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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鐘樂岑小聲道:“不是訓軍犬的麼?”

沈固覺得自己額頭上要跳青筋了:“我做過特種兵。如果照你說的我有陰陽眼,那我早就能看見很多鬼了。”

鐘樂岑完全不在狀態地哦了一聲,眼裡帶上點崇拜:“怪不得沈先生身上煞氣這麼重,也只有真正上過戰場的人才會有。”

沈固覺得自己有點雞同鴨講:“這不是重點。鍾醫生,重點是如果我有陰陽眼,那我早就應該看見很多不應該看見的東西,但我從來沒有。”

鐘樂岑皺起眉:“可是沈先生剛剛明明看見了那個女人。”

這次輪到沈固說不出話來了。鐘樂岑看著他陰沉的臉色,聲音更小:“開天眼需要機緣,也許沈先生從前沒有這個機緣……啊嚏!”他打了個噴嚏,搓搓雙手。

“冷?”沈固發現他穿得很多。

“站太久了……”鐘樂岑不好意思地吸吸鼻子,“我有點怕冷。”

“站了多久?”沈固開啟暖風。

“大概,4個小時吧……”鐘樂岑不怎麼肯定地說,又咳嗽了兩聲。

沈固看他一眼:“既然看不見鬼,還來捉?”要不是計程車正好停在他旁邊不遠的地方,他就是在這裡站上一夜,也未必能找到鬼影子。

鐘樂岑笑了笑:“沒辦法。我是鍾家人,總不能明知道有鬼害人還不管。”

沈固有點要刮目相看了:“你怎麼知道有鬼害人?”

“這段路上前些日子出過好幾次車禍。”

沈固看過報紙:“不是說酒駕麼?”

“報紙是那麼說的,司機自己也是那麼以為的。但我有個朋友也開出租,其中兩次出事他都正好碰上。一次是橋頭撞死一個人,據撞人的司機說是那男人自己突然從人行道上衝下來闖了紅燈,但是現場有個男孩說是一個穿紅裙子的女人把他推下去的,不過其他人都沒看到,警察也就沒相信。”

沈固立刻聯想到他看到的那個女人身上的紅裙子:“你朋友看見了?”

“沒有。不過第二次撞車,他看見有個穿紅裙子的女人從肇事計程車上下來,一閃就不見了。那天他也喝了點酒,肇事司機也沒提過車上有乘客,他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不過兩件事聯絡到一起,就說明他並沒有看錯。”

“你那個朋友有陰陽眼?為什麼他一次能看見另一次又看不見?”

鐘樂岑搖頭:“他沒有陰陽眼。但是他那天喝了酒。酒是種很奇怪的東西,對人的神經有興奮作用。其實所謂開天眼或陰陽眼,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最大限度地調動了人體潛能,對周圍事物有更好的感覺能力。所以人在酒後的一些幻覺可能並不是幻覺,只是其他人都感覺不到,就視之為幻覺了。”

沈固沒接話。對於這種近於荒謬的理論,加上今晚他親眼目睹的情景,他既不能駁斥,也不能贊同。

“住哪裡?我送你回去。”

“哦——”鐘樂岑左右望望,“這是到哪裡了?”

“這不是臺東麼?離你的診所很近了。”

“啊——”鐘樂岑尷尬地笑,“我,我不太認路。那個晚上——看起來總是不太一樣。”

沈固搖搖頭:“住哪裡?”就算再不一樣,臺東還算是有標誌性建築物的,至少你看見利群商廈,就該知道到了臺東吧?路痴。

鐘樂岑說了個地方,也屬於將要拆遷的舊房區,街道狹窄,七拐八扭的,車子好容易才進去。鐘樂岑下了車,回頭道謝。沈固擺擺手,剛要發動車子,忽然一個人從樹蔭裡搖晃著出來,一頭就向鐘樂岑撞了過來。沈固眉頭一皺,鐘樂岑已經張手接住了那人:“蘇完,蘇完?你怎麼又喝成這樣?”

被他叫做蘇完的男人看來年紀也不大,可是一臉胡茬面容憔悴,倒像是三四十歲了,身上的西裝已經扯歪,手裡還提了瓶啤酒,一邊往鐘樂岑身上倒,一邊還提起酒瓶往嘴裡灌。鐘樂岑一手扶著他,一手去奪他的酒瓶:“蘇完,你能不能別老是喝得醉醺醺的,明天不上班了?而且對身體也不好。”

蘇完突然把酒瓶往地上一摔:“你知道什麼!老子,老子不幹了!你知道嗎?那個主管說什麼,說什麼老子用的顏色不好,呸!他懂個屁!天天受他的氣,老子不幹了!”

鐘樂岑用力支撐著他直往下溜的身體:“行行,不幹就不幹了,我們先回去再說,你別在外面鬧了。”

蘇完遲鈍地轉動著頭:“酒呢?酒呢!”他突然回手,一拳朝鐘樂岑打過去,“你把老子的酒又藏到哪去了!”他比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