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份是一位大學教授,這位大學教授在課堂上講授的內容超出了正常範圍,對蘭芳編訂的教材有闡發,而且闡發的方向超出常規,被情報人員懷疑有反蘭芳傾向。
“這一個目前表現的反蘭芳傾向並不明顯,我們的人力有限,沒有辦法繼續跟進,如果跟進的話需要長時間的跟蹤,沒必要在這樣的人身上浪費時間。”高鴻仕給出的答案有點輕描淡寫。
“不,我認為恰恰相反,鑑於這個人的職業,他有很危險的傾向,普通意義上講,學生階段是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時期,學生的世界觀、人生觀形成和教師有很大關係,日本是個很尊師重道的國家,所以必須提高這個人的危險等級,否則的話,在他的學生中間一定會出現危險分子。”吉拉爾丁有不同意見,著眼點和高鴻仕有所不同。
“那你認為應該怎麼處理?”高鴻仕把問題拋給吉拉爾丁。
“調離他,最好是除掉他,如果沒有藉口,那就讓他‘自然死亡’。”吉拉爾丁的答案令人不寒而慄,這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小女孩,能動手絕不拖拉的那種。
“這是一個教授,具有很高的社會地位,如果處理不當,會引起風波的。”高鴻仕不贊成吉拉爾丁的狠辣。
“所以要讓他自然死亡,如果有人懷疑,那就讓他也自然死亡好了。”吉拉爾丁不為所動。
高鴻仕還想說些什麼,忽然看到正在門口的蘭子櫻,頓時就沉默不語。
吉拉爾丁出身於童子軍,而童子軍中,這種“自然死亡”的案例已經不少,吉拉爾丁已經習慣於使用這種方式排除隱患。
不得不說,這是個很有效的方法,雖然有可能會誤傷,但絕對乾淨利落,不留任何隱患。
“那麼關於這個渡邊野,雖然這是一名前軍人,但他現在沒有表現出反蘭芳傾向,僅僅是可能,當然這個人手中有一定資源,有可能具有破壞性,所以結論是繼續跟進。”高鴻仕不再討論教授,轉而拿起第二份情報。
日本戰敗後,渡邊野選擇了退役,之後渡邊野返回老家,開了一家傳授空手道的武館,他的學生中有人參與過反對蘭芳統治的地下組織,因此渡邊野得以進入蘭芳國家安全部的視線。
“對這個人的處理更荒謬,既然這個人有危險,那麼就應該清除,他在教授學生什麼?教授學生強身健體的同時,是不是也在進行反蘭芳宣傳?對於這樣一個具有明顯特徵的危險分子,處理方式居然僅僅是跟進,這太不合常理了,應該把他的武館夷為平地,把所有人都關起來嚴加拷問。”吉拉爾丁確實是強硬,或許在吉拉爾丁眼裡,這些日本人根本就不算是人,只是一個個待宰的羔羊。
“不不不,不能這樣,吉吉,自從日本皇室常駐蘭芳之後,日本的局勢有點不穩,本來日本人就已經相當不滿,如果現在再進行一次大清洗,那無疑是火上澆油。”高鴻仕明白蘭芳在日本前幾次“大清洗”的殘酷程度,說實話,和吉拉爾丁的方式差不多,也正因為如此,蘭芳現在對日本的態度有點懷柔。
“高,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咱們現在撤出日本,把大正天皇也還給日本,那麼我們和日本人能不能和平共處?”吉拉爾丁不糾結於這個問題,向高鴻仕提出一個設想。
“撤出?絕對不可能,我們不會給日本任何重新崛起的機會。”高鴻仕馬上就堅決。
“那麼好吧,也就是說,我們和那些日本人沒有和平共處的可能。”吉拉爾丁順著高鴻仕的答案給出推論。
“是的。”沉默了好一陣子後,高鴻仕同意吉拉爾丁的說法。
蘭芳人和現在的日本人確實不可能和平共處,那些有可能和平共處的,都已經選擇加入蘭芳國籍,現在還留在日本國內的那些日本人,要麼是有親人死在之前的戰爭和大清洗中,和蘭芳有國仇家恨,要麼就是對蘭芳抱有敵意的。
明治維新之後,日本國內教育對華人的態度就是醜化和詆譭,幾十年的教育也已經是深入人心,日本人雖然認同華人文化,但他們認為只有日本才是中華文明的正統傳人,而華人自從元代之後就已經淪喪,不配代表中華文明,所以日本國內看不起華人的日本人真的不少,就算是蘭芳現在已經取得了如此巨大的成就,在很多日本人眼裡,仍然是不值得尊重。
“既然這樣,那我們還為什麼要懷柔?如果王道教化並不能完全達到目的,那就要換一種方式,至少可以讓一部分人徹底臣服,那也比現在這樣危機四伏好得多。”吉拉爾丁的態度還是激進,在對待敵人的態度上,吉拉爾丁絕對是掃落葉的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