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為妻。先擺喜宴,再戰袁尚。”
子桓的手緊了緊,似是輕鬆地笑了笑“不久,鄴城必有大戰,你回不去了。”
洛真卻是一愣,怔住了腳步。子桓轉身,牽著洛真的手,蹙起了眉“怎麼了?”
抿了抿唇,洛真開口問道“你說的是真的麼?”
子桓伸手捋了捋洛真鬢角的髮絲,似是在壓抑著極大地不安,點頭道“我從來沒有對你說過一句謊言。”
“秋月和冰凝如今不過十二三歲的年紀,出嫁未免尚早。那曹司空第二十個兒子多大年紀?”
子桓輕輕鬆了口氣,他還以為洛真在乎的是能否回鄴城袁府的問題,此時聽到洛真的疑問便稍稍放了心,開口答道“六歲。”
六歲?洛真差點爆粗口,六歲的小屁孩能幹嗎?這曹操是真心拉攏袁譚麼?這擺明了是折辱他!
袁譚也是無路可走,與袁尚反目成仇,被死死相逼。這才背棄了自己的父親,去向袁紹的死敵求救,還甘願拿自己兩個寶貝女兒的幸福和名聲做交換!
洛真已經可以想象到郭宜安和寒緋她們哭喪的臉,是如何的聲淚俱下。而那兩個少不經事的天真少女,是否又能預料到她們未來坎坷難走的路途。
隨著子桓的腳步,洛真木訥的走著,心裡卻是連連嘆息。
看到洛真憂傷的臉,子桓便知道她是在為袁譚的兩個女兒憂心。夏侯嫻說過,洛真素日裡便是和她們一起彈琴,深宅裡的枯燥生活才得以有了些樂趣。
“你莫要擔心,我看這場聯姻,該是成不了的。”子桓幽幽說著,倒是說的洛真眼前一亮。
“既是聯姻,如何不成?”
子桓敲了敲洛真腦袋,揚起唇角,笑的有些邪魅。
“因為,袁譚也在利用曹司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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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海水深抵相思半
喜歡郭嘉的,帶圖走~
袁譚投靠曹操,意圖致自己的兄弟於死地。劉表聞之鬱憤難言,可這場禍事追根究底便是袁紹廢長立幼,使得兄弟反目。如今曹操大軍兵臨荊州,與劉表僵持不下,而袁氏兄弟已經嫌隙頗深
郭嘉一紙摺扇搖的幽幽的,言道“時機已到,返軍歸鄴。”
千闕閣裡,子桓倒是難得清閒,曹操已在返程路上,袁譚袁尚之間也再無動靜。看著書桌上疊起的公文雜亂,洛真笑一句“你這公務不去軍營裡解決,非要帶回來,連陪我的時候都要記掛著,旁人見了,豈不是要說我不思人事,耽誤了你的宏圖大計?”
子桓聞言,向著椅背靠了靠,露出幾分調笑的意味。“難道你不是麼?”
子桓的話自然沒有說完,他所指的是袁熙。作為梟雄袁紹的次子,袁熙可比他其他的兩個不成器的兒子更早些有名氣,可是沒有人知道為何,他忽然間斂了聲勢,如流星隕滅一般,急速的暗淡,暗淡到旁人只知他是個幽州刺史,忘記了他曾經的才華橫溢。
子桓卻是清楚地知道,他退出群雄逐鹿的戰場,不過是從遇到甄洛開始的。這也是他和自己的區別。
因為袁熙以退為守,而自己則是在激進中強大。
洛真不知子桓這一句話帶出的深意,她輕聲笑了笑,便拿起書桌上散亂的公文,一頁一頁仔細地整理起來。
子桓絲毫不在意這些所謂的‘機密’被洛真看見,倒不是這些公文上承載的秘密不重要,而是他自信於洛真不會將機密傳出去,因為她已經在他的掌心,怎麼會鬆手放她走。
於是便閒閒說了些話,忽的說到昨夜那稍縱即逝的煙花來。洛真的手頓了頓,心頭有些酸澀。
李達吹草草的埋了,倒不是**不給他好好安葬,而是他是戴罪之身,官府不許。**亦無奈,連紙錢都不敢一次燒的太多。在整理李達吹遺物的時候,**發現他在鄴城最得意的巧物,夾層胭脂盒中,還有幾隻成型的煙花筒。思來想去,**便自己留了下來,之所以沒有交給洛真,一方面是怕她睹物思人,心生愧疚。另一方面,便是怕這煙花筒連累與她。
儘管洛真不說,**亦知道她此時的處境未必比在袁府好幾分。她向來是心裡藏著許多事,卻不輕易為人所知。
**猜的不錯,因為此時的洛真正對著子桓書桌上那一紙文書,震驚不已。她的手指因為緊緊攥著紙張而咯咯作響,泛出些青白色。
那是一紙判決書,由子桓親自攥寫批示,李達吹煙花蠱惑人心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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