾人都有些詫異,不明白李妃這種時候叫住畫在彬是為何意。

李妃言笑款款:“請畫大人回去問問楊柳姐姐,是否還記得本宮與她二人當年所定婚約?”

畫在彬一愣,笑道:“內子倒是提過,當年與娘娘還在閨中時,曾有過兒女親家之戲言。”

李妃奇道:“畫大人此話怎講?本宮何曾當其戲言?所謂初雲如畫,自是緣自天定。”

畫在彬額上微見冷汗,李妃掩了唇輕笑:“畫大人急成這樣,是本宮耽擱了,還請畫大人代傳恭喜之言。”

畫在彬什麼也沒說,行了禮便匆匆走了。

當晚,李妃娘娘突然離世,再沒有人有心思提及這門親事,當時在場的幾人也從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