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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部分

多了,可是說實話,那些一世之雄,無論心思之縝密、智謀之高博、才學之廣瀚、城府之深厚,比起你來,真是差地太遠了。”朱讓槿呵呵笑道:“結果還不是被你識穿了?天下英雄,唯楊凌與槿耳。你還沒說,你是怎麼識破我的計劃的?這計劃本該是天衣無縫、滴水不漏的,除非你和傳說中的包黑子一樣,能日審陽、夜斷陰,拘來夢璃地鬼魂。”楊凌目視虛空,輕輕地道:“誰知道呢?也許……真是夢璃姑娘死不瞑目,才把線索送到我的手裡來。”朱讓槿臉色微變,強笑道:“你……你胡說些什麼?”楊凌道:“真正引起我懷疑的,是你的水書註解。”他說出“水書”這個正確的名字,朱讓槿已經臉色大變,他本想回頭去架上找找這本毫不起眼,而且被人看到了也絕不會有人看地懂、或者想去看的書,可是還是忍住了沒有轉過身去:楊凌已經說出這兩個字,那個記錄分明已落在他的手中,還找什麼?“你也懂‘水書’?你耐著性子逐本翻查我地書?天意如此,夫復何言?”朱讓槿喃喃道。楊凌搖頭道:“慚愧,我不懂水書,就是楊慎那樣精通上百種雜學的大才子也不懂,可是我手下恰恰有一個兵,就是水族鬼師的後人,他認得水書文字。而且,你有一位很特別的紅顏知已,她的妒心和獨佔欲簡直天下無雙,她把這本書找了出來,又恰巧帶到了我的府中,我恰巧又有個懂水書的部下。二殿下,你說這不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呢?你造出一件天衣,一件無縫的天衣,而你的紅顏卻是一位織女,用她地妒心和對你的獨佔欲交織成一把剪刀,給它剪出一道縫來。說實話,我現在真的相信,是朱夢璃姑娘在冥冥中牽引著這一切,引我走出迷霧。”楊凌譏訥地笑道:“又或者,我該感謝拓拔姑娘。每一個成功男人的背後,都站著一個女人……不對,這個時代,應該是站著一群女人。而你的女人,顯然是站錯了位置,跑到了你的前邊。”朱讓槿苦笑:“竟是這樣……,嫣然、嫣然,唉!這個傻丫頭,我除了她,怎麼可能看上別地女了。能和她講的又怎麼會不告訴她?她愛我,真的是愛的太深了。”楊凌木然:“這哥們……大概是從小心理不平衡,強烈希望享有獨寵的滋味,竟把拓拔嫣然這麼妒心強烈、極度約束毫無隱私自由的當成了對他最愛慕、最關懷地表現了,竟然一副樂在其中的表情。”楊凌笑道:“你的註解,和文章毫無關係。記的是保寧,劉烈,三千二;保寧,藍廷瑞、鄢本恕、廖惠,七千四;眉縣,彭有道,一千一等等數字,還有苗、彝、藏一些地區。你聽說過京城‘黃米白米案’沒有?以黃米代表黃金,以白米代表白銀,以幾鬥幾升代表多少萬兩。我要是看到這些東西。還查不出這是各地舛傲不訓的一些人物,不知道那些數字是代表他們擁用的兵馬人數,這錦衣衛、內廠兩個衙門我算是白混了。有了這份疑心,我就不免想起你喜歡遊山玩水,欣賞名勝古蹟。而那個和你交從甚密的苗家軲軲寨主。他的老家窮山僻壤,既無古蹟名勝,也沒有秀麗山川,你去那兒幹什麼?這一來再查你這些年去過的地方,就不能不讓人生疑了。還有你大哥的莊園。他顧不上管,就託你照料,而你以世子地名義向衛所借了兩門炮。炮十天半個月才放一次,可火藥用量卻不小,那些火藥哪裡去了?四川山地崎嶇,不宜用重炮,可這火藥用來裝備火銃、製造火箭,在山地卻是利器。又或者做為樣品供人研究,自已製造軍用火藥,那就更說的通了。”楊凌自嘲地一笑,道:“於是我這個事後諸葛亮才忽然想起看過,卻被我忽略了的許多事來,蜀王一脈,代代賢王,可是蜀王一脈,卻並非子孫個個賢明。先獻王朱椿之子朱悅燇,曾與谷王合謀造反;朱悅爠曾謀奪嫡世子之位;還有一位被賜死的,原因未曾明示天下,恐怕也不過是為了這個王位。如今,舊事重演了麼?”“呵呵,那又如何?我命由我不由天,就算這是天命,我今天也要把它扭轉過來”,朱讓槿得志意滿地道:“小聆子一共教了三個人,我和大哥是主子,只能算半個徒弟,第三個是一個王府侍衛,他才是小聆子真正的弟子,刀法不在我之下。我已派了他帶人去獄中處死大哥,永絕後患,父王……沒有機會接他出來了。”楊凌身子一震,駭然道:“你……難道你現在就不怕別人疑心你了?要知道,皇上地詔命還沒下來,王爺可以隨時收回成命,罷了你的世子之位。”朱讓槿眨眨眼,笑道:“和我有什麼關係?我的人挾持了一個靖清王府的侍衛,帶的是他地腰牌,到了獄中,弄出大哥反抗殺人的場面,留下那個靖清王的侍衛屍體,天下人都知道這是靖清郡王不甘心女兒愛辱又被害死,行私刑殺人,我正在王府就任世子之職,並開始行使蜀王權利,我怎麼知情?我還要去拜祭一下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