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看起來,皮埃爾還是很有紳士風度的。
當然了,估計也是因為打不過秦致遠的原因起到了主要作用。
從下飛機開始,皮埃爾就臭著一張臉,看誰都沒有好臉色。
秦致遠沒有照顧皮埃爾情緒的意思,上了汽車離開機場之後讓司機開著汽車圍著雷霆市轉一圈,想看看這個自己一手規劃出來的城市現在變成了什麼樣。
確實是漂亮,幾年前種下的小樹現在已經有了點規模,能看得出來還是有人精心管理,所有的景觀樹都被精心修剪成不同的樣子,既不會太高大,又形態各異,和道路中間街心花園被修剪得整整齊齊的街心花園對比明顯。
五六月份的時候,街心花園裡的花正在怒放,紅的粉的黃的美不勝收,映襯著路邊綠的樹,道旁白色的牆壁和藍色的屋頂,顏色搭配的非常養眼。
雷霆市的城市配套設施在整個歐洲估計都是最齊全的,這個城市依山而建有一點小坡度,上下水系統完備,路口的紅綠燈並不是智慧控制,而是手動的那種,如果行人想要過馬路,只需要摁一下道旁紅綠燈柱上的按鈕,紅燈就會自動亮起,這時行人就能安全透過。
整個城市的警務系統、消防系統和醫務系統也是最先進的,街道上看不到什麼警察,但如果有人報警,五分鐘之內一定會有警察出現,醫務系統也是分級明確,小病有社群醫院,大病去甲級醫院,這是雷霆市民人人都知道的常識。
秦致遠率領外籍軍團剛到科西嘉島,最先成立的就是醫護學校,幾年下來,科西嘉島真的不缺醫生,連帶著整個蘭芳現在的醫療系統都可以稱得上先進。
這樣完備的配套設施保障下,和歐洲其他城市相比,雷霆市民真可以說是生活在天堂中,難怪科西嘉的名聲越來越大。
當然了,科西嘉的名聲越大,對於皮埃爾這樣“憂國憂民”的人來說,心裡的彆扭也就越大。
雷霆市是有碼頭的,曾經的gk區因為要戒嚴,是標準的軍事區,現在隨著外籍軍團的撤出,雷霆市的碼頭已經恢復民用。碼頭上停靠的也不再是軍艦,而是各種各樣的遊艇,甚至體長達到一兩百米的都有,也不知道是哪位富豪的私產。
碼頭上一組雕像非常顯眼,反映的是當初外籍軍團登陸時,科西嘉本地人用石塊襲擊外籍軍團官兵,外籍軍團中的醫護人員和戰士們互相幫助展開自救的情景。
秦致遠至今還記得,那位受傷的女護士叫卡地亞。
卡地亞當時傷的很重,沒過多久就從外籍軍團中退役,然後再雷霆市定居,嫁給了雷霆市的一名警察,現在卡地亞是雷霆市的議員,正在用另一種方式為雷霆市服務。
雖然在那場事件中沒有人犧牲,但並不妨礙人們紀念那段特殊時期,當秦致遠的車隊抵達碼頭的時候,卡地亞張開雙臂保護傷兵的雕像前放了很多的鮮花,還有人在雕像的脖子上繫了一條紅色的絲巾。
秦致遠也準備了鮮花,剛才在街心花園隨手採摘的,也沒有精心搭配,僅僅是一朵紅色的玫瑰,聊表寸心而已。
到了這種地方,氣氛就明顯肅穆起來,連皮埃爾也立直了胸膛,跟著秦致遠端端正正的敬禮。
旁邊還有隨行記者在抓怕,更遠處有市民在圍觀,包括雷霆市市長在內的所有人都離得秦致遠和皮埃爾遠遠地,給秦致遠和皮埃爾足夠的空間。
“我好像理解了點你對這裡的感情。”皮埃爾輕聲細語。
說實話,面前的這組雕像刻畫的並不清晰,甚至就連面部都沒有仔細雕琢,雕塑家強調的是整體形象反映出來的張力,對動作進行的重點刻畫,張開的手臂上因為用力青筋畢露,簡直是纖毫畢現。
這個是有象徵意義的,這組雕像反映的並不僅僅是當日發生在科西嘉碼頭上的事,反映的也是外籍軍團在歐洲作戰時的全部內容,不管是健康的又或者是受傷的,不管是男人又或者是女人,不管是東方人還是西方人,當面對暴力的時候,人們總是會攜起手來,共同對抗邪惡的殘暴。
“你還需要更多瞭解,要知道,我們並沒有你們那麼多的遺產可以繼承,我們想要的一切都要自己去創造,都要自己的雙手去建設,所以皮埃爾,你應該理解一群被人拋棄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對於家庭的渴望,科西嘉是我們在歐洲第一個落腳的地方,對這裡,不光是我,所有的外籍軍團成員都有著深厚感情,這裡並不僅僅是法國的領土,也是我們的家。”秦致遠有點小動情。
和已經殖民全世界數百年,擁有廣大殖民地的法國人相比,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