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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知道了他們的名字。

干將,莫邪。

江某初登起點,投石問路,望多多關照。此拙作塗於高中之時,筆力青澀,不足之處,恭請看官多多指正交流,不勝榮幸。

第二章 名劍問道

到劍廬已快一年了。

滿嘴鬍鬚被莫邪颳去,洗盡一身髒汙,穿上這個時代輕便的布衣,新獵的熊逑半披在肩上,“天授”則插在牛筋制的腰帶裡。

清風拂過,涼爽的感覺均勻地流淌在被歲月打磨過的面板上。

我不僅和干將,莫邪結下了深厚的友誼,還與他們可愛的兒子——赤,形影不離。赤不過十三週歲,是一個乖巧卻不失堅毅的男孩。他骨骼精奇,筋脈強韌,又天生慧根,是一塊練武奇才。我相信他足以繼承我的劍術。當然,他很樂意學,而且,非常努力。

直到有一天,為他練劍扎的草人劈了整整四劍才毀去。

“赤,有什麼心事嗎?”

他的劍,緩緩垂下。

“師父,對不起。”

他眼神低迷,像極了近日來他父母的神色。只聽他續道:

“再過一個月,吳王便會派人來取劍。爹孃手中有礦,卻不得冶煉之法。若在一個月內鑄不出來,吳王便要殺了爹孃。”

劍廬在吳國境內,吳王令干將,莫邪限三年內鑄出能削斷任何利器的天下第一劍。凡抗命,逾期者——死!干將夫婦鑄劍之術舉世聞名,卻不得跨出吳國半步。赤的話讓我感到迫在眉睫的危機,指劍不禁觸及到“天授”。

該找干將好好聊聊了

夜,月明星稀,靜謐無聲。

劍房裡,熄了爐火。昏暗的燈光照在牆上一把把干將的臉上,掛滿了亮晶晶的汗珠。我遞過布巾,他粗粗擦了擦,嘆息。

“你都知道了?”

“赤都跟我說了。你別怪他。我只想來問問,一個月內還無進展,你會有什麼打算。”

“我知道你的意思,也相信你的本事。可……這是我祖上的基業啊,我不能一走了之。那時,內子與犬子,恐怕要勞你照顧。”

“你真是……那世上可還有比你更精於鑄劍的人嗎?”

干將眼前一亮,龍鍾老態彷彿回覆了生機。他起身,開啟了石牆上的暗格,謹慎地從中取出一紅木長匣。掀開蓋子,露出一柄森寒的長劍。此劍雖未出鞘,然鋒芒畢露,護手到劍鼻雕成一條遊曳青龍,張牙舞爪,與“天授”頗有幾分相似。我將它提起,就連份量也與“天授”相差無幾。當我握緊劍柄,一股冰涼的生機透過右手油然而生,在體內遊走,迅速聚斂起散於四肢百骸的內力產生共鳴。我壓抑不住,拔劍出鞘,其聲龍吟,其勢如虹,鋒布星紋,型若流雲,戰意滿腔。論型,論質,皆上上極品。

“我夫妻二人生平有一同道至交歐冶子,他的鑄劍本領猶勝我們。五年前我們去越國拜訪他,一見如故。他拿出從一術士處偶得的稀世異鐵與我們和鑄了三劍:一曰泰阿,二曰龍淵,三曰工布。泰阿邪氣太重,棄於鬼墳崗;工布留於劍閣;龍淵便是你眼前這柄了。”

“何不拿它應付吳王,免去災劫?”

“不可。此劍非神人莫可馭也。以吳王之性,必生靈塗炭,禍害天下。今日託劍於恩公,希望你攜此劍作信物帶我信箋送到劍閣歐冶子手中,託問煉劍疑難”

我頷首答應,隨即問清住址,收下龍淵,回房休息。

第二天,我離開了劍廬,在干將夫婦目送下遠去。

不同的是,我的身邊多了一個興高采烈的孩子——赤。是一早莫邪執意託給我的。看著她的眼神,我難以多問。

這一路,不會孤單。

我最後揮手告別。我回趕回來的。

風瑟瑟,路漫漫。

我和赤兩人穿過了邊境線,直到第十天上午,才從茫茫山野中望到劍閣的影子。連日來,我擠出睡前醒後的時間強化赤的劍術。他天資聰穎,居然已接近我一成的火候。平常虎豹,難近其身。

劍閣依山而建,初入,便遇上不少閣中奴僕門人,卻獨不見歐冶子本人。細問,方知歐冶子在後院養病,由跟隨多年的老奴照顧著。

歐冶子門人中不乏劍客,赤閒暇時與他們討教切磋,受益良多。我這個作師父的也喜聞樂見。

我們就這麼歇了一日。到劍閣第二天,內堂裡走出個駝背老叟引著一白衣秀士進了“閒人莫入”的後院。那秀士生得英俊,儀態從容,氣質不凡,看步子,還是個身懷武功的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