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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研人員,和一般的工作不一樣,這是個挫折感大於成就感的工作,在工作中,挫折出現的機率會大大高於成就,往往幾百上千次實驗的失敗也換不來一次成功。
這就要求科研人員都要有一顆大心臟,失敗了不要緊,總結經驗再來就是了,第一千次試驗失敗後就開始準備第一千零一次,哪怕是到第兩千次,成功總是會到來。
這麼看起來,如果連一點點挫折都承受不住的人,也實在是無法勝任科研人員這份工作。
“我還就不信了,你們研究所就連個文字記錄的都不需要?你們每一次做實驗都不需要存檔的嗎?這些檔案不需要錄入員?”秦致遠真的很懷疑,就算是用不完全部的,哪怕留下一兩個,也不枉秦致遠在這廢這半天口舌。
“我們的錄入都是研究員自己做,不需要有人專門幹這個,其實陛下,這些人最合適的地方是去教書,他們最適合當老師,除此之外,我估計他們沒什麼工作是擅長的。至於那幾個日裔,他們其實更適合進入艦船動力研究所,他們以前本來也就是學的這個方向,跟我這航空動力實在是搭不上邊。”隆承轅倒也不是故意推辭,看來還是仔細觀察過的。
隆承轅其實說的也不全對,那些華人最適合的職業是做官員,除此之外,他們什麼工作都不擅長,就算是讓他們去當教師,估計也是個不合格。
讓他們當教師,估計教出來一群“運動積極分子”的機率比較大。
“這個事你和波特萊姆部長協調解決吧,總之,我只有一個要求,既然他們現在也是蘭芳人,那麼我就必須本著為他們負責的態度,幫他們找到合適的職業,這是我們的職責。”秦致遠想的有點遠。
其實秦致遠的態度才是對的,或許那些華人們以前接受的教育有點就業面狹窄,或許那些日裔的出身不是那麼好,但他們現在都是蘭芳人,蘭芳向要贏得這些人的真心愛戴,那就不能嫌貧愛富,應該一視同仁才對。
不過說到一視同仁,如果這些華人和日裔明明從各方面看上去都不如這些童子軍,但就因為要搞平衡而留下那麼一兩個華人加上一兩個日裔,那對於童子軍們是不是也是不公平?
嗯嗯,這個中間的平衡點真的很難拿捏。
秦致遠在回王宮的路上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陛下如果實在拿不定主意,那就把那些人交給我好了,剛好我這裡文字錄入工作繁重,秘書處本來人手也不夠,這些人就算是再不行,寫寫畫畫總是沒問題的。”高鴻仕在車廂裡給秦致遠出主意。
“你那可是國家安全域性,什麼時候對人員素質的要求這麼低了?”秦致遠敲警鐘。
“沒事,安全這玩意,還是要靠制度彌補,只要措施到位,那就不會出問題,我們國家安全域性執行到現在,可是一點問題也沒出過。”高鴻仕可不肯背黑鍋。
說起來,秦致遠手中自從有了研究所以來,洩密事件倒是出過幾次,但都發生在隆氏兄弟的研究所裡,而且隆氏兄弟也有份參與其中,這個情況就很令人鬱悶了。
“制度,這倒也是個辦法,不過想指望‘制度’或者是‘措施’就能完全制止洩密,那也是痴心妄想。”秦致遠表示有限支援。
“你要是想要那你就拿去,不過要給人充分的尊重,畢竟他們現在也是蘭芳的一員,不要因為他們出身不好就歧視他們。”秦致遠還是有要求。
“陛下您就瞧好吧,他們既然加入了蘭芳國籍,那就不會有受人歧視的事發生,只有他們去歧視別人的份。”高鴻仕信心足。
秦致遠其實還想再提醒高鴻仕幾句,但又轉念一想,還是讓高鴻仕自己悟去吧。
有些道理,得來的過程太廉價,就不會印象深刻,總要付出足夠代價,以後才不會掉以輕心。
其實航空動力研究所距離王宮不遠,秦致遠的座駕很快就抵達王宮,然後秦致遠換車入內,高鴻仕禮貌告辭。
“那幾個華人不過是有點小脾氣,以後工作中慢慢磨練磨練也就好了,反而是那些日裔的狀態令人擔心,他們太沉默了,雖然表現得很恭順,但總給人感覺不安全,好像他們一直都在謀劃些什麼,隨時準備付諸實施一樣。”等高鴻仕走後,米夏才表明自己的意見。
“回頭提醒一下波特萊姆,對日本人的入籍申請要謹慎處理,不能輕輕鬆鬆的就接納大量日本人,他們始終是非我族類。”秦致遠還是習慣從根子上解決問題。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這句話流傳了幾千年,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