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了一會兒,搖頭道:“袁先生,咱們剛才看了,銅鎖開啟並沒有多久,也就是說以前都是鎖著的。前面石室的將軍和士兵,出去的時候為什麼要把他們的同伴鎖死在廊道里呢?即使他們自己趕著逃命,也沒必要這樣處置兄弟,唯一的說法就是他們害怕這裡面的東西會出來。”
袁森臉色一變,康巴薩的說法的確非常有道理,血書上說的“回頭是岸”應該就是指不要碰廊道里的東西,這條狹長的廊道里到底藏了什麼東西呢?
大鐵門被子母連心鎖鎖死了,這兩扇鐵門鎖上之後,就合得非常嚴實,連蚊子都飛不進來,人在裡面根本沒辦法做任何事。
三人無計可施,只能朝前走,他們越過那些唐軍乾屍,繞過廊道的一個拐彎,拐彎後面的廊道突然變得非常大,像一間很大的石室,但說它像石室,卻又看不到石室的盡頭在哪裡。拐彎後面有一尊頗大的石臺,長有七八米,寬約三四米的樣子,高有四米左右。
艾凱拉木奇道:“怎麼有個大棺材?”他很快就翻上了石臺,看清楚石臺上的東西,忍不住大叫了一聲“哎喲,媽呀——”
袁森和康巴薩急忙爬上石臺,看到石臺上的那玩意,也不禁瞪大了眼睛。
原來石臺上有一塊長寬都在兩米左右的石頭,那石頭是半透明的,裡面混沌一片,可是在石頭中間,卻有一顆奇怪的人頭骨。整塊半透明石頭方方正正,打磨得非常光滑,卻不知道里面的人頭骨是怎麼放進去的,那樣子看起來,就像人頭骨本來就是跟著石頭天然形成的一樣。
艾凱拉木吐吐舌頭,道:“這是一塊琥珀。”
袁森用匕首敲了敲半透明石頭,石頭立刻發出清脆中夾著渾厚的聲音,材質肯定是石頭沒錯,卻不知道誰有那麼大的本事,不損壞石頭半分,就把一顆人頭骨鑲嵌進去。
艾凱拉木敲敲打打了一陣,說:“咱們光傻看著也不行,不如把石頭砸開,看看人頭骨有什麼奇怪之處,怎麼樣?古代西域遊牧部落都喜歡在人頭裡鑲金做飲器,這顆人頭骨裡要是鑲嵌了一顆大金子,咱們仨都發了。”
康巴薩一直在冷靜地觀察著半透明石頭,他打斷艾凱拉木的話,道:“這是石頭,不是玻璃,以咱們目前的裝備,弄開它幾乎是不可能的。”
艾凱拉木嘿嘿冷笑著,把袁森和康巴薩支開,舉起手槍,連開三槍,半透明的石頭不但沒有裂開,甚至連明顯的彈痕都沒有,只有很淺的幾塊斑點。
艾凱拉木這下傻眼了,這塊看似玻璃的石頭,比一般的石頭都要堅硬得多。一般的石頭被槍擊中,少不得也被打得石屑亂飛,而這塊半透明石頭的堅硬程度,達到了讓人難以相信的程度。
袁森跳下石臺,仔細檢視這間寬大廊道里的情況,覺得它更像是一座通墓,能夠把通墓建成這樣的,必定是王侯貴族。他們沒道理不留下隻字片語。
袁森朝前走了十幾米,在一處角落裡發現了一輛已經朽爛的馬車。馬車頗為寬大,可以容納多人乘坐,它的一隻輪子裂開,失去支撐,故而坍在地上。
車上還有一些皮具類的東西,順著馬車傾倒的方向滑到地上。袁森蹲下身子,試圖去撿,康巴薩卻突然在後面拉住了他,道:“別動這些東西。”
袁森一愣,站了起來,只見康巴薩滿臉激動的神色,眼睛裡泛著微紅的光,看起來幾乎有點不能控制自己。
袁森嚇了一大跳,道:“康巴薩,你怎麼回事?”
康巴薩深吸了口氣,說:“袁先生,這架馬車我認識,我知道它是用來幹什麼的。”
袁森奇道:“馬車不是用來乘坐的嗎?難道還有別的用途?”
康巴薩搖了搖頭,臉上的表情變得很嚴肅,道:“袁先生,這輛馬車是載人的沒錯,卻載的不是活人。”
“什麼意思?”
康巴薩緩緩道:“我的家鄉在北疆阿爾泰山腳下,我們部族的長者去世之後,都有個習俗,會用一輛車子載著他的屍體到各家各戶巡邏,每家每戶都要表示哀悼,巡完之後,長者的屍體才會被送入墓穴裡安葬。”
袁森問道:“你們不是信真主胡大的嗎?”
康巴薩擺頭道:“其實你不知道,我們哈薩克人並不是最虔誠的穆斯林,到目前為止,還有很大一部分哈薩克人信奉薩滿教。而我們部族比較特別,一直都有自己一套獨特的宗教習俗,部族的長者也說不清楚為什麼,但是我們都必須遵守。”
康巴薩指著馬車上的皮具道:“你看這三條牛皮繩綁的位置,分別就是捆在人體的腳、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