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這丫頭雖然和自己也算親近,但絕不會像今天這樣主動站到自己五步之內;以往林仙兒總是能隨時出現在張知秋面前,但她不經召喚一般都會蜷縮在隔壁自己的專屬小屋裡練功打坐;過去自己只要沒有什麼表示,小丫頭準會是在第一時間就悄然消失……
可是,今天這是怎麼了?
難道意外的事情總是習慣於這麼成群結夥地出來打劫的嗎?
要不怎麼人人都說是“禍不單行”呢?
“公子,我……”林仙兒欲言又止,原本還抬著頭,被他這一問也垂下去了。
張知秋見了心裡就是“咯噔”一跳:乖乖隆個冬,豬油炒大蔥——不是這個武力值一百加的小丫頭看了這幾天我這接連不斷地倒黴樣,覺得在這張府福利低、風險大、前景黯淡,想要就此跳槽了吧?
張知秋越想越像越不安——這可絕對絕對使不得啊……
這林仙兒雖然說年齡小、長的醜、還有神經病(人格分裂症),但絕對是一個物超所值地優質員工:技術高超、勤勉有加,對敵人心狠手辣、對老闆任勞任怨,歷來以身作則,急老闆只所急、憂老闆之所憂,一貫無條件加班加點,還從來不提工資和加班費!
如此絕世好員工,那真是天上難找、地上難尋啊!
自家這些日子居然怎麼就這麼不懂的珍惜呢?
張知秋痛心疾首地反躬自省!
這要趁著那會兒剛剛雪中送炭的熱乎勁兒,是多好的下手機會啊……
就這麼有如白馬逛街般……跑了!
張知秋搖頭晃腦、後悔不迭!
更何況,林仙兒現在還是張知秋在明朝唯一所能倚仗的武裝力量——還是屬於戰略導彈級別的這種:能打、能拼、能嚇人!
這個對胖子的重要性似乎是用什麼來形容都好像不過分的……
“仙兒,你以後的月份銀子就按一百兩支取!如果不夠,你隨時可以來找我!不,咱家的錢不都是你在管著的嗎?以後你想怎麼花就怎麼花好了,只要事後告訴我一聲就行!”
想清楚一切前世今生、前因後果的張知秋終於迷途知返,知錯就改,痛下決心地要不惜一切代價地彌補自己所犯的錯誤。
希望還來的及吧……
張知秋幾乎不抱什麼希望地患得患失——這要是自己,就是腦袋被驢輪番踢個百八十遍,那也不能這麼給人無恥地壓榨呀,還真當爺是傻的不成?
“公子,仙兒知道你的心意,也知道……”林仙兒垂著頭,細弱蚊蠅的聲音以胖子那早已被脂肪糊的半死的耳朵根本就聽不清楚,恨的心如貓抓的張知秋直想立即就到國美搬臺大功率地音響功放過來才好。
“嘿嘿,仙兒,你看,我呢,這幾天事兒煩,所以呢,有些上火,這耳朵吧,它老是嗡嗡嗡地聽不清……”張知秋彎著腰、陪著笑,很狗腿、很小心翼翼地說:“你看,你說話是不是稍微再高上那麼一丁點兒?”
“公子!!”林仙兒罕見地抬起頭來白了張知秋一眼,那一瞬間的風情,竟讓胖子有一種驚豔的感覺!
在林仙兒看來,有著“半仙”之體的張知秋怎麼會聽不見自家的說話,只怕是院裡一隻螞蟻爬過,他也是能分出公母來——這麼說的意思,分明是要自家將那些羞人的話大聲地說出來給他聽才如他的意……
公子怎麼可以也這麼“壞”呢……
林仙兒垂頭不語了。
張知秋使勁地搖搖頭,再憤然敲上一敲——看來自己最近的身體果然大大地有些不妥,就連看著個蒙臉的醜女都能覺著驚豔,真真是丟光了二十一世紀所有淫蕩男的臉……
“公子的心意仙兒真的明白的,可是仙兒現在只有師傅一個親人了,這件事情、這件事情,一定要師傅為仙兒做主才行。”林仙兒仍舊是垂著頭,但也依了張知秋所願,這聲音總算是抬高了一些,勉強能讓胖子低著頭連聽帶蒙地猜出個七七八八的了。
可是問題又來了,這話雖說總算是連蒙帶猜地基本是聽明白了,可是這話裡的意思,張知秋卻是叫個一頭霧水,整個兒不明所以。
“仙兒,你知道的,我這人呢,生來就比較笨的;所以,有什麼話,你一定要用最直白的話來和我說,否則我一定是聽不懂的……”張知秋嘮嘮叨叨地像個祥林嫂般磨嘰著:他是真的、真的沒有聽明白林仙兒話裡話外想要表達的意思。
難道明朝的小女孩子就開始喜歡讓周圍的男人猜她們的心思了?
張知秋在心裡滿地打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