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原因,這些個事情都讓曹剛也是頭疼欲裂。
陸為民力推蕭櫻,而葉緒平卻在暗中搞事,不用想曹剛也知道葉緒平在其中搗了鬼,用這種方式來真對陸為民只能說明手段的拙劣,難道說這樣就能讓陸為民威信大跌聲譽掃地了?
滑稽!又不是陸為民因為和蕭櫻的緋聞而被打傷,如果是這樣倒可以好生利用一番,打傷王伯通算個什麼狗屁事兒?對陸為民有多大影響?想到這裡,曹剛也覺得葉緒平在官場上廝混了這麼多年,看似樣樣精明,怎麼在這方面卻是如此幼稚天真?
如果無法打倒對方,那麼就要考慮如何與對方共處共贏,這是曹剛的觀點,而在想要打倒對方之時,就要做到打蛇要打七寸,一擊斃命。
而對於一個領導幹部來說,最致命的傷是什麼?
財和色。
原本色字上最好做文章的,陸為民寡人一個,住在縣招待所,據說在窪崮區委工作時,就和那個隋寡婦有些傳言出來,但是陸為民現在已經在縣裡邊工作了,很少到窪崮,這種傳言也就煙消雲散,而縣招待所那個杜九娘也是一個可資利用的牌。
但有一點卻很關鍵,陸為民是未婚,隋寡婦也好,杜九娘也好,也都是未婚,在這個問題上做文章,殺傷力一下子就下降七成,而且很容易被上邊覺得是自己在不擇手段搞陸為民,曹剛不想走這一著棋,在沒有確鑿證據情況下,弄不好還得要起副作用。
第五卷 亂雲飛渡仍從容 第一百四十二節 各顯神通
真正能起到殺手鐧一擊斃命作用的還是財。
只要是經濟上出問題,基本上就宣佈了你在政治仕途上的徹底落幕,當然這個財是指涉及到個人的經濟問題,而不是單位違反一些財經紀律那麼簡單,只有涉及到個人,那就意味著你已經喪失了作為一個領導幹部最基本的素質。
葉緒平很詭秘的告訴過曹剛,稱他掌握到一些比較可靠的東西,稱陸為民在雙塬電杆廠改制過程中收受了好處,數目還不算小。
曹剛初聞這一說法就不太相信。
陸為民這麼年輕就坐上了縣委副書記位置,前程似錦,照理說是不太可能在經濟問題上犯錯誤的,但是話說回來,葉緒平的話也不無道理,陸為民憑什麼生活如此奢華?
據說陸為民身上穿的皮爾?卡丹和金利來西服都是一兩千一套,皮鞋也是好幾百一雙的老人頭、華倫天奴,這對於一個工資不過區區兩三百年終福利獎金也不過兩三千的幹部來說,簡直就是不可想象的。
曹剛雖然這些所謂的高檔衣鞋不太懂,但是也知道這些看起來普通的衣物皮鞋動輒數百上千元,一件什麼法國夢特嬌的T恤都要買好幾百,這對於像豐州地區這些窮縣的幹部們來說都顯得有些遙遠,但是根據葉緒平的觀察,陸為民身上的衣物基本上都是這一類的“奢侈品”。
而且更為可疑的是陸為民出手很大方,那他個大哥大縣裡並沒有給他解決費用,按照縣裡規定除了縣委書記和縣長解決大哥大的電話費和家庭座機費外,其他副處級幹部和縣人大政協的正處級幹部都只解決家庭座機費用和傳呼機費用。
曹剛是很清楚這個大哥大通訊費的,每月至少都是好幾百,稍稍打得多一點或者打了長途,那就要上千,陸為民這個大哥大是哪來的,費用是誰替他解決的?
還有陸為民現在開著的這輛三菱越野車,按照自己司機說法,至少也得要五六十萬一輛,誰會平白無故把一輛價值五六十萬的汽車借給你用,而一臺汽車的汽油費和修理費用每個月也相當可觀,誰來替他支付?
這些都是問題,正如葉緒平所說,現在要找到的只是一個突破口,真正要突破了,陸為民問題肯定不少,甚至可能把他在地委裡邊工作時的問題都得要翻出來,拔出蘿蔔帶出泥,弄不好還會帶出更多的問題來。
如果葉緒平所說的那個突破口證據真的屬實且很準確,那麼那還真是一個契機,但是關鍵是葉緒平言之鑿鑿的東西究竟有多大把握,曹剛還是有些懷疑。
在眼下這種局面下,如果真的無法阻止陸為民上位,曹剛寧肯選擇早一點和陸為民“握手言和攜手共進”,那種既無法打倒,卻又弄得視若寇仇的關係,對於兩個人來說都是一種災難,假如這種情況下陸為民又真的當上了縣長,那就真的成不是冤家不聚頭了。
也罷,就讓葉緒平去試一試也好,看看能否達到預期目的,如果真的這一手難以得逞,那麼曹剛覺得自己就真的有必要考慮面對嚴峻的現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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