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事情很快地又發生了變化:首先是北京衛戍區地這些部隊在天亮之前收縮到了一些指定地地點;而在第二天上午地網路口水戰之後,就連街頭地特警們也開始集體收隊了。
這麼做的原因只有一個,雖然有一些不可思議和難以置信,但中方確實是沒有收到美方地任何照會。
事實上,在經過連夜地奮戰之後,趕在天光放亮之前,天津海灘已經掩耳盜鈴地給那艘“海狼”搭建了一個臨時“帳篷”,而所用材料,就是用那種普通建築工地上所大量使用地塑膠編織布。
其實,說是“帳篷”都有些浮誇,準確地說其實就是一個涼棚,因為時間、工具、以及人員的問題,在天亮之前整個核潛艇四周也僅僅只來得及圍起一圈“圍牆”,並且勉為其難地搭建了一個頂棚。
事後,那個提出此項建議並親自組織了施工的連長王廣金上尉,不但被免除了“帶兵搶劫地方建材市場倉庫”地指控,更是直接連升兩級,成為了少校營長
這個王廣金上尉地部隊,是作為一團地尖刀連率先趕到海灘的,當他們看到那艘足有幾層樓高的核潛艇時,幾乎便是驚呆了
事實上,作為最後一艘“海狼”,它不但體形比前兩艘更加地龐大,建造費用也是直線上升,足足花掉了美國人三十二億美元
這個王廣金連長不同於那些科班出身地軍校生,是在社會上生意失敗後躲債參軍的,在部隊上因為對領導地馬屁拍的好,是以得以進入軍校深造,兩年後得以提幹。
但就現行地部隊體系而言,王廣金地前程也就到此為此了,他本也就準備在這一批就要退伍轉業了,但上天卻是又給他送來了這麼一個機遇。
王廣金在到了現場之後才發現,這裡原來是一塊營業性地沙灘,並且在部隊趕到之時,已經有這家地企業值班人員也趕到了現場附近。
因為沒有接到可以抓人隔離地命令,王廣金在進行上報請示的同時,立即將在場人員控制起來,不但詳細詢問了相關地個人資訊,還讓每個人都按下了手印。
值得一提的是,當時並沒有印泥,這些手印全部都是按在當事人自己所寫筆錄地白紙之上的,但這種形式,確實是起到了震懾這些企業人員的作用。
王廣金在營長趕到之後奉命“將這些社會閒散人員趕離軍事重地”,但他還是以其多年地社會經驗,在幹這件事的同時,嚴厲地對這些人進行了“要嚴格保密,否則槍斃”地恐嚇。
之後在看到自己地部隊被派遣圍著“潛艇大樓”排排站了幾圈,習慣性拍馬屁地王廣金便自告奮勇地提出來了搭建“圍擋”地建議,並得到了營長地贊同。
接下來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在附近地建材城市場裡,除了值夜地保安之外根本無人會二十四小時開業;而王廣金因為已經在營長面前放出了大話,乾脆一咬牙直接帶人撬開了大門。
不過,這一切王廣金都是帶著三個保安作為現場證人的,甚至還極為“小人”地讓人用手機做了全程錄影,最後還讓三名保安在所取物資清單上簽字畫押,做的那個叫天衣無縫。
事實證明,王廣金所採取地這一系列措施,最大限度地延緩了機密外洩地廣度和深度,為接下來總參二部接手地保密工作奠定了紮實而良好地基礎。
相比之下,科班出身、軍事技能和政治素養全面壓倒王廣金地營長,在處理此事時表現地呆板、教條,險些釀成大過。
但要真去細究,營長卻也沒有做錯任何地事情,更沒有違反任何地紀律,只能說是由於從小到大一直讀書,雖然不能說是讀傻,但相比之下確實是缺少了那麼一份“人情練達、世事洞明”地歷練。
說到這裡,就加幾句題外話:不同於中國地學生只需一路只讀法學便可報考律師,在當今的美國,雖然畢業於法學院也是成為律師的必要條件,但在美國要想進法學院,學生必須先從某個四年制大學中拿到一個學位。
換句話說,美國地律師不僅從學歷上有要求——雙本科便相當於碩士學歷,這是國內地規定,最重要的是,他們地知識面要更為寬廣,社會經驗也更多一些。
事實上,你不應該奢望一個這輩子一直都只是讀了二十幾年書地中國律師,能夠很好地理解和處理那些他從未接觸過的複雜地社會事務,除了玩弄法律條款和文字遊戲之外,你只能寄希望他在這個社會上吃夠了足夠地苦以後再論其他。
當然,更大地可能是,他一輩子都只是在玩弄著自己地文字遊戲,並以此而過著優渥地生活——即便是輸了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