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耀的一室流光溢彩。
入了內殿,幾個侍女託著彩漆的金盤上前,伴著吉利話將五色花果撒入鳳帳鸞榻,紅棗、栗子、桂圓、蓮子、花生,一粒粒的帶著喜氣,藏入了各個角落。
待到鋪床過後,太子宮女官秋壁蘭盈盈一笑走來。
她便請太子、太子妃並坐床榻上。將戒牒雙翅盤捧上如意秤,龍輕狂伸手接過,輕輕將那紅色喜帕挑開,再將如意秤放回盤中。
耀眼的燭光微動,似是帶出了流光飛舞的美,遠遠如舊夢前塵浮光若影,化做一縷女子的幽香覆上他的心頭。
金釵鳳冠的華豔都不及那雙眼睛,如秋水,如星辰,如清月,波光粼粼裡帶著點點溫柔和羞澀,自蟬翼般的長睫下看向他。
極靜的,極輕的,似是一觸便濛濛漾了開去,然那微藏在水色清光後的慧黠便這麼一帶,偏偏勾起心中深深漣漪,漾的人心口震盪。
只這一次輕輕一瞥,好似等待了三千年,心中的震駭不僅他知,她竟然也有如此強烈的感覺。
似乎兩人很久以前就認識……
秋壁蘭手託金盤將合巹酒跪送到身旁,龍輕狂含笑取過那成雙的精美金樽。
“太子,我酒量不太好,可不可以省略掉?”段染兒皺了皺眉道,本就是假成親,幹嘛還喝這玩意?
“秋壁蘭,你先退下吧,沒有本殿的傳召,無需進來。”龍輕狂淡淡揮了揮手,示意秋壁蘭退下。
“是的,太子。”秋壁蘭雖然心中疑惑,但是還是很聽話的告退了。
“染兒,人已經走了,你若是不想喝,本殿也不想勉強你。”龍輕狂淡淡一笑,不就是合巹酒嗎?她若不想喝,他也不想逼她,這種形式上的東西,喝了也沒有什麼意思,還不如做些實際的。
“既如此,那我先把這身累贅換掉才行。”段染兒真覺得古代的結婚典禮真夠累的,其實就是禮服比較重。
酒未沾唇已微醺,龍輕狂只覺一道清涼甘冽帶著胭脂的幽香直潤肺腑,千迴百轉心神俱醉,忍不住輕輕抬手將段染兒落在鬢角的一縷青絲挽起。
忽的一聲,“太子殿下,急報。”門外是段別笑焦急的聲音。
“太子,若有事就先去吧。”她才真不想和他洞房花燭夜呢。
龍輕狂微一嘆氣,站起來,眼光卻始終沒離開段染兒,只覺她是如此牽繞心神,低頭柔聲道:“本殿去去就來。”
等龍輕狂出去後,只剩下雪雨一人。段染兒才鬆了口氣,由著雪雨幫著將那鳳冠取下,去了沉甸甸的釵鈿,只插一支雙蝶金步搖在髮鬢上。
雪雨看了看,不依道:“太子妃,奴婢好不容易梳的喜雲髻。”
段染兒明眸流盼,理著身前垂下的絲絲秀髮,回頭笑說:“戴得人脖頸都酸了,拜託你饒了我吧。”
這回用的是我,而不是本宮,可見她和雪雨相處了些日子後,也放鬆了不少。
雪雨拿象牙梳替她理順頭髮,輕輕笑道:“這可是規矩,今日不能太素淡了,何況你如今是太子妃,得弄髮髻才行,哪能這樣散著呢。”
“厄,那就加一支紫玉水仙簪吧。”段染兒扯了扯唇角,無奈道。
銅鏡中立馬映出一抹妝容清媚的影子,步搖上盈盈顫顫的流蘇自發間流瀉下來,韻致別樣,嫵媚動人。
段染兒又笑道:“婚典的規矩你倒是比我都清楚,快說,是不是早想著出閣成親了?如果是這樣,我幫你去求太子,嘿嘿……”
“別……別……太子妃……你這是在刷奴婢呢,哎,奴婢真是拿太子妃沒有辦法,也就咱們太子有辦法治的了你,哈哈……”兩人說笑之間開起了玩笑。
“嘶嘶……”似乎是阿蟒的聲音。
“是阿蟒來了嗎?一一人呢?”段染兒直覺是一一將阿蟒帶了過來。
果然,皇甫權拎著一隻大竹籃,大竹籃裡面卻是裝著阿蟒。
阿蟒的頸部竟然被戴上了紅領結,很顯然是段染兒的主意。
“沒想到阿蟒帶著領結還是很精神的,阿蟒,今天是不是吃了很多好東西?”段染兒笑眯眯的走上前,從皇甫權的手裡接過那隻大竹籃。
“一路上可有人瞧見?”段染兒自然是擔心阿蟒被生人瞧見了害怕,是以,她才會這麼問道。
皇甫權想著自己是啞巴,所以搖搖頭。
“嗯,做的很好,你先帶著阿蟒下去吧。”段染兒想著龍輕狂肯定會快速處理完事情之後會回來洞房的,如果此刻看見一一和阿蟒在他們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