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四爺感覺也是沒面子,因此看麥克塔維什停下腳步,四爺馬上就捲土重來:“你這軍漢好不粗魯,這休息室是為大夥準備的,你們這群軍漢憑什麼霸佔?這可是京畿重地天子腳下,哪裡輪得到你們這些軍漢撒野。”
比剛才強了點,好歹沒有一口一個“丘八”。
麥克塔維什不理會這位四爺,只是抱著膀子冷笑。
“咱家可是醇王府的人,你們徐大總統對我們親王逢年過節也是要問安的,你們這群軍漢又算是什麼東西……”四爺越說越來勁。
這有些人啊,就像是彈簧差不多,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是強項,給點好臉就敢上房揭瓦。
這四爺就是這樣的人。
“這是那個王府的?現在還有王爺?”麥克塔維什不太瞭解民國的情況,隨口問旁邊一臉無奈的車站工作人員。
“醇王府,就是紫禁城裡住的那位他爹,這位就是醇王府的管事兒。”車站工作人員小聲回答,語氣裡也沒有多少尊敬。
目前的京城,說實話有點不倫不類,民國雖然已經成立,但皇帝還住在紫禁城裡,京城裡的普通旗人雖然在民國初立的時候糟了點殃,但那些有頭有臉的王公貴族還是保留著一定的身份地位,甚至民國初立那幾年,北洋政府的首腦也真是逢年過節進宮請安,這倒是給人一個和平過渡的假象,不過也給民國留下了很多隱患。
還是那句話,改朝換代,改的是上層建築,對於普通人的影響真的不太大,現在雖然是民國代替了清帝國,但對於京城的普通人來說,日子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甚至每天在衙門裡點卯的現在叫上班每天到政府機構上班的還是以前那些人,這就難以避免的把以前清帝國時期的那些官僚主義的流毒蔓延到新生的民國政府。
也是換湯不換藥吧。
這四爺的耳朵倒是挺好使,雖然這位工作人員的聲音低,但還是讓這位四爺聽了個真切。
面對麥克塔維什,這位四爺沒多少底氣,但面對這可憐的車站工作人員,四爺馬上就來了勁。
“嘿你個小崽子,說什麼呢?活膩歪了是不是?”四爺真是暴跳如雷,馬上揮手就命令身邊的伴當過來拿人。
都是自稱“爺”的人嘛,肯定是有點身份地位的,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麥克塔維什往那一站分明就是危險分子,這位四爺說什麼也不會靠近麥克塔維什的。
四爺有眼力勁,他身邊的伴當就未必有。
或者說,四爺身邊的伴當也有,但在四爺的威逼下,這幾個伴當不敢不過來。
向麥克塔維什解釋的車站工作人員其實年齡並不大,也不過是十五六歲年紀,估計也是剛上班沒多久,否則也不至於苦逼的要上夜班。
看四爺身邊的人過來,這名車站工作人員憋屈的簡直要哭出來,一個勁往麥克塔維什身後躲。
這倒不是那麥克塔維什當槍使,只是下意識的尋求保護,很正常的反應。
麥克塔維什執行任務的時候毫不留情,平日裡也並沒有多兇惡,心中的善惡是非觀還是有的,看到那四爺的幾名伴當過來,麥克塔維什不閃不避,就這麼擋在那名車站工作人員面前,抱著膀子還是冷笑不止。
醇親王?
鬼知道他是那個哦!
“乖乖給我過來吧。”一名伴當繞到麥克塔維什身後伸手抓人。
“滾!”麥克塔維什手都懶得抬。
隨著麥克塔維什的爆喝,就像是攻擊命令一般,休息室的門簾猛然被人撩起,幾十名身穿四色迷彩的戰士頓時蜂擁而出。
玩過老鷹抓小***一隻老鷹想抓小雞,一隻母雞護著,一群小雞嘻嘻哈哈,很有童趣的一個遊戲。
那見過幾十隻老鷹抓幾隻小雞嗎?
眼前大概就是這麼個狀況。
那些身穿四色迷彩的戰士剛出來,連帶著四爺在內的幾個人頓時都被驚呆,眼看著那些如狼似虎的戰士衝過來把那幾名伴當統統撂倒,還要踏上一萬隻腳,四爺終於哆哆嗦嗦的抬起手期期艾艾:“你……你們……你們好大膽……”
這特麼實在是入戲太深,都已經民國了,人民都當家做主了,還特麼做著“主子奴才”的夢不肯醒過來呢,還是心甘情願的當奴才,這實在是令人無語。
還有更大膽的呢,兩名戰士過來,一人掄起槍托直接一槍托把四爺撂倒,然後另一名戰士彎腰拖起一條腿,就像是拖死狗一樣和這位“爺”和他那幾名伴當扔一起。
也沒必要用繩子捆,這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