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贇皺起眉頭,她先前是真傻,還覺著這薛才人被藍美人打壓得可憐。
薛才人和藍美人根本就是狼狽為奸的一窩!
薛才人對著陳贇勸道:“妹妹被宮女搜身也沒什麼,別怕,姐姐已經去叫人了。”
他大爺的!
這時候還來框她陳贇?真當她傻嘛!
這薛才人和藍美人就是想隔開了外人,合起夥來折騰她一回。今晚就算是她陳贇沒有偷任何東西,隨便一個名頭傳出去,都是一個洗不了的汙點。
“還是薛才人公道。”陳贇故意問薛才人:“不知,太子爺何時才會來?”
薛才人說去請蕭列,還要轉彎抹角的藉著小郡主,這不就是假惺惺說給別人聽的,恐怕根本就沒有人會去真的請蕭列!
果不其然,提起蕭列。
薛才人便又模凌兩可的說:“馬上,馬上便來了吧?”
藍美人瞪著眼睛:“薛才人!誰讓你擅作主張去請的太子爺!”
薛才人被藍美人一吼,頓時縮了縮脖子,鑽到角落裡去了。
兩個宮女猶豫著不敢上前:“藍美人,這若是太子爺論起來。”
藍美人一抓手中的帕子,可不能讓蕭列知道啊!
藍美人急急忙忙的道:“那麼麻煩做什麼,說了不用為這點小事叨擾太子爺,東西我敢保證就是在你的身上,找個宮女一搜便知道了!”
陳贇錚錚有詞:““妾身人微言輕,若是被冤枉了也不打緊,左不過是順了某些人的意,今晚走不出這東宮而已。但藍美人你要知曉一件事,我家可爺是個容不下一粒沙子的人,宋國府一世的清明,也斷斷不能毀在你們這些閨中女人的手裡!宋國公府的嫡子,更是容不得你們隨意詆譭。”
“這可說的忒大了,我沒讀過什麼書,不懂什麼清明不清明的。”藍美人無賴起來。
“來人。”藍美人的手一招,那先前還畏畏縮縮的兩個宮女就有底氣傍身似的,挺直了背脊上前來了。
兩個宮女:“藍美人,有何吩咐?”
藍美人得意的笑:“上去搜搜,恐怕藏在貼身的地方,那我們也就只好把她的衣裳脫光了。”
這藍美人竟然惡毒到如此地步!
陳贇氣的雙手發抖:“藍美人,我勸你還是再想想才好。”
“哎呦,等衣裳脫光了,我好怕呀!我倒是要看看你還有沒有臉說這些話!”
兩個宮女壓著陳贇:“還是莫要亂動,也能少受些罪。”
兩個宮女一看就是做慣了這些事情的,一上來快準狠,扯陳贇的脖頸兒上的戴帽紐扣。
“放開我!”陳贇胡亂的撲騰,她伸手去推開宮女,其中一個宮女被狠狠用指甲往她身上的肉掐了一下。
他媽的!這是濫用私刑!
陳贇痛得眼淚都要掉下來,絕對不能在敵人面前示弱,不然,藍美人還不指不定心裡多高興呢!
她咬著唇硬生生的忍了下去。
兩個宮女摁住陳贇的肩膀,說是亂抓也不為過,根本提不上憐香惜玉,客客氣氣幾個字。
“放肆!”
那黑色的皂角靴一腳踹開了宮女,結實的手臂一把將陳贇抱在懷裡。
陳贇閉上眼,天旋地轉。
藍美人去看薛才人,瞪:“你怎麼把他喊來了!”
薛才人搖搖手:“姐姐,我沒有。”
“少來同我惺惺作態,裝可憐!先前我分明就聽到你讓身邊的宮女去請太子爺!“藍美人才不會聽薛才人的。
另外一個先前抓著陳贇的宮女,嘩啦啦的跪了下去。
“不是奴婢,奴婢只是聽藍美人的吩咐罷了。”
陳贇睜開眼,在看到眼前的這張臉,她委屈的瞬間爆發,嘴角微抿:“爺。”
“別說話。”宋陵抱著她,低頭上上下下把陳贇打量了一遍。
陳贇的髮髻被扯亂了,這經不起事的小身板,好似風一吹就會倒似的。
藍美人對著宋陵福了福:“爺怎麼不在前頭喝酒,倒跑到我這兒來了?”
宋陵:“這怕是要問藍美人,這會子做的什麼局?”
“爺,這話說的。”藍美人拿著帕子擦了擦鬢角:“我還能有什麼,怕是,陳妹妹對我有所誤會。”
這會兒子,又同她姐姐妹妹的拉關係。
藍美人她不嫌惡心,陳贇都要把晚飯都噁心得吐了!
莫不是,藍美人還以為可以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