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簡單的做些炒雞蛋、炒青菜吧。
“你們喝熱綠豆水代替普通的水吧,幹嘛喝這院子裡的井水?這井水都多久沒人掏了,根本不乾淨,就算是喝,也得煮開了喝,明白嗎?”我看著眼前這幾個狼吞虎嚥的人,無奈的囑咐道。
“你手藝真好,這麼簡單的菜都做的這麼香。”於天感嘆的道。
其他幾人都面容憔悴兩眼發直猶如惡鬼,據說這五天來都是吃了拉拉了吃,什麼都不敢吃了還拉清水,我聽完後覺得這幾個人能活下來純粹是祖上積了陰德。
不過雖說因為水土不服而拉的差點脫形,但這幾個人看上去以前都是身體素質極好的樣子,雖說瘦了下去,肌肉的輪廓還在,面板都是古銅色,頭髮也都稍微的有些褪色似的淡,身上都有股淡淡的海腥味,於天的脖子上,用皮繩穿了一顆淡紫色的美麗貝殼。
他們穿的倒是很好,氣質不像是農民,普通的漁民會是這個樣子嗎?我可以看到他們衣服的內側有小刀的輪廓。
“你們住在海邊嗎?是水手?”我問。
這幾個人突然看向我,於天的目光瞬間如電。
“別這麼看我,我對你們的身份不感興趣,做完飯我也就要走了。”我淡淡的道。
“那你呢?你從那裡來的?我出門的時候都會給院門上鎖,你身上還帶著土,你是從那裡進來的?”於天一邊淅瀝呼嚕的喝粥一邊問我。
“別問了。”我皺眉道,“在長安,你們應該知道,知道的太多沒什麼好事兒。”
幾個人乖乖的低頭喝粥,一個看上去很彪悍的大叔虎目含淚,“我想吃我老婆子煮的鹹魚啊!”
所有人一起點頭。
“還有魚鬆。”
“還有魚粥呢!喝著爽!”
“別說了!老子嘴裡早淡出個鳥兒!這長安的魚一點也不好吃!”
“就是就是!”
“嗯,我不得不打斷你們,因為我要走了。”我硬著頭皮打斷他們,“我忠告你們一句,快點搬出去,越快越好。”
於天放下碗,一臉誠懇的走到我面前,低頭看著我。
這丫一米八幾,比謝安懷還高點。
啊,他的眼睛果然不是純正的黑色,而是略帶有……略帶有棕色,和一般人不一樣。
“我們會搬出去的,不過~~~~~~~~”他笑眯眯的伸出手來,“能否請姑娘你幫個忙,眼下我們實在是困窘啊!”
這不明擺著向我要錢?
讓我做了飯還讓我出錢。
賠大了。
我轉頭一看,嗯?這幾人都嚴肅而懇切的看著我!
“我的錢也來的很不容易的,嗯……給你一兩,多了沒有。”
一兩銀子足夠這五個人規規矩矩的吃上十幾天了,二十兩足夠小戶人家過一年的呢。
我取了銀子來,於天笑著遞給我一個小布包,“多謝姑娘你了,這個東西算是感謝,是我們家鄉的特產,拿著做個紀念吧。”他補充一句,“一個人的時候拆開看。”
“哦。”我答應一聲接過,漫不經心的放進內袋。
於天把我送到院外,我再次叮囑他們趕快搬出來,他笑著答應,然後對我說再見。
剩下的我就不操心了,人要是這麼操心遲早廢掉。
謝府恐怕還在找我,謝夫人這個老孃們都暈掉了,估計事情肯定要大。
我已經把頭髮梳成了小戶人家女孩兒的樣式,裙子還是青色的,外裳還要換一件,幸好附近就是東市,人很多,各種面板打扮的人來來去去,很有世界大同的氣氛。
我找了家店,買了條淡粉色的外裳,又換了條月白色的裙子,這才走上街。
真是繁華啊,我一個人走著,心裡有點興奮又有點害怕。
有個金黃頭髮的小販兒語音洪亮的宣傳他們店裡的“蜜蒸菠蘿糕。”
幾個小孩在街邊買大棗吃。
還有門戶大開的酒館,一堆人喧嚷的喝酒,漂亮的胡姬在倒酒,酒味很香甜。
兩個黑黑的人走過,揹著袋子,貌似是崑崙奴?
這麼瞎逛可不行,我決定吃點東西。
隨便吃點好了,像我這種小女孩打扮,一個人進大酒館實在是奇怪,我走到一家小鋪子,面向裡,要了一碗羊肉湯麵,和一個香葉胡餅,開始慢慢的吃和慢慢的思考。
這個時候羊肉是主流,這碗湯麵的湯都是拿羊骨慢慢熬燉出來的,還放了一點點胡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