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一個落腳點的話,這裡不合適嗎?”老雷諾似笑非笑。
“如果我把那些廢舊鋼鐵堆在這裡,你感覺很合適嗎?”秦致遠反問。
關於廢舊鋼鐵這件事,秦致遠和老雷諾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真要鬧得滿城風雨,面子上都過不去,還是要低調一些的好。
“好吧,好吧,我幫你問問看,不過,你不要抱太大希望,恐怕找不到太大的地方,可以出售的,都是些島礁,面積不會太大。”老雷諾答應幫忙。
“太好了,非常感謝。”秦致遠滿意。
只要老雷諾答應幫忙就行,具體能找到什麼樣的,那是另外一回事。秦致遠就是想透過這種合作關係,加深和老雷諾的關係。雷諾集團在法國舉足輕重,他們不僅有完整的軍工廠,也有汽車生產廠、飛機制造廠、現在甚至還有了一個鋼鐵廠,比世界上的很多國家工業體系都要完備,更是爆出新生的民國好幾條街。
搞好和老雷諾的關係,對於秦致遠來說意義重大。
送走老雷諾,秦致遠開車去接朱莉。
路上,秦致遠採了幾支野花……
好吧,現在是冬天,沒什麼野花,秦致遠是花錢從一戶人家的花園裡買來的。
福煦搬到巴黎之後,居住在陸軍部分配的別墅裡,這裡距離秦致遠的黑天鵝城堡並不遠,誰讓這裡空氣清新呢。
陸軍部分配的別墅,當然和秦致遠花錢買的城堡沒法比,好在安全保障還算不錯,通往別墅區的路上有警衛駐守。
秦致遠透過警衛室的電話打給朱莉。
半響,電話裡傳來朱莉的聲音:“秦,恐怕你要過來一趟,安妮想見見你。”
安妮是朱莉的母親,秦致遠早有耳聞,只是一直無緣見面。
“好的,等我一會。”秦致遠深呼吸定了定神。
醜媳婦難免見公婆,外國女婿也是一樣,秦致遠已經見過了福煦,見面過程並不愉快,不知道安妮會怎麼樣對待秦致遠,希望不會拿著雞毛撣子追殺,秦致遠不想丟人丟到巴黎。
沿著幽深的林間小道,秦致遠開著車很快就來到福煦家門前,朱莉就在路旁等候。
看到秦致遠過來,朱莉歡快的跑過來,秦致遠拿著花束迎上去:“送給你,我的公主。”
“別給我,今天你要討好的人不是我。”朱莉挽住秦致遠的胳膊,開始通風報信:“安妮是個嚴厲而又和善的人,她喜歡井井有條,做事穩重,所以你少說話,多傾聽,儘量留一個好印象。好在今天爸爸在家,你已經贏得了爸爸的信任,我和爸爸都會幫你說話的。”
真是女生外嚮!
秦致遠聽的如小雞嘬米般連連點頭,也沒忘記跟人打招呼:“加里,你還好嗎?戈登,你今天看上去真精神。科爾文,沒想到你也在。”
加里和戈登都是福煦的秘書,秦致遠早就認識。科爾文則是福煦的參謀長,少將軍銜,尼維勒上臺後,科爾文受到福煦牽連,被髮配到陸軍部。這幾個人都是福煦的嫡系,見到秦致遠都很和善。
透過法軍總司令之爭,雖然沒能如願,但秦致遠已經贏得了福煦一系的新任,這算是個意外之喜。
“你就是秦?”安妮正在織毛衣,看著秦致遠面無表情。
“是的,我是秦致遠,很高興見到您,夫人。”秦致遠送上花束。
“啊哈,好漂亮的花。”福煦誇張的驚歎。
“我去找個花瓶插起來,秦你先坐,要喝點什麼?”朱莉開始忙活。
“白開水就行,謝謝。”秦致遠不客氣。
安妮看著福煦和朱莉無語搖頭,福煦說完話好像就完成了任務,自顧自拿起報紙翻看起來,不過看耳朵豎起的程度,顯然是在關注著這邊。
“秦,你的家庭情況是什麼樣的?”安妮開門見山。
“呃……我的父親很多年前就去世了,在我還沒有出生的時候。他以前是海軍,和他心愛的戰艦長眠在一起。我的母親生下我之後選擇了殉情,追隨我的父親而去。現在我的家庭情況……就剩我一人。”秦致遠組織了一下語言,決定實話實說。
“上帝……”朱莉做到秦致遠身邊,握著秦致遠的手送溫暖。
“哦……真遺憾!”安妮看向秦致遠的目光多了幾分同情。
因為福煦的原因,安妮的家裡基本上都是軍人,而且有兩個已經為國捐軀,安妮對於秦致遠的痛苦感同身受。
“那麼,當戰爭結束後,你打算怎麼做?你會選擇留在法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