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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事地把自己的叉和刀順著放在一起,表示吃完了,他親熱地對她笑了一下。他是這裡的老闆,天天晚上都在滿滿登登的酒館忙,在老老的木頭樓梯上利落地走上走下,招呼客人,順手收去喝光了放在邊上的杯子。酒館裡的價錢和歐洲的一樣,有的還要貴一些,可生意要比歐洲好多了,大家都說,這老闆,靠在上海開酒館掙錢了。聽人說,在美國,有一個上海年輕人去餐館吃飯,遇到老闆是從上海去美國的白俄,他在裡面聽到有人在店堂裡說上海話,就特地出來招呼,那大腮幫子的老人陪上海的年輕人吃了飯,說了上海話,他已經到美國四十年了,可還是懷念在上海開餐館的日子。他當時的餐館就在淮海路上,離現在的桃江路不遠。他到美國生活的錢,還是當初在上海的時候掙下的。說起來,那個老人,算是愛爾蘭酒館老闆的上一代人了,他們為異鄉的人們擔當著思鄉的調味,於是,他們都能算是上海好日子的見證人和受惠者。

到愛爾蘭酒館裡在星期三的晚上也擠得滿滿的外國人;聽著他們來自不同家鄉的歌;在風雨交織的上海之夜啃著指甲懷著鄉但不打算離開的時候;上海看上去又在繁榮的路上了。

佈景

十年以前吧,那時候南方的廣州人有錢起來,那裡賣著在上海都不能買到的泊來物,其實,那是些只過一座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