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你不是說我爹視錢財如糞土嗎?不是說他得了‘血晝譜’後想銷燬嗎?怎麼他又悄悄過來尋寶?”
柳發財臉色鐵青,心不在焉道:“那些事我也是聽你說的,後來又轉告你的。”
馬小知嘆了一口氣:“岳父,你說我爹這個仇,我們還要不要向高萬峰報?”
柳發財卻不答話,臉色依然鐵青,看著馬小知時,眼光裡忽然有了些須厭惡。馬小知吃驚道:“岳父,你不會因為我爹矇騙了你,就對我生疏了吧?”
柳發財這時才嘆了口氣,搖頭道:“那倒不會。我一直把你當作自己親生兒子的。只是你爹這樣對我。唉。”又道:“賢婿,假如日後我和你爹鬧僵,你是幫我,還是幫你爹?唉,算了,你別說了,畢竟你是他親生兒子。”
馬小知這時騎在馬上。也嘆了口氣,道:“岳父。自從我因為跳湖忘記前事後,我就覺得這個世上只有兩個人對我最好,一是你,另一個是雲娘。現在你應該知道當初我為何傾家蕩產,也要娶雲娘了吧?”說著對雲娘看了一眼,雲娘對他一笑,眼中有說不出地深情。
馬小知接著道:“我能為了雲娘傾家蕩產。自然也能為你赴湯蹈火。至於我那個爹,說句不敬地話,我早已忘記他了。假如你和我爹鬧僵,即使明地裡不幫,暗地裡我也會幫你。要是有人想害你,哪怕是天王老子,小婿也不答應。”
柳發財臉上這才有了笑容。
回到家後,說起馬青山詐死跑往遼國並且做了官的事。馬小知與柳發財都猜不出原因,最後王二王三也你一言我一語地猜測起來,可此事實在太過奇怪,兩人說了好幾個原因,可說完後連他們自己也覺得不對。
晚上馬小知摟著雲娘睡覺時,雲娘忽然在他耳邊道:“夫君。有一件事我白天沒敢說。其實你以前和你爹見過面的。只是你忘了。”
馬小知驚叫一聲:“什麼?見過面?什麼時候?”
雲娘搖頭道:“就是你跳湖前一天晚上。以前我也不確定那個人就是你爹。因此我只好存疑,沒敢對任何人說。現在想來,那個人倒確實應該是。只怕你忘記前事,也是被那晚的事刺激的。”
馬小知急道:“究竟是什麼事,雲娘快點說。”
雲娘道:“那天晚上,我半夜醒過來時,忽然見你房裡的燈還亮著。我怕你有事,也沒點燈,就悄悄穿了衣服出來。一出來就發現屋子後面地院子裡站著兩個人,一看就是武功高手。於是我立即上了房頂。
到了你住的屋子頂上時。透過屋頂地縫隙。就見你跪在地上,一個老人站在你面前。只是看不到他臉,只能看到他後背。我大驚失色,正要下去,就聽你哭道:‘爹,你為何要這樣?為何要這樣?’那老者站在那裡,卻動也不動,一句話也不說。我當時更加吃驚,心想馬伯父不是已經過世了嗎?為何你還跪在地上喊那老人爹?
轉而一想,可能那老者是你爹的故人,這次是來向你傳你爹地話地,現在想來,那老人的身影倒和馬伯父十分相似。我見你不象有事地樣子,那老者也不象有敵意,這才沒下去。
過了一會兒,就聽那老者道:‘越書,你還是把血晝譜給我吧。’你卻忽然不停地磕起頭來,磕完又道:‘爹,我們馬家幾代清白,如此則毀於一旦啊。’那老者也不說話。你磕了一會兒頭,又哭了一陣。最後才對那老者輕聲說了一句什麼。那老者立即就出去了,出去時依然是背對著我。
然後我就見他和院子中的兩個人一起,在院子地牆邊挖了起來。一會兒,就挖到了一個盒子。那老者也不看盒子裡的東西,立即帶著兩人走了。你卻在房裡一直哭。我怕你有事,只好一直在房頂上看著。一直到你哭累睡覺才回去。沒想到第二天早上我一出門,就聽人說你已跳了西湖。”
如此說來,自己老家裡藏著的“血晝譜”,已經被自己那個從沒見過面的爹,在自己穿越前一天的晚上取走了。自己那天晚上在網咖裡下棋時,馬青山正逼著兒子交出“血晝譜”呢。
自己的前輩馬公子跳湖,自然不是因為“血晝譜”被老子拿走,發現自己老子還活著,他應該高興萬分才是,怎麼會第二天就輕生?顯然是他發現了什麼可怕的事,讓他受了打擊,覺得受了騙,活著已經沒什麼意思,傷透心之下,這才跳湖。
究竟是什麼事?馬小知苦笑,自己又不是馬公子,哪裡會知道?只有自己那個沒見過面的老子才知道。不過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地,那就是自己的這個前輩馬公子,發現了那件事後,受的打擊一定很深,對他的那個老子,也徹底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