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這條項鍊旋即已不知為何人所搶,時至今日,仍是下落不明。
奇怪的是,張府的主人張知秋卻似乎對此並不在意,也沒有進一步的追兇動作,與其一貫表現出來的強勢作風極為迥異。
甚至有人據此懷疑,這是否其實只是“海外仙山”賊喊做賊的一出好戲。
不過,只有那些真正地出手之人和不多地知情人心裡才是明白,這絕非是什麼賊喊做賊的故事。
這些動手之人和知情地勢力,甚至懷疑“海外仙山”早已瞭然事情真相,只是故意以此種淺顯地手段來警告自己——做事不要太過囂張!
當然,這也或許是“海外仙山”不欲與盤踞京師地幾大勢力就此公然翻臉為敵的一種變相妥協——這是所有人在所有可能地結局中,最希望、最樂觀地一種想法。
這件“珠母項鍊”的無頭案到也罷了;但再加上“燕山雙煞”地突然暴屍街頭,卻是讓京師裡隱約知道一些真相的、真正的大勢力都立刻收斂了許多。
京師就這麼大,什麼人有實力、有可能去做這些案子,大家心裡還是有些數的。
但這也讓“海外仙山”在他們心目中的分量更為沉重。
而事情的真正真相呢,只不過是因為胖子其實根本就沒有追兇地能力……
世事如戲,不外如是。
關於“海外仙山”的種種神奇之處,近來一直是京師最大的熱門話題。
而所謂“海外仙山”,其實遠在秦始皇派徐福出海前就已在中原大地廣為流傳,但包括秦始皇在內,多少年來其實一直都並未能肯定確有其事。
但張知秋的橫空出現,卻在明朝永樂二十一年的京師悄然掀起了一股考證之風,目標直指“海外仙山”!
包括錦衣衛和東廠在內的各大組織和實力雄厚的幾位朝廷大佬,都組織了專門的人手來研判這個據說代表著“海外仙山”的張府,但他們越是研究,卻越是心中無底。
不說其他,張知秋當天可謂是憑空出現在了京師大街——據事後有心人對京師所有城門進出記錄進行的核查,包括對所有當班城門兵丁的仔細詢問,都沒有發現此人入城的記錄。
後來這個核查日期又往前推進了七天,仍是無果。
因為張知秋的整體形象很特別——包括他那番僧一般地衣著打扮和特殊材質地衣物質地,凡是見過胖子的人都有著極其深刻的印象,所以絕對不會搞錯。
事實上,在張知秋那個下午被一匹軍情快馬於前門大街“撞到”之前,就再沒有任何人接觸過張知秋的記錄。
而那匹快馬的主人後來也被秘密拘捕,他在臨死之前受盡了天下間所有酷刑,但卻至死仍是一口咬定,自己絕對沒有“撞到過”這麼一個人。
之後張知秋開始正式進入所有人的視線,他此後的所有公開行程都變得有據可查。
張知秋是在永樂二十一年九月初四下午單人空手買下鼓樓大街地凶宅後入住的,而幾天之後張府請客時,僅一人多高、兩人粗細地全綵細瓷大花瓶就憑空多出了幾對!
但問題是,所有幾天來一直盯著張府鉅額金銀、尋機下手的幾路賊人,都愣是沒有一人看見過東西是於什麼時間、什麼人、怎麼運進去張府的!
而且這些瓷器可以絕對肯定的是,絕不是大明朝任何一家官窯的產品,至於民窯,不提也罷——所以也絕不可能是從京師就近運入的,肯定是來自於海外。
還有值得一提的是,張府那些精美細緻猶在官窯之上的日用餐具——就是僕人所用碗碟,也絕不遜色於皇宮大內。
甚至於那些精美異常、皇宮大內也絕無僅有的水晶器具,竟然也只是被當做是普通用品來待客;還有……
這可也同樣是數量驚人的一大批物資,同樣也無人得見是何時、如何進入張府的,甚至於後來地調查範圍擴大後,所有京師以外地人都沒有任何印象——是任何地方、任何人都沒有!
這些物資,就彷彿是從天而降到京師張府一般。
其實,在當晚過後就有傳言稱,“海外仙山”可役使六丁六甲、四值功曹——只有這樣才可解釋張府的諸多詭異不凡之處。
這種說法後來就連張府自家的下人們都深信不疑,因為他們最是清楚,府裡這些物資的進出,他們這些全天十二個時辰都有人輪班警醒著的人,居然都是一無所知!
當然,也就更談不上要他們這些“凡人”參與搬運等相關事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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