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如果是被火炮擊中,多半是四分五裂不成人形,甚至如果是大口徑火炮,直接氣化都有可能。重機槍則不一樣,人被重機槍擊中,多半是身體被直接打成兩截,這時候人並不會馬上死去,而是會在極度的痛苦中掙扎哀嚎,這種時候對於同伴的折磨是最嚴重的,就算是施救也是救不回來,而如果不救,耳聽得那些聲聲哀求,眼看著昔日同伴在痛苦掙扎,那種糾結真的能讓人精神分裂。
黃勵就是打算使用重機槍把這裡變成一個修羅場。
蘭芳裝備的重機槍,有效射程是1500米左右,最大射程超過4000米,這幾乎沒什麼意義,基本上在一千米距離上,子彈就不知道飛到哪兒去了,所以蘭芳軍中規定,重機槍要在敵人進入一千米範圍之內才能射擊。
現在要追求最大戰果,面對的又是沒有裝備熱兵器的敵人,黃勵還是決定把敵人放得更近一些,這樣才能達到最大殺傷效果。
所以當那些馬達加斯加土著發起進攻的時候,黃勵並沒有著急下令射擊,只是不停地提醒士兵們打起精神:“準備不要慌牢記射擊要領把敵人放近了再打注意點射掃射相結合射手、副射手要配合好”
這樣的話語看上去沒有意義,但可以有效緩解士兵們的緊張情緒,讓士兵們知道他們的長官和他們在一起,他們正處於一個強力而且有效率的集體中,哪怕是新兵,在這種不斷的提醒中也會變得冷靜下來,而老兵則是會進入戰鬥狀態,進入到他們熟悉的節奏中。
和黃勵估計的還是有偏差,在馬達加斯加人還沒有進入500米區域時,營地的另一端突然爆發出機槍急促的射擊聲和迫擊炮彈破空而出的出膛聲。
吳青那邊已經打起來了。
黃勵沒有猶豫,馬上就最大的音量下達命令:“全體都有開火!”
真的是瞬間爆發。
739 白熱化
重機槍發射的時候,12。7毫米子彈噴出的槍口焰可以達到一米多長。
一般情況下,為了保持射手更好的射界,重機槍和輕機槍這些自動武器上都會安裝一個消焰帽,“勘探隊”配發的武器為了增加威懾力,都取消了消焰帽這個小裝置,所以當黃勵下令開火之後,營地圍牆包括圍牆外的碉堡在內,真的就像是一條剛睡醒的火龍一樣,起床氣真的是不小。
當所有的自動武器同時開火的時候,根本就聽不到“咚咚咚”有節奏的射擊聲,所有的射擊聲都匯聚到一起,形成一股極大的聲浪,再加上槍**擊時激起的塵土和硝煙,整個臨時營地就像是被人扔到天空中,然後又重重砸到大地上一樣。
無論是聲音還是動靜都挺像。
正在衝鋒的馬達加斯加人就倒了黴。
守軍開火之前,那些馬達加斯加人排著整齊的佇列,邁著整齊的步伐,昂首挺胸戴著堅定的表情向著臨時營地前進,就像是大義凜然慷慨赴義的勇士一樣。
這可是上萬人的規模,看上去確實是氣勢不凡。
但當開火之後,剛才還雄赳赳氣昂昂走在最見面的那些土著,就像是被人迎面用大錘打飛了一樣,上半身直接倒飛出去,下半身還在原地,有的還依靠著慣性向前又邁出一步,情形詭異的很。
直到飛出去之後,這些人才意識到他們的身體已經被打成兩截,這時才發出驚天動地的悽慘哭喊聲,無論是多麼勇敢的戰士都不例外。
但已經晚了,這麼嚴重的傷勢,就算是蘭芳軍醫也搶救不回來,這些剛才還豪氣萬丈的勇士們只能在哀嚎中慢慢死去,再也沒有其他可能。
站在黃勵的位置上,看到的就是馬達加斯加人就像是多米諾骨牌一樣一排一排的倒下去,然後後續部隊再次衝上來,再次倒下去,就這麼迴圈往復。
不過這時候黃勵肯定是沒有什麼憐憫之心,如果讓這些馬達加斯加人衝進營地,黃勵和“勘探隊”的這些士兵們也是無法倖免,所以這無所謂憐憫不憐憫,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沒有那麼多的人文情懷。
黃勵也顧不上悲春傷秋,眼看馬達加斯加人正在加快腳步,黃勵也在積極應對:“迫擊炮準備,三發急速射!”
在戰場上投入火炮是要看準時機的,一般來說,當輕機槍打完一個彈鼓,迫擊炮就會進行一次火力急襲,這樣可以有效形成一個戰場隔斷,既能減輕前線部隊的壓力,也能給副射手們一個快速更換彈鼓和槍管的時間。
“勘探隊”的迫擊炮部隊也是經過加強的,普通的蘭芳陸軍,一個連有一個機炮排,配備六挺重機槍和六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