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嘆口氣。_
“安豐和你說了麼?求親的事?”謝安懷低頭看我。
“你也看出來了?呵呵,你覺得勝算怎樣?”我玩著他的頭髮,仰頭對他笑。
“不知道,女子心思最是難猜。”謝安懷笑道,我撇撇嘴,“那你為什麼總明白我在想什麼?”
謝安懷笑笑,我扯扯脫衣服,“及第啊,想看我 梳鬢的樣子麼?”
“也要你肯梳。”謝安懷淡淡的道,“你現在的樣子也很好看。”
“回到京城?就要忙了吧。”我輕聲道,“幸好我不暈船,回去我們慢點走,享受一下吧!”
耳邊傳來絲竹聲,我起身看去,船經過的岸邊湊巧正是勾欄之地,樂聲陣陣,遠處岸邊泊著畫舫,有女聲在高聲歌唱,抬頭看,明月當空。
“讓我記住這一刻吧。”我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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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還是又點熱,簾子都放了下來阻擋熱氣,玉盆裡放了一大快冰,這才讓人覺得好受了點,小翠很受不了熱,她用小錘子耐心的敲了半天,敲下來一快用白紙包了按在額頭上,長長的撥出一口氣來。
“很熱嗎?”我頭也不抬的問道。
“你擺弄了白天,到底算出什麼了?”小翠答非所問。
“一個果子從南疆運道京城,如果還能皮色完好,不腐爛的話,運費至少一百二十兩,我在算這筆帳。”我道。
“給你一塊,你脖子上都有汗了。”小翠遞過來一塊冰,我接過來握在手心,頓時覺得舒服許多。
窗外的景色枯燥而乏味,兩岸邊麼什麼變化,沈珊瑚的這條船雖然奢華舒適,但是對我了愛說也還只是物質的享受,精神上的倒沒什麼多大幫助。
我閒著,謝安懷和龍少爺卻麼閒著,因為有沈珊瑚,所以謝安懷很放心的和龍少爺一起在房間裡密談,偶爾我送點點心進去,這兩人相對著沉默著靜坐,簡直詭異。
我知道一點,京城裡傳來訊息,長孫美人流產了,說道底,這個紙美人還是不適合懷孕,孩子好不容易成形了,天天數名醫官醫女輪流守著斟酌下藥看護,皇上子嗣艱難,再多添一個都是好的,一天數次的,長孫美人店閣裡的內官宮女催湯藥催補品,弄的內宮雞飛狗跳,謝貴妃穩坐自己的內閣,平心靜氣,紋絲不動。
我的生理知識很少,但是也大約知道一點,有些女子的骨盤天生窄小,不適合生育,在不發達的地方,甚至會發生嬰兒活生生的被憋死在母體裡的慘事。
長孫美人的孩子,最後還是得拿藥催下來,要不然,這美人也得沒命。
生育對任何女子來說都是大傷元氣的事情,長孫美人的骨盤太過窄小,生了三天三夜,嬌滴滴的紙片美人差點就斷了氣,孩子好不容易生下來,已經是死胎,她撿了條命回來,皇帝,哎,總叫皇帝也不太好,叫什麼呢?年號為永明,那麼就叫他明帝吧!
長孫美人這一番折騰,讓明帝對她寵愛加倍,她生死關頭走了一遭,竟然性格大變,病中無數補品流水價的吃下去,竟然胖了些,據說以前的那些小刁蠻和清高氣也都收了起來,不時的撇撇嬌,明帝留戀她的宮殿的時候明顯的長了許多。
再然後,長孫美人被冊封貴妃。
很好,很好,明帝對於女色並不十分看重,他皇后早逝,此後十幾年便未立後,謝貴妃因為進宮早,所以霸了這個貴妃位子,一直是呼風喚雨,長孫家吃虧在嫡系的女兒太小,年齡小資歷小壓不住場子,但是,現在,哈,長孫美人晉位,此局長孫家勝出。
小姨當了黃妃,韓王立刻為之一震,我私下總覺得明帝這招玩的有趣,這下兩家軟硬體算是平衡了起來,看來是要唱大戲了。
宮廷政治不是我擅長的也不是我感興趣的,對於我的新身份,沈珊瑚講了個貌似很感人的故事給我。
“很簡單,你是我父親出海後抱回來的孩子,據說是我父親恩人的女兒,襁褓中父母雙亡,託孤於我父親,不料在歸途中遇到強盜,因為在混戰中把你放到了行李下,結果被強盜搶走,然後你顛簸流離,好在得遇善人,竟然還陰差陽錯的當了謝公子的小丫鬟,因為我父親臨終前曾經交代了你身上有某處標記,所以我以此找到你……”
“停!”我放下小銀勺,將裝了丁香酒的瓶子放下,開始輕輕的攪拌起碗裡的液體,“我身上麼胎記。”
沈珊瑚拿起刀想了下,笑道:“那麼想不想刺一個?腰上或者腳踝那裡?如果你曾經賣身為奴的話,這很正常,則天皇帝身邊的上官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