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已經化整為零的叛軍並不容易。就在這時,曼京昏招迭出,在調兵遣將的同時,曼京公然宣佈,要吊死所有參與叛亂計程車兵。
這個決定激起了安南人的激烈反應,不僅是之前的叛亂並沒有平息,反而前去執行鎮壓任務的法屬印度支那第一師也出現了叛亂,一時間叛亂區域迅速蔓延,不僅僅是隻限於暹羅境內,而且順著沙灣拿吉地區蔓延到寮國境內,並有向安南境內蔓延的趨勢。
到了這個程度,如果說背後沒有蘭芳的謀劃,那誰也不會相信。
法國政府的反應還是很激烈,米勒蘭每天都會詢問新任蘭芳駐法大使何時才會抵達巴黎,在一直得不到確切答案的同時,米勒蘭的耐心終於耗盡。
十一月初。米勒蘭代表法國政府通報科西嘉地方政府,法國政府將向科西嘉地區派駐正式的稅務官。
派駐稅務官,這表示法國政府已經無法忍耐科西嘉地區的高度自治,這是準備要用武力拿回對科西嘉地區的控制權了。
蘭芳的反應或者說科西嘉的反應比米勒蘭設想中劇烈得多。
十一月份的巴黎已經進入深冬,今年的冬天沒有世界大戰期間那麼冷,但溫度也讓人無法忍受,雖然是下午時分,但街上已經沒有了幾個人,偶爾有人會從街頭掠過,也都是裹緊了大衣摁住了帽子,嘴裡還在不停地咒罵這個鬼天氣。
蘭迪錫西今天的心情不大好,作為法國總統的特別顧問,蘭迪錫西在紅磨坊附近的克利希大街擁有一套房子,這肯定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如果是風和日麗,蘭迪錫西會準備一些葡萄酒和小點心,邀請他的鄰居們來家裡做客,但今天,蘭迪錫西實在是沒有這個興致。
“那麼,一切就拜託你了。”克利希大街145號房門前,一位身著燕尾服,外罩風衣,頭戴高頂禮帽的紳士正在向蘭迪錫西告別。
“我儘量吧”只穿了棉馬甲的蘭迪錫西滿臉愁容,想要擠出一個笑容,但終究沒有如願。
“你只需要在適當的時候說句話就行,甚至你都不必表示同意,只要不反對,威爾先生就會是你忠實的朋友。”那位頭戴禮帽的紳士抬起自己的帽子示意,然後轉身打了個唿哨,一輛早就候在街角的汽車馬上就滑過來。
威爾先生是一位銀行家,供職於荷蘭財團,對於蘭迪錫西來說是位大人物,按說擁有這樣的大人物的友誼應該令人感到興奮,但從蘭迪錫西的臉上,實在是看不到有多少興奮的意思。
看著汽車遠去轉過街角,蘭迪錫西的妻子傑西艾薩克從房子裡走出來,把一件風衣披到藍底錫西身上的同時滿臉愁容:“我說你就不能放棄這件事嗎?威爾先生確實很厲害,但相對於聯合石油,你認為威爾先生算什麼?”
“你不懂這裡面的事,好好回去做你的晚飯。”蘭迪錫西不想和妻子討論這個問題,表情相當不耐煩。
“真該死,你真是瘋了!”傑西艾薩克在身上的圍裙上擦著手,看向蘭迪錫西的目光充滿憂慮。
“親愛的,別擔心,我當然知道雷諾先生的勢力龐大,我們也沒有要針對雷諾先生的意思,但這種事,就像是”蘭迪錫西正在解釋,街角突然傳來劇烈的爆炸聲。
蘭迪錫西頓時面色大變,快步跑到門前,隔著柵欄門向外看,爆炸的位置正是剛才汽車拐過的街角。
“看看吧,看看你將要面對什麼?難道我們以後就要生活在無盡的恐懼中嗎?”傑西艾薩克已經癱倒在房門前,劇烈的爆炸令傑西艾薩克失去了理智。
“冷靜點,越是在這種時候,我們越需要冷靜!”蘭迪錫西滿頭大汗,風衣都已經掉在地上都不知道。
“喂,你還好嗎?”一個聲音突然在身邊不遠處響起來。
蘭迪錫西轉頭看過去,是一個陌生的年輕人:“你是誰?”蘭迪錫西感覺有點不妙。
“你沒有必要知道我是誰,蘭迪錫西先生是嗎?”年輕人露齒一笑,潔白的牙齒有點耀眼。
“沒錯,我是,你是哪位?”蘭迪錫西勉強站定,抓著籬笆門的手青筋畢露。
“你沒有必要知道我是誰,蘭迪先生,我是來送上來自蘭芳的問候。”年輕人說著,突然從懷裡拿出一把手槍。
雖然是手槍,但在近距離上射擊,還是擁有足夠的殺傷力,蘭迪錫西胸部連中三槍,後三槍都搭在頭部,整個頭部已經面目全非。
“啊”傑西艾薩克尖叫起來,聲音大到半條街都能聽得到。
“該死的,閉嘴!”施暴的年輕人沒有收手的意思,槍口對準傑西艾薩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