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傳家寶一樣的存在了,朱莉馬上換下秦致遠送給她的名貴翡翠,戴著這個看上去並不起眼的鐲子參加了整個婚禮。
秦致遠對朱莉的態度非常滿意。
也並不是所有人都真心實意祝福秦致遠和朱莉,比如荷蘭駐法大使就只是露了個面然後就匆匆離開,倒是日本駐法大使一直待到最後。
日本駐法大使透過陸徵祥表示想見秦致遠一面,秦致遠並沒有給他機會,一直等到婚禮結束,那位駐法大使都沒有得到和秦致遠單獨相處的機會。
或許所有人都對秦致遠的婚禮感到滿意,不滿意的只有荷蘭人和日本人。
不過他們的情緒秦致遠暫時顧不上。
秦致遠婚禮上最顯赫的人物無疑是克里蒙梭,克里蒙梭會擔任證婚人,而同為軍人的利奧泰擔任主婚人,婚禮上的神父則是奧爾巴赫。
秦致遠的五名伴郎除了隆氏兄弟,分別是高鴻仕、布魯諾阿貝爾加西亞、以及來自安南的武元庭,剛好代表了華人、法國人、安南人三種勢力,完美的闡明瞭秦致遠麾下部隊的構成。
米夏平靜的接受了這一切,並且接受朱莉的邀請,擔任朱莉的伴娘,這邊並不是朱莉要折磨米夏,朱莉是想讓米夏分享她的快樂。
一直有點小別扭的吉拉爾丁沒有出現在婚禮現場,據比爾弗雷德裡克報告,吉拉爾丁在黑天鵝城堡的閣樓上待了一整天。
這讓秦致遠有點擔心,更讓朱莉有點生氣,朱莉決定等婚禮過後要跟吉拉爾丁好好談一談。
其實整個婚禮過程,秦致遠都有點心不在焉,因為眼前的一切,給秦致遠一種很不真實的夢幻感,特別是在和朱莉互相交換戒指之前,秦致遠的腦海中一直在回憶之前的種種經歷。
從21世紀那個冰冷的家,到“勝利訊息號”那個狹窄的船艙,再到卡皮地區的那棟兩層小樓,各種場景紛至沓來,無數張臉在秦致遠的眼前閃過,令秦致遠感覺有點眩暈。
等回過神來,秦致遠已經和朱莉站在巴黎聖母院的教堂中,滿臉神聖一身盛裝的奧爾巴赫表情嚴肅:“秦,你確信這個婚姻是上帝所配合,願意承認接納朱莉福煦為你的妻子嗎?”
此時婚禮程式已經進行了一大半,唱詩班已經唱過讚歌,奧爾巴赫也主持了前半部分的宗教儀式,現在進入宣誓階段。
在回答之前,秦致遠看了眼一襲白紗的朱莉。
籠罩在白紗後的朱莉看不真切表情,一雙眼睛亮的驚人,盯著秦致遠能把人融化。
“當然,我願意。”秦致遠承諾。
然後就是交換戒指,到了這個階段,秦致遠的人生徹底進入一個新的階段。
從這一瞬間開始,秦致遠終於融入了這個時代,徹底成為時代的一部分。
整個婚禮因為秦致遠身份的特殊已經被賦予特殊意義,不僅有秦致遠和福煦的親朋好友趕來參加,其他認識的不認識的甚至是不請自到的差不多近千人,可以算是巴黎自從世界大戰以來少有盛會。
或許是生活愈悲慘,人們就更需要希望沖淡現實的殘酷,在各方的默契配合下,這個婚禮滿足了方方面面人們的需求。
當然也有不和諧的情況,在秦致遠和朱莉乘坐敞篷馬車前往愛麗捨宮參加婚宴的路上,道路兩旁不時有人舉著“劊子手”、“陰謀家”、“華人滾回遠東”等等諸如此類的牌子抗議。
當然,這些舉牌子的人很快就被秘密警察逮捕,那些五花八門的牌子也被就地銷燬。對於這些人不需要審訊,扔進監獄讓他們冷靜幾天,等婚禮過後才會重新放出來。
這就導致秦致遠和朱莉從巴黎聖母院到愛麗捨宮這一路上狀況不斷。
出巴黎聖母院之後,秦致遠他們車隊的路線是經由聖米歇爾大街上聖日耳曼大道,直達協和廣場,然後經由香榭麗舍大街抵達愛麗捨宮。
看看這個路線選擇,等於是把巴黎最繁華的地方轉了個遍。
說實話,對於花車巡遊這種事,秦致遠打心底的牴觸。作為一名特工,秦致遠習慣了生活在陰影中,這和乘坐花車巡遊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但今天這一趟肯定是無法避免,因此秦致遠就算是硬著頭皮也要挺過去。
“挺”的結果就是秦致遠一直到坐上花車還是感覺渾身僵硬。
“親愛的,你怎麼了?”朱莉感覺到秦致遠的緊張。
“沒什麼,只是有點緊張。”秦致遠有點牽強的笑。
“放鬆,這是每個人都必須經歷的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