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模已經超過了中原地區的南京,僅次於蘇州。
岸邊的碼頭上早就站滿了迎接東帥特使的人,從他們的服裝來看,其中絕大多數應該是西帥麾下的文武官員。
前來迎接林之宇和林鳳兒的是西帥的親信劉國軒與馮錫範,與他們的屬下一樣,他們均身穿白色孝服,頭扎白色孝帶。
見碼頭眾人身上的打扮,林之宇心中已然明瞭,他與林鳳兒在部下的協助下也在頭上紮起了白色孝帶,隨後便帶領著一眾隨從,走下了戰艦。
待他們上了碼頭,早已等候於此的劉國軒與馮錫範走上幾步,向林之宇行禮,馮錫範道:“四公子來的真是及時,若非昨天馬六甲聯絡官來報信,我等還以為你會晚幾天到呢。”
林之宇道:“在馬六甲獅城南港加煤時,忽然聽到舅父病重不治的訊息,小侄心中悲痛萬分,只想早些趕到這裡,免得讓舅父的靈柩久候。”
劉國軒看了看站在林之宇身邊的林鳳兒,問道:“四公子,這位姑娘是……”
林之宇恭敬的答道:“是我的姐姐。”
“哦?可是鳳兒?”劉國軒問道。
“對,就是我!”林鳳兒滿臉堆笑的說道。
“咳咳!”見林鳳兒臉顯笑容,林之宇忙咳嗽兩聲,示意不可失禮。
林鳳兒心有靈犀下立刻領會林之宇的意思,於是馬上收起笑臉,恭敬的說道:“劉伯伯,我就是林鳳兒,剛才我失禮了,還望劉伯伯莫見怪。”
劉國軒呵呵一笑,說道:“不妨事,不妨事。你是第一次到南洋,不象你弟弟,已經來過五次了,呵呵,有些興奮與好奇也是對的。等事情結束之後,我帶你到處走走,說不定你能找到好東西。”
馮錫範比劉國軒要正經的多,他問道:“不知為何三小姐會到這裡來?怎麼事先沒有說?”
見林鳳兒張口欲說,林之宇急忙搶上一步,答道:“是父親臨時改變了主意,他老人家說,小侄的三娘怎麼說也曾受過西帥的大恩,在福州住的那幾年多仗西帥保護,因此,便命姐姐也與小侄一同前來,一為看望舅父,二則是替其母報恩,誰知等到了這裡,已經晚了一步。”
“原來如此!”馮錫範嘆道,“假如西帥泉下有知的話,定會感動的。”
劉國軒介面道:“事先沒得到信兒,因此沒有準備三小姐的房間,不過,我們馬上命人去收拾個小院子出來,那個院子是夫人以前住過的,雖然不大,卻甚雅緻。”
林鳳兒福了福身子,說道:“謝劉伯伯。要是以後電報也能從海里過,那麼就能事先知會你們了。”
劉國軒道:“那是,聽說最近東帥就在打這個主意,正派人在馬六甲一帶勘測呢,要是成功了的話,以後聯絡就方便多了。”
馮錫範見時機差不多了,於是向著碼頭外側一指,說道:“二位特使請上馬車,待先回館舍休息一晚,明日再去拜祭。”
林之宇說道:“不,我們現在就去拜祭舅父,不能讓他老人家久等。”
聽了這話,劉國軒感動道:“還是四公子最孝順,既然四公子想去,那麼我等就不便阻攔,就請四公子快些上馬,我們這就前往西帥府。”
馬車是四輪馬車,而且車輪下也安裝著最新的減震彈簧,行時起來異常平穩,再加上沿途路況很好,因此,坐在馬車車廂中的人一點兒也不覺得顛簸。
林鳳兒伸手掀看車窗上的綢簾,向外望去,卻見路邊熙熙攘攘,沿途一派生意興隆的氣氛。
正當林鳳兒還在觀賞那沿途的異域風情的時候,卻忽然從馬車前方穿來一陣叱罵聲,緊接著,幾聲刺耳的鞭子聲傳進了她的耳朵。
她放眼向前方望去,卻見前方護衛部隊的左側,正走來一群人,而其面板顏色相當怪異,居然是黑色的,這群人排列成一隊,兩人一組,被繩子緊緊的捆住雙手,而就在這支隊伍的旁邊,則走著幾個五大三粗手揮皮鞭的壯漢,一望便知是監工一類角色。
那隊黑人越走越近,終於走到了特使所乘馬車的後方,那幾名監工站在路邊,向著馬車鞠躬敬禮,隨後又開始抽打那些黑人,皮鞭抽在那黑人的面板上,一道一道的傷口格外的讓人害怕。
林鳳兒打了個冷顫,將頭縮回車廂,捂著胸口喘了幾口氣,隨後對坐在對面的林之宇說道:“之宇,那些人就是奴隸嗎?”
林之宇點點頭,說道:“是的,而且從剛才的那些監工的動作來看,那些監工應該是已經順服了的倭人,他們正押著那些奴隸前往牢房,或者前往種植園,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