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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駁又一時想不出恰當的話,又不能動手,不覺搖了搖頭,回了一句道:“你這婆娘,嘴比刀子還快,你老叔看在老三面上,不跟你這婦道人家爭論,就算老叔什麼也沒說還不行……”

鐵木格低頭服軟,可脫列哥娜見拖雷假裝無事低頭飲酒,粉面帶淚,一股無明火直衝頭頂,索性把頭上那頂固姑冠扯下,披頭散髮呼天搶地,指雞罵狗地鬧起來:“在天之靈的鐵木真額布,你老站在天上,一定會看到朝會上鬼魅當道,黑白顛倒。你在世之時,家族內的人不敢違你旨意,可你去世後,有人就設計謀害汗儲,更匪夷所思的是,連鐵木格王叔也跳出來要改變你的遺詔。長生天庇佑的鐵木真額布、孛兒貼額娘,請你們主持正義吧,降下雷霆吧,擊殺篡位者,投下電火吧,焚燒附逆者!”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二回 大朝會天風撼大纛 聞凶訊金雕落龍廷(5)

脫列哥娜這一鬧,會場霎時亂成一團。坐在監國位子上的拖雷,看出她在借題發難,心中冒火,又無法接茬。鐵木格像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坐回座位,脫列哥娜依舊風狂雨驟……很明顯,她不僅將矛頭對準鐵木格,話語中明顯捎帶了自己。拖雷本不想出頭,不想*燒身,可身為監國又不能聽任會場無序發展。想了想,站起身,踱到脫列哥娜身邊,含淚道:“三嫂,老叔的話說得糊塗,你火發得對。四弟這個監國做得不好,看在蒙哥與三哥同命運的份兒上,弟弟請嫂嫂先止悲聲,一切等兄弟派人查實後再說。三哥福大命大,可能已平安脫險,如果真有不測,四弟陪嫂嫂一起哭祭不遲。”

“抬轎的糊塗,坐轎的自然聰明,你三哥被襲出事,你可以笑出聲來,可你三嫂卻自殺的心都有。男人被襲殺,不讓哭是誰的札撒,難道讓你三嫂擺三臺大戲,唱上七七四十九天,才合你的意。”脫列哥娜日日盼著丈夫來老營,此時心底撞破迷宮,認定是拖雷使壞,不搭言尚可,一搭言,便哭罵起來道,“莫道我是女子,這些天你花說柳說,一直不露真相,今天我才看出你那根花花腸子,原來你一直在戲弄你三哥,這回你三哥死了誰最高興,別當我不知道!”

拖雷本想滅火,哪知反火上添油,又不便發火,便道:“三嫂,你這話說得四弟好傷心,這些天四弟沒黑天沒白天地忙活,就是為了迎接三哥當大汗。三嫂說這話,辜負了四弟的一片苦心。蒙哥是我的長子,三哥是我一奶同胞哥哥,三嫂不該懷疑是我害了三哥,還誣陷我要爭汗位。我把親生兒子派去迎接三哥,三哥出事並非四弟之過。你為丈夫悲哭,你四弟妹和蒙哥媳婦不一樣想哭?心同此心,聽你的話倒象本監國是殺三哥和誅蒙哥的兇手了?!”

脫列哥娜自然知道,拖雷的話自然話出有因,唆魯禾帖妮滿臉淚痕安慰哭成一團的蒙哥王妃忽禿灰,可她心中咬定是拖雷害了窩闊臺,何能控制不住怒火,依舊罵道:“不作賊,不心驚,不吃魚,嘴不腥。我到老營後,聽慣了你的甜言蜜語,你嘴上把你三哥捧上天,為何沿路一直不派人迎接,你三哥若不是被你捧暈了頭,豈能不帶大兵防範,又怎能出此意外?”

拖雷臉色黢青,眼中*,反駁道:“三嫂,所有諸王大臣都在,本監國行事大家都看得清楚,我先派長子迎接兄長,再派胡土虎大斷事官去迎他。嫂嫂信口開河,大肆汙衊,如果說四弟熱情是罪,四弟認罪。三哥東來,王府不加派護兵,是誰之過,又與四弟何干?三嫂將罪都推給我,本監國現在對著長生天說話,請與會諸王、公主、額顏都為本監國說句公道話:拖雷是何等人?”

三公主阿剌海見脫列哥娜率先撕破臉皮,心中不快。站起身道:“三嫂,二哥、三哥、老四都是吃孛兒帖額孃的*長大的,是至親骨肉,說老四害三哥,哪個能信?你對三哥的死感到悲痛,滿大帳的人都能理解,可不能疑心生暗鬼,胡亂猜測,你這樣猜測度人,豈不冤煞了四弟!”

宗王拔都虎目圓睜,他是朮赤次子,繼了王位,因與拖雷親近,站起身打抱不平,道:“虎毒不食子,四叔派蒙哥為祈請使、又派胡土虎大斷事官去接三叔,這種行為人神共見,而三嬸的話令人大倒胃口,四叔一片好意,反遭無端詈罵,三嬸應該道歉,請四叔原諒!”

一位公主、一位宗王站出來為拖雷鳴冤,引起了許多宗王、公主、諾顏對拖雷的同情。許多人同聲喊道:“監國王爺的清白,不容人隨意玷汙,三王妃拿不出證據,就要公開賠禮道歉,以正視聽!”

脫列哥娜正哭鬧間,忽然見眾人幫著拖雷一齊向她發難,一肚子氣無處撒,火冒三丈,望著眾人道:“清白,你們說老四清白