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願意嗎？&rdo;&ldo;嗯，這還是他自己主動提出的。我把他送到邊疆小城，這樣他也不可能再見到李誠興。我放心，卞府那邊大概也不會再有問題。所以，劉嬸，以後你就不要再隨便插手我的事了。&rdo;&ldo;是，小少爺。是老身頭髮長見識短胡亂猜測。可是，呵呵……小少爺，您也不能怪我會誤會，這段日子您老是歇在那馬伕的屋裡，老身這才會擔心您會不會因為這馬伕放棄您的前程哪。&rdo;&ldo;不會的，已經走到這一步，我不會為任何人放棄任何東西！&rdo;聽聲音，陸奉天像是站起了身。&ldo;老身明白。小少爺，恕老身怕冷不送您了，您今夜喝了不少還請慢走。&rdo;&ldo;嗯。&rdo;門被開啟，有節奏的卻很輕的腳步聲漸漸遠去。他大概是去找我了吧，嘴邊深深露出一對括弧的男人也慢慢站起身。扶著牆壁一步一步向外走去。外面傳來了更鼓聲，二更到了，第一班的家丁開始在府中巡夜。回到屋裡，陸奉天果然已經在那裡等他。問他去哪裡了，馬伕回答去後院和下人們熱鬧了。一番雲雨後，兩個人蓋著一床被子，馬伕把額頭抵在那人的心臟上，低聲道：&ldo;我問你一句話，你老實告訴我。&rdo;&ldo;嗯。&rdo;聲音像是從夢鄉飄出來的。&ldo;你……對我有情嗎？&rdo;&ldo;有。&rdo;毫不猶豫的回答。&ldo;卞青儀和我，如果讓你選擇，你會選擇哪一個？&rdo;&ldo;……，你不是說只問一句？&rdo;男人像是有點清醒了。隔了好一會兒，馬伕才緩緩開口：&ldo;給我說幾句好聽的吧。&rdo;&ldo;什麼好聽的？這麼大把年紀了還要人哄你啊。&rdo;男人笑得胸膛一陣震動。&ldo;年紀大了更要人哄的，等你到我這把年紀你就明白了。哄我吧，假的也成。&rdo;馬伕閉上眼。手臂攬上那人的腰。&ldo;你怎麼了？&rdo;&ldo;你知道嗎，我是大年三十晚上生的。過了今夜，我正好二十六歲。說吧，我想聽。&rdo;&ldo;二十六歲啊，真的好老。哈哈！說啥好呢，嗯……讓我想想，&rdo;男人的手在懷中人最為有肉的地方摸著。&ldo;……你很醜，還很老，又是個帶著馬糞味的臭男人，可因為你這個部位生的好，在床上的時候你也敢浪敢叫，讓我覺得你比那個大儀公主還有魅力。&rdo;&ldo;你就想到這些……&rdo;&ldo;嘿嘿，這個你不愛聽啊？那我換別的，嗯……我心底有個人，長得雖然不好看、也不能給我帶來什麼好處，但我還是一直都想著他。他對我的好，我想我一輩子都不會忘。我不想看他對別人好，因為我會擔心、會生氣。他很懂事，就算知道我有了個名義上的大老婆，他也心甘情願做我地下的小老婆。我說要帶他到邊疆過苦日子，他也答應了。不過這個人罵起人來特難聽，還喜歡動手揍人，動不動就用鐵砂掌打我的肚子打我的背，打得我只好乖乖地操他一次又一次！這樣他就老實了。&rdo;&ldo;……你是頭狼崽子！我第一次看見你就知道你是頭狼崽子……我是那個把狼養大的笨蛋！&rdo;&ldo;你哭啥？二十六歲的老男人還哭著這樣，你也不怕羞得慌！好了好了，別哭了，睡吧……&rdo;馬伕的額頭抵在男人的心臟上，哭了一晚上。十五天，馬伕掰著手指一日一日的過。每天每夜，想著法子和那人粘在一起。這十五天，不管那人在床上有什麼無理要求，他都努力做到，做不到的也盡力去做到。樂的那人甚至答應他不去陪他的未婚妻而帶著他在京城玩了一圈。十五天內，劉嬸看到他，都是臉上帶笑的。十五天終於過去了，馬伕在陸奉天的懷裡迎來了十六日的早晨。馬伕收拾了行李，把行李放入備好的馬車中。轉身走到出來送行的陸奉天和劉嬸面前。&ldo;陸爺，陸老夫人，這段時間承蒙關照了，小的感激不盡，還請受小的一拜！&rdo;馬伕拱手一揖到地。陸奉天、劉嬸相視一眼。彼此都看到對方眼中的驚奇。抬起身，兩眼正視陸奉天，&ldo;陸爺，您也知道我差不多是個廢人了，以後離了您我也還要過日子，所以咱們算算賬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