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
外籍軍團的數千傷亡,大部分是應對毒氣彈經驗不足的安南人,華人雖然戰鬥在第一線,但因為可能會和德國人直接接觸,承受的毒氣攻擊並不多。
當然了,這個不多也只是相對而言。
科西嘉島又有一批新兵訓練完成,正在送過來的路上,陳康健、劉子正、葛立夫、甚至包括鄭大力在內,雖然嘴上不說,其實都在盤算自己能分到多少。
手裡有多少兵,直接關係到在系統內部的話語權和地位,由不得劉子正他們不爭。
就算是劉子正他們顧忌到面子不想爭,他們的部下也不答應,“黃袍加身”就是這個道理。
誰都希望自己的地位能水漲船高。
馬克西姆和巴斯蒂安相對無言,他們能理解秦致遠的不爽,換誰都一樣,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不舒服。其實在馬克西姆和巴斯蒂安看來,秦致遠做得已經夠好了,換誰過來,都不可能打成現在這樣的局面。
在戰爭剛開始的時候,秦致遠率領的第17集團軍從人數上,是少於胡蒂爾率領的第18集團軍的。
交手不過半個月,交戰雙方的人力差距已經被秦致遠硬生生扭轉。
雖然馬克西姆和巴斯蒂安不知道德國人的具體傷亡數字,但可以肯定的是,德軍第十八集團軍的傷亡人數,肯定要遠遠大於秦致遠率領的第17集團軍。
武元庭和阮俊才他們看向秦致遠的目光簡直充滿崇拜,敢這麼公然抱怨陸軍部頂頭上司的將軍,就算是在法軍內部也不多。
真不多,法軍目前正在“嚴打”,敢公開抱怨的都已經被送上秘密開庭的軍事法庭。
以明石元二郎為代表的日本人看秦致遠的目光充滿探究,“二郎”他們現在已經不認為秦致遠是華人,他們把秦致遠當成福煦和黑格那樣的協約國“名將”來研究。
其實不管是“二小子”們承認或者不承認,這一戰過後,秦致遠都是響噹噹的當世名將,在某些領域名聲甚至會超過福煦和黑格。
畢竟就在此時的弗蘭德斯,英國第二集團軍的普盧默將軍正是採用秦致遠的戰術,才會取得令英國上下振奮莫名的進展。
自己的戰術被人研究,被人模仿,這幾乎是一個標誌。
成為“名將”的標誌。
皮埃爾和米夏看著發牢騷的秦致遠正在翻白眼,這倆是最瞭解秦致遠的,秦致遠想幹嘛,他們倆能猜個**不離十。
當然了,皮埃爾和米夏也不會拆穿秦致遠,這倆已經上了秦致遠的“賊船”,屬於是已經沒有回頭路那種。
這番脾氣發得還是有用,雖然看似毫無關聯,但利奧泰再也沒有發電報催促秦致遠,而是改成噓寒問暖,送來了一批來自民國的月餅。
這簡直令秦致遠哭笑不得,現在確實是八月份,但換成中國農曆才七月,送什麼月餅啊,真是驢頭不對馬嘴。
其實對於法國人很重視華人的民俗,和英國人不同,法國人在華人的重大節日時通常都會給幾天假期,同時還會發放一些福利,這些月餅就是準備用來在一個月後發放給華人的,考慮到華人大多是北方人,五仁餡的比較多。
和月餅一起送來的還有足夠的照明彈,以及大量的毒氣彈。
因為德國在和協約國對抗的過程中始終是處於人力劣勢,所以德國人開戰毒氣研究較早,在毒氣這方面對於協約國的優勢也比較大。就比如現在,雖然德國已經在戰場上使用了芥子毒氣,但巴黎給秦致遠送過來的毒氣彈仍舊是氯氣。
氯氣就氯氣吧,總比沒有強。
其實芥子毒氣也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芥子毒氣的潛伏期。如果有人員中毒,其潛伏期少則數個小時,多則一天,並不會馬上喪失戰鬥力。
對於瞬息萬變的戰場來說,幾個小時之間會發生的事實在是太多了,或許整場戰鬥都已經結束,所以沒有和路易氏毒氣混合的芥子毒氣還難稱“毒氣之王”。
八月下旬,戰鬥重新開始,這一次秦致遠展現出了破釜沉舟的決心,在轟炸的第一天就命令轟炸機部隊進場,對蘭斯通往阿爾隆的鐵路線進行了轟炸,那裡是德國人獲得補給的主要通道。
面對氣勢洶洶的外籍軍團,胡蒂爾沒有硬扛,按照“彈性防禦”的慣例,將一線部隊撤向後方陣地,準備在天黑之後跟秦致遠決戰。
胡蒂爾還不知道,因為秦致遠獲得了大量的照明彈,他的部隊已經喪失了唯一的優勢熟悉地形。
沒錯,雖然是在法國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